小时但是无人问津吗?”
陈宇皓:“……”
倒也不想。
“我记得这次的场馆中间有一层都是包厢吧?上面有说要专门留出几间吗?”谢然又问。
“有。怎么了?”
“帮我留两个位置吧。”谢然说道,“任哥说他想来。”
陈宇皓沉默了几秒,道:“你确定要他坐在你粉丝中间?不怕他们没想开群起攻之?”
“会不会有点夸张了……不过确实,那个位置太中间了,容易出事,但你也不能让他坐在山顶上啊,看都看不到我。但第一排都是站姐,眼睛不知道有多尖。”谢然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你想让他站在场内。”谢然打断了陈宇皓的话,“这样很没排面欸,不仅是他没有排面,我更没有排面。到时候演唱会还没结束,热搜就给你安排上去了,什么‘任昀应聘谢然演唱会的保安’之类的话题,然后咱俩就会一起上了他家工作室的黑名单。”
“我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的脑子里装了什么了。”陈宇皓说道。
谢然用筷子从鸡腿上撕下一块rou来,轻轻笑了一声:“我的脑子里还能装什么?”
陈宇皓翻了个白眼:“行了你别说了。在下的姻缘八字还没一撇,最近我妈又在催我找对象,说要是明年过年再没给她带回去一个,就得押着我去相亲。你说我容易吗?我每天在你这Cao碎了心,从你出道到现在,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哪里有心思去找女朋友?”
谢然用筷子在饭里戳了戳,撇了撇嘴,说道:“找不到女朋友不要赖我,这个锅我不背的。”
“我找个理由还不行吗?不然你想要我怎么说啊?”陈宇皓没好气地说道。
“比如人傻还颜控?”
陈宇皓:“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管你?”
“不信。”谢然扒了几口饭,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今晚还是练习到了十一点,小助理都在一旁打起了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极了啄木鸟。身上的衣服早就shi过一次,刘海也沾了汗,贴在脸上,浑身上下都黏腻得难受。舞蹈老师仍然在前面给谢然示范着动作,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练舞室里回荡。
其实一个人练舞比一群人练舞要好上许多,以前在团里时,训练的时间远远要比现在的久得多。主要还是因为团队的表演讲究的是一个“齐”字,那么多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卡在同一秒做同一个动作,各自的动作标准也会有一些出入,所以每次在学完一支舞后,都是漫长的抠动作时间,包括走位一类的,不是个把小时就能练下来的东西。
尤其是当年无论是公司还是团队,都想打造一个名副其实的男团。
谢然撩了把刘海,用手臂揩去了脸上的汗。
那段时间里,他是有动力的: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团队。梦想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很容易受到周围人的影响,谢然最初进入娱乐圈时,只是因为这个地方来钱快,是他所接触到的能解决当前问题的最好途径,后来受了每天都在耳边嚷嚷的队友的影响,就想要和他们一起走向更大的舞台,在更广阔的土地上留下他们的名字。
他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做到了,至少解散的那一天大家都没有遗憾。
在那之后,谢然心里想的就是走到任昀的身侧。所以一颗星星跨越亿万光年,穿过银河,来到了一颗恒星的身边,他没有撞得头破血流,没有消失在广阔星海,他在这里同那颗恒星一起发光。
但有时候,他会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想得到的东西就剩最后一样,可想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走得太急促难免会厌倦,会疲惫,这两次的拍摄他都找到了以往没有感受到的东西,然而从心底讲,谢然并不喜欢演戏。
比起跌宕起伏的剧情,他更喜欢简洁的音符。
谢然跳完最后一个动作,老师让他过去看了一遍录制的视频,简单地点了几句后,说道:“明天再继续吧,挺迟了。”
小助理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突然睁开了眼。
回到家时客厅里还留了一盏灯。谢然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了,从前大家住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给还没回家的队友留上一盏灯,后来谢然一个人住,晚归时等着他的都是空荡漆黑的居室。但那时候的灯,和这个时候的终究还是不太相同。
也许是因为人不同。
谢然把自己的包扔在沙发上,四下扫了一眼,确定任昀不在一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也没有光亮,估计是已经去睡了。他光着脚上了楼,见主卧的门是关着的,便没有过去,径直穿过走廊,向浴室走去。
谁想他刚经过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你怎么又不穿鞋?”
谢然差点被吓了一跳。
书房里没有开灯,墙壁上有一点红光闪烁,任昀从黑暗中现出身形,抬手压上了门边的灯的开关,谢然的视野这才亮堂起来。
“你怎么不开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