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必能够收服,说不准里边就有细作。
见齐悦面色似乎有些不情愿,王以诚抬起头头,冲着齐悦开口解释了一句,“您放心,这都是奴才给您挑的,个个都安分着呢。“
王以诚在安分上重重得强调了一下,齐悦闻言就心领神会,这是在说这几个人背后都没人,干净清白,可以放心使用的意思。
只是,背后有没有后院的其他人不一定,可四阿哥是一定有的。齐悦心里嘀咕了一句,反正她做事问心无愧,没啥好瞒人的,有这位爷看着总比别人安全。
于是就伸手指了两个长相清秀的丫头,按着之前的取名习惯,把雀儿也和云莺似的加了个字,改叫云雀。
这两个新来的也随着,一个脖子纤细得叫云鹤,另外一个略圆润些的叫云鸥,目前看着都挺安静,磕了头就退下了。
还未等齐悦选太监,王以诚先开口道:“奴才听说齐格格在院外另有个使唤太监,就没做主给您择守院的太监,只在粗使里挑了两个笨笨的,您瞧着好就收下,不好奴才再给您去选。”
“那个使唤太监就让人给您拨过来看门,好歹是您用熟了的。”王以诚为着上回的恩,这次是认了真地替齐悦着想来着,事事都替她照顾到了。
齐悦朝他点点头,好歹是对自己有善意的,“多谢王公公细心。”既然如此,那两个太监齐悦就没有改名,仍旧叫着原来的名字,一个叫三喜,一个叫柱子。
打赏的事情自不用说,等送走了王以诚,齐悦就把云莺和云雀叫来,认真道:“如今院里来了新人,你们万事谨慎小心些,别把贴身活给她们做。”
云莺点点头,云雀脸上还微微带点喜意,格格这么说,就是把她当大丫头看了,这是格格信任她们呢。
正说着呢,就听见几声吵响,武格格带着人开始搬东西走了。四阿哥早上让人给福晋传的话,福晋办事快,不多时就择了宋格格边上一个小院子,里边住着两个侍妾。
武格格最开始嫌弃两人一个院子狭小,却不曾想,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倒比原先住的地方更挤了。
兴许是丢脸,又或是生气,武格格直到走人也没和齐悦打声招呼,齐悦也没故意出来再口头羞辱她,这事其实从搬家起,在她心里就算是翻篇了。
齐——非常大度——从不计较——悦这样想着,突然意外听到了吴成算在外面请安的声音,“奴才吴成算请齐格格安。”
齐悦没理他,云雀走出来看了看,她和吴成算一向不对路,见着他就直接开口嘲讽了一句,“这是哪阵风把吴公公吹来了,您不去伺候武格格搬院子,倒有空给我们格格请安?”
吴成算闻言腰弯的更低,头似乎能触到脚一样卑微得弓着,讨好道:“这是哪里的话,奴才这是院里的守门太监,齐格格住在院子里,自然也是奴才的主子,怎么能不来请安呢。”
云雀看向吴成算的眼神越发嫌弃了,他要是硬气点跟了武格格,反而能让她高看两眼,如今?跟他说话都嫌恶心,武格格还没死呢就急着找下家了,呸!让她看不起。
王福来那边得了王以诚的信就麻利得收拾了包裹,踏进院子准备给齐悦请安呢,一进门就看到了吴成算和云雀在那交谈,话实打实得闯进了他的耳朵里。
王福来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吴成算这是打得什么算盘,上前就横/插了一脚,将吴成算挤到身子后面冲云雀笑道:“多谢云雀姐姐,往后有事您就说话。”
云雀忙摇摇手,“这可不是我开得口,是王公公的意思,对了,快进去跟格格磕头吧。”
“嗯。”王福来点点头,转身对吴成算就变了脸,皮笑rou不笑几声,“那吴公公,这就不牢您多费心了,请吧。”
吴成算看着王福来出现得那一下,脸色就灰白起来,嘴唇嗫喏几下也没开口,低着头跑回了东屋。
还在门口收拾东西的银杏朝他啐了一口,“不劳吴公公大驾,您还是去讨好齐格格去吧,兴许人家一高兴,赏赐您个金子银子的,何苦来我们这。”
她带上剩余的包袱径直走了,一点眼神都没往吴成算身上看。
这位吴成算,真个就和自己的名字一样,白打了算盘。
······
后院其实就这么大,而武格格出门时又是白天,道上的几个丫头看见了哪里不知道这是搬家,一传十,十传百的,没等武格格安顿好,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院。
“你说的是真的?”李格格闻言都不太敢相信?武格格这就搬了?
春华低着头急声道:“是真的,格格,这消息都传遍了。听说也不知齐格格在主子爷身边说了什么,早上主子爷就派人传话了,说是武格格身子不好,让挪到清静地方养病呢。”
“把院子空出来,单给齐格格一个人住。”春华撇撇嘴,这哪是为了武格格养病,明摆着是齐格格和武格格闹别扭,主子爷给齐格格撑腰呢。齐格格也真张狂,武格格不过就是说了她几句,又没打又没骂的,她就装狐媚子说动了主子爷撵走武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