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我麻了,后面几步走成了同手同脚。
我们没有向家的方向走去,而是沿着菜园往反方向走。岳昇的家在别月村边上,再往外走,就要进入山林了。
我记得,我就是从山林里被岳昇背回来的。
站在村口上,看着层峦叠嶂的群山,我渐渐平静下来,不自觉地牵住岳昇的手,“昇哥,你吻了我。”
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才说:“嗯。”
“你不仅吻了我,还和我做 了爱。”我心脏砰砰乱跳,将他的手捏得紧紧的,生怕他跑掉。
可别月村这么小,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岳昇还是刚才的语气,“嗯。”
我着急起来。我在说很重要的事呢,他怎么能这么平静?
我鼓着气,一步迈到他面前,不看群山了,只看他。
“我们做 ai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说过话,“岳昇,我现在是不是你的妻子?”
他的眼中映着天光,映着群山,也映着我。
我和天光与群山相比,那么渺小,可在他眼中,我却是最清晰的。
我紧抓着他的手,“我要做你的妻子!”
“你修炼成人,就是为了成为我的妻子吗?”岳昇问。
我觉得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温柔——虽然他的声线本来就是这样的,但今天特别不一样。
我想也不想,“是!”
“我不会离开别月村。”岳昇说:“你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你……鸟生来就是自由的。”
鸟当然生来就是自由的,可是爱情是一根绳子,系住了鸟的爪子。
自由有什么好,我要酷哥!
于是我说:“我不去其他地方!”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像凛冬突然在盛夏降临。
他捏住我的下巴,我痛得抓住他的手腕,“昇哥?”
“我再问你一次。”他几乎咬牙切齿,“你愿意留下来,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像在向我讨要一个誓言。
而我,又怎么会拒绝他?
我忍着痛,快要掉眼泪:“我不走,我是你的小太阳,一辈子都是!”
第22章 我挂得住
早上十点,太阳往天顶上升。
我叉着腰,站在院子正中间,中气十足地对着院门大喊道:“哈!”
一条黄狗正好经过,被我吓得往后一蹦,然后怪眉日眼地看着我,几秒后夹着尾巴跑了。
我“哈”完,双腿弯起,身体重心下沉,双手以拥抱太阳的姿势抬起,划了个圆弧,再缓缓收于腹部。
这叫做气沉丹田。
我不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只是在锻炼。
至于岳昇,他老早就去学校上课了。
自从与岳昇确定关系,我就决定不去蹭课了。我在家和岳昇滚 床单,他弄得我两条腿合不拢,到了学校我却得给他当学生,听他讲麻烦的数学和绕来绕去的语文,这真的很不合适。
搞得跟师生恋似的,影响他的名声。
我从大局出发,决定舍己为人,沦为失学嫩男,成全岳昇的良师名声。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伟大。岳昇有教书育人的责任,和我快乐似神仙一宿还能清早起来做早餐、上课,我就不行,我腰酸腿软,躺在床上都抽筋,这时让我去教室端端正正坐着,那是要了我的鸟命。
岳昇起床时,天刚刚亮,我名正言顺窝在他怀里,他要走,我当然不乐意。
那时我还迷糊着,脖子和背上有好多他吻出来的红痕,我缠着他的腰,不让他走,软绵绵地喊着“老公”——嗐,也不知道我这只鸟哪里学来这么多美妙的语言。
他没推我,反倒是再次将我搂进怀里,一边摸着我的背,一边亲我。
我们亲得不像夜里那样激烈,但我觉得很舒服。
他亲够了——其实我还没亲够——就将我放回竹席上,展开薄毛巾搭在我肚子上。
我哼哼两声,砸吧着嘴,又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九点多,隐约听得见学校的方向传来朗朗读书声。
岳昇给我留了清淡的粥和凉拌番茄,还有一只咸鸭蛋。
剥咸鸭蛋的时候,油流了我一手,我连忙将手指放进嘴里吮。
吮着吮着,耳朵就开始发烫。
做咸鸭蛋那天,我一时冲动,在岳昇腿上蹭,非要他亲我。
他真的亲了我。
所以这咸鸭蛋,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将流出来的蛋黄舔 干净,我又想到别的事,这下好了,不止是耳朵烫,连脸颊也烫了起来。
我还不是特别会 舔,岳昇教我我也没学好,但我聪明,再来几次一定就没问题了。
我哼着歌,把蛋黄全部弄到粥里,吃得打了一个嗝。
不用去上课,家务也不会做,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