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随着安托万的动作花样翻飞,他现在几乎已经无法思考了。
安托万解开他的上衣,他的胸前还留着开刀的疤,安托万的眼皮颤了颤,他轻轻摸了摸疤痕,然后吻上去,如蜻蜓点水,又如微雨落在湖面。沈邵祁喉结滚动了一下,捉住安托万在下面捣乱的手:“快一点。”
安托万笑着亲了亲他的唇:“你别乱动,今天我一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的诚意。”说着,他的唇沿着敞开的胸口一路向下。
粘腻的水声响起,沈邵祁难耐地仰起头,快感持续累积,终于攀登到极点,他做了一件他从来不会做的事情——在释放的时候,他按住了安托万的脑袋,不让他离开。
等他漱完口回来,沈邵祁抚摸着他发红的眼角:“很难受吗?”
安托万沾着水珠的脸颊有点异样的红,他在床上算是脸皮挺厚的了,但这个还是有点儿……太那什么了吧……他嘟囔道:“你下次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
沈邵祁揉了揉他的头发:“好,都欠着,以后一起还。”
忙碌又平静的日子过得特别快,仿佛一夜之间,路上的行道树褪去绿装,由青黄到柠黄到橙红再到红,地上满目秋色艳丽夺目,天就显得越发的高远,越发的湛蓝,相比之下,连高楼和霓虹都失去了几分往日的颜色。
无心欣赏秋色的人当然也有,沈邵祁的复健过程缓慢而且痛苦,好在他意志力惊人,把这当成了对一种自我挑战,不以为苦,反而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何况还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这点折磨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路上行人的衣服一天天厚实起来,似乎一夜之间,行道树的叶子全部掉光,风渐渐冷冽起来,沈邵祁也一天天地好起来,圣诞到来的时候,他总算彻底摆脱轮椅和拐杖,虽然还达不到平常健步如飞的程度,也仍然被禁止做一切剧烈运动,但当他双脚稳稳踩在地上自由行走而没有感到来自身上任何一块肌rou或关节的抗议时,他还是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今天安托万今年在培训班上的最后一天班,明天他将开始为期8天的假期,直到元旦节后。早上他如往常一样先陪邵祁做完复健,然后备课。
到了中午,也就是欧洲的晚餐时间,他跟家里视频——今天是他生日,又是家族一年一度的重要聚会,连克莱蒙斯和里奥都回去了,热闹的气氛看得安托万十分眼红,不过邵祁的事情大家也都听说了,就连大伯都对他的缺席表示了理解。
下午他如往常一样认真地上完课,跟这一季的学生道别,然后一件一件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教室的门被礼貌地敲响,安托万转过头,然后他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这张脸他早上还刚见过,那时他一身运动服,因为复健而满头大汗,他明明是拄着拐杖去上班的,而此时他站在那里,如一棵挺拔的松,虽然消瘦了很多,但依然眉目英俊,器宇轩昂。
安托万又惊又喜:“你、你你……”
他话都说不出来,但语言的卡壳也不影响他的表达,他双手碰了碰沈邵祁的胳膊又收回来,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么高兴吗?”沈邵祁笑着说。
安托万重重地点头,这是James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用任何辅助设备就走出门,看着他像以前一样风度翩翩地站在他面前,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可以走了吗?”
“可以。”?安托万两步跑回办公桌抓了背包,“你怎么会来?”
“来接你,我们晚上去Sam家过节。”
“今晚吗?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他们已经在家等我们了。”
“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放心吧,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既然如此,安托万想起周子豪之前跟他说的那些话,也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周子豪家离邵祁家很近,他们先回家去换了衣服才过去,周子豪家离邵祁家很近,他们先回家去换了衣服,沿着曼迪森大道慢慢走过去。今冬到现在纽约还一场雪都没下过,路面十分干净,整条曼迪森大道和两旁的行道树都装饰着晶亮的彩灯,车来人往,似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热闹极了。
一进周子豪家,两人就被门口“埋伏”已久的彩带喷了一身,震耳欲聋的“生日快乐”把安托万整个人都整蒙了,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周子凯、周子豪和他们的太太小孩全挤在门口,每个人手上拿着“武器”,正笑嘻嘻地看着他,沈邵祁和他一样被喷了一身,却也一脸笑意。
“谢谢……”安托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才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因为你生日,邵祁恐怕还不肯来。”?周子豪说道。
安托万转头看向沈邵祁。
沈邵祁摇头笑道:“没的事,你别听Sam瞎说。”
周母端了一大盆不知道什么东西从厨房出来放在客厅桌上,一股辣椒的干香扑鼻而来,她招呼道:“都挤在门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