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
任惊绝一顿,冷声道:“请你配合一些,你和副会长如此相似,你也不希望我拽着你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将你拖出去吧...”
阿命嘲讽地瞥了一眼任惊绝,他扶着墙壁站起身,微微仰着下巴,目不斜视的与易罗越擦肩而过。
于此同时,残梦堂、邪魂堂、青冥堂都接到了命令,开始向城东施压。
7月13日,夜,凌晨一点,在整个S市陷入焦躁不安的状态时,楚非骄离开了郊外的别墅,正坐在一家咖啡馆内。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为他奉上一杯调好的摩卡,楚非骄看着那个似乎随时都可以参加酒宴的身影,淡声道:“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优雅的给楚非骄行了个绅士礼,然后执起楚非骄的一只手,轻吻。
他说:“我美丽的小怪物需要我,我自然会来。”
“那还真是多谢啊...‘欺诈师’君无心!”
君无心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脸上却挂着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那真的,是再假不过的笑了。两颊的肌rou上拉,带动唇角裂开,唇线弯曲,面具式的笑容让他显得诡异而不正常。
“我有给你带礼物哦!只是,那位和我一样的骗子先生,似乎并没有将礼物送给你。他还真是个合格的骗子啊!”
“骗子先生?”楚非骄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没有比你更合格的骗子了!”
君无心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说:“啧啧!称呼我为骗子真是太失礼了啊!就像称呼杀手为杀手,而不是叫捅黑刀的一样,称呼我为‘欺诈师’也是基本的礼仪哦!只有功夫不到家,拙劣的表演着别人的小丑,才应该被人轻蔑的称为骗子。”
“看样子你很不喜欢阿命,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小心Judas找你麻烦,他可是一直自称‘小丑’。”
“可是我不喜欢他的表演。”君无心完全不觉得说Judas坏话有什么不对,他对楚非骄说:“呐呐,不好奇我给你的礼物是什么吗?”
“是什么?”
君无心的戴着白手套的手盖上他的脸,再次移开的时候,那张假笑的脸已经变得柔和而优雅,但是此时的他,才真正带上假面。
他说:“是‘两生花’。我欺骗了安德烈,让他误以为爱上了自己同父同母的兄长爱德华。两生花,是他在拉着自己的兄长下地狱之前留下的杰作,也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从七年前开始,我就在接触安德烈,为他重复一个又一个谎言,直到他坚信自己爱上了爱德华,深陷禁忌背德的妄想之中。我为你准备这件礼物,准备了七年之久。不感谢一下我吗?”
楚非骄目光晃动,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慢慢转头,视线定在君无心那张笑的优雅斯文的脸上。
君无心脸上的笑容拉大,看上去优雅而无害,他不觉得他说的话有多么的血腥。他为了送楚非骄一份礼物,欺骗一位才华横溢的设计师,让他误以为爱上自己的兄长,最后在妄想症的折磨下拉着自己兄长举火自焚。
君无心那张优雅的假面下,似乎能渗出血水来。
“怪不得,你会在国际上挂通缉令,你还真是...没有心啊!”
楚非骄用银勺转动着咖啡,低沉地说道。
君无心笑着说:“多谢夸奖,我的小怪物!”
“走吧,我出来的太久了,他要着急了。”楚非骄忽然失去了和君无心交谈的欲望,他站起身,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国际上,无论地上还是地下,最厌恶的三个人‘万水千山’百千洺,、欺诈师’君无心、‘小丑’Judas,他们三个,都有让人厌恶的理由。
百千洺大概是他们三个中最正常的一个,他手中握着无数的秘密,无数个直指人心的秘密,包括那些大人物想要永远深埋的过去。他像是暗地里的一双眼睛,一个窥视者,被人看光的感觉,必定是让人厌恶的。没有人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扒的赤条条的,将自己的Yin暗面曝露出来,任人指指点点。
而君无心,他说着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致力将谎言变成真实。他只是喜欢欺骗带给他的快感,他没有心,自然也不会为那些被他骗的家破人亡的人感到愧疚。他是一个诈骗的惯犯,他骗的不仅仅是钱,还包括爱情、亲情、友情、忠诚、信任等等一切。
而Judas,犹大,他是背叛者、是游戏者、是表演者,他喜欢玩耍、喜欢赌博,和他的游戏,你要押上自己的一切。
这三个人,最让人痛恨的,大概就是君无心了。被他欺骗的人,有的在绝望中走向了死亡,跳楼、上吊、吞毒...那些人的下场,足够写一本自杀大全了。而君无心,在得到那个人最珍贵的东西之后,却毫不在意的转手扔掉,因为得到的东西,多无趣啊!
这样一个人,楚非骄看的很清楚,早晚有一天,君无心也会被他自己的谎言溺毙,在这之前,他还有些用途。
楚非骄走在返回康平区的公路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