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送份大礼,嫂嫂再见。”
小溪呆呆傻傻的,就这么看着他走了,又坐了半个小时才反应过来,蔚斐好像变温柔了。
“先生。”小溪推门进来,蔚先生取下眼镜,起身来接他。
小溪腿肿了,脸上也嘟了起来,蔚先生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怎么了?”
“小叔怎么了?”
“不要管他。”蔚先生把他脚抬起来,给他揉小腿,刚怀孕每天都想黏在他身上,现在身上浮肿,到时候生了身体恢复也是大工程。
小溪靠着沙发:“小叔谈恋爱了。”
“从哪看出来的?”
小溪点点自己锁骨,他看见了。
蔚先生轻笑,“我怕他吃亏,对方家里太正统了,接受程度不高。”
“小叔知道。”
“他知道个屁,蔚斐是温室里的花,和那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小溪嗯了一身,低头玩着自己手指头。
蔚先生揉完了才发现他在偷偷掉眼泪,立刻慌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先生……”小溪抬头,声音哽咽,“我和先生,也不是一个世界的。”
蔚先生笑起来,托着他脑袋亲他脸,“但我没阻止他们,看他自己,我这个哥哥的义务已经完成了对不对,如果蔚斐受伤了你再去安慰他。”
小溪眼泪一下就止住了:“先生,真厉害……”
蔚先生的心思小溪怎么可能了解,当初对上视线也真的以为他不会帮自己,真真绝望之后他又给了希望,之后还那么温柔,怎么可能不喜欢上他,也幸好先生也喜欢他。
小溪贴上他唇,抱住脑袋,蔚先生抱着他消瘦的后背,让他的软舌头有条理的游走,松开后两颗眼睛雾淋淋的,唇殷红如血,慢慢上扬漏出一排牙齿。
蔚先生逗他似的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抱紧了轻轻摇晃。
“要给孩子取名字吗?”小溪甜蜜蜜的问。
“等生下来再取。”
小溪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规划的未来一片明亮。
蔚斐车还没到楼下,卷闸门已经拉了上去,车刚停好黑衣人从楼梯冒出来往旁一站。
比哥管的还严,蔚斐下车拉开后备箱把琴盒拿了下来。
顾迟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一下了床他就开始小心翼翼。
蔚斐掠过他,把琴盒放在阳台的茶几上,打开拿出小提琴和琴弓,一个个音调好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顾迟面色发僵的看着他。
“过来,我拉给你听!”
顾迟慌张的差点顺拐,快步走出阳台,拉过凳子紧张的坐下,手按着膝盖擦拭手汗,严阵以待。
小提琴的声音有些悲怆,他装好肩拖放在下颚夹住,蔚斐平日的颓废公子哥模样便散开了,高贵的小公子养尊处优,现在愿意下台为他单独演奏。
顾迟看见了琴盒下面的文件袋,很好奇,但更想看他拉琴,不是遥不可及,就在眼前,给自己一个人拉。
蔚斐扭了下手腕,半年没拉了有些生疏,拉了几段终于找回点感觉。
那几段简单的音阶在顾迟耳朵里也是天籁,缠绕心脏余音绕梁。
蔚斐舔唇准备好,弓往上一搭,在有力的手臂Cao控下音干脆利落,偏时而缠绵悱恻,曲子恢弘辽阔,一片看不见的森林就在眼前,顾迟眼里只剩柔软。
一曲完了蔚斐又按了按弦,出了几个瑕疵,没上台演出的一半好,可顾迟完全不这么认为。
“我喜欢,好听。”
蔚斐轻哼,把琴放回去,下面文件袋拉下来丢给他。
刚刚还百鸟绕林般愉悦轻松,拿出文件和照片瞬间树倒猢狲散,喜悦凭空湮灭。
“我……”顾迟慌了,里面有他自己的家庭情况,还有他淹没在观众里的样子。
“家里挺有钱啊,还挺会和我家做对啊,我该怎么夸你,顾小少爷?”
蔚斐说的是之前,大概就从他看过一次演奏之后顾迟就没和他家公司对着干了。顾迟不知道说什么,把照片都放下,自己现在和当初那个变态没什么区别。
蔚斐把文件袋拿回去放在茶几上,合上琴盒,一副收东西走人的样子,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我?”蔚斐问,“喜欢我什么?”
顾迟抓紧了手腕,“就是,喜欢你,全部。”
蔚斐眯眼,手在两人之前晃,“你家风那么严,可能接受你和我这样?”
“他们是他们,我……”
“恕我直言,你之前以为我到处约炮不干净,所以才一直没挑明,后来知道我没被人Cao过才赶着追上来,你自己都是这样,你指望你爸妈改变?”
“他们是他们,他们现在管不了我。”
“是,我可和你不一样,我爸妈恨不得捧着我走,我一个娇娇小公子不想继续了,咱俩掰了。”
顾迟转身把阳台门拉上,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