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去扑打他。
但他忘了自身的情况,病虽然已经痊愈,但身子骨始终是亏了的。跟玉珩的一番纠缠几乎耗费了他全部力气,现在又怎么拿的出多余的?
感受着身体的虚软无力,云容恹恹道:“玉珩,别闹了,我有些难受。”
难受二字传入玉珩的耳朵,令他梭然止了动作。轻轻的松了松手,那脚自动的收了回去,白的几欲透明的脚背上有几枚深浅不一的红痕。
可爱如玉的粉嫩脚趾不安的缩了缩,修剪的圆润干净的指甲随着主人的动作朝里朝外的勾了勾,勾的玉珩春心荡漾,眼中复又泛起一丝暗光。
狭长的凤眼中雾气升腾,整个人蠢蠢欲动。
火辣辣的目光刺在脚背上,云容瞧着他那副变态模样,汗毛倒立。目光一转,见着玉珩手中抖开的薄毯,登时将双脚藏了进去。
诱人的物什不见了,玉珩为了不引起心上人的反感,只能放弃了掀开毯子。他遗憾的叹了口气,“阿容好生小气。”
“我小气?”
再也懒得看他一眼,云容索性把眼睛一闭,显露出对玉珩的无声嘲讽。
不过玉珩倒也没甚在意,他被云容嘲讽惯了,连骂他的话也都听的耳朵起茧。极为自然的撩起毯子,盖到云容身上,他温声道。
“方才不是有意要气你的,御医说过,你久卧多时,恐对身体造成过多损害,要我助你发泄情绪。”
见云容还是不理他,玉珩无奈解释道:“阿容,你也知晓自己的脾性,温淡的很,心里又藏得住事儿,高兴还好,但论起要你生气发怒,难如登天。”
听到这里总算是有了点儿反应,云容扯了扯嘴角,语调平静,“所以你便亲自下场了?”
感情他上赶着来气他完完全全是为了他好?
似是不好意思,玉珩难得的顿了顿,语气委婉的说,“我寻思着,貌似你一遇到我总是极爱生气的,止也止不住。”
云容:“……”他怎地还感觉很骄傲?
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活了两世,总不能四处跟人计较,又因为性格使然,不易生气。
“阿容,你现在试试看身体松快了点儿没?”
蹙了蹙Jing致的眉尖,云容提了口气,发绝是比原来顺畅不少,看来玉珩说的是真的。
瞧着他眉宇平和了下来,玉珩轻柔的抱住他,“我就是再怎么混账,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闹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替云容理了理散落在鬓边的碎发,“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闹也闹够了,我们早点睡吧。”
“等等。”云容放在薄被里的手环上玉珩的,“我不是被七公主下的毒吗?怎地变成了蛊毒?”神医说的话他可是听的真真的。
“这个,我也没想到。”玉珩把云容身子转过来,定定的看着他,“你可知玉嫣兰的母妃是出自何处?”
何处?
他对这些个事儿不甚了解,但听苏玉清说过一嘴,想了想,“好似是在南方。”
“是在南方没错,不过却很少有人知道,德妃的祖上是出自云南。”
“云南?”云容差异的看了玉珩一眼,脱口而出,“苗疆?”
“对,就是苗疆。”正是因为这毒出自苗疆,才会令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想到这个,前些日子的胆战心惊,噩梦般的回忆便扑面而来,玉珩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似是不愿多提,他岔开话题道:“阿容,你大姐姐的婚礼我替你去看过了。”
婚礼?是了,他的嫡亲姐姐云裳的婚事就定在七月底,如今已进八月,她该是早早进了永城候府的门才是。
但是……
“我大姐姐她,怎么出嫁的?”干巴巴的问了一句,云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难安。原计划是由他这个弟弟亲自背了姐姐出嫁,现下没了他,不知谁去完成的。
察觉到云容的情绪转变,玉珩探手摸了摸他鸦色的发丝,含笑道:“当然是由我背的。”
云容:“!!!”
不敢相信般,云容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你背的?”
怎么会?
先不说云家与皇室宗亲素来没甚牵连,就单凭玉珩中宫嫡子的身份,也决计不可能跑到一个小小的尚书府去送劳什子的亲。更遑论屈尊降贵的去背人?
这是说出去都能被人笑掉大牙的吹牛大话。
可是……它却真实发生了。
面对着玉珩毫不作伪的神情,云容喃喃道:“你,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姐姐,是你极为重要的亲人。”感觉这时的气氛凝重了些,玉珩朝云容打趣道:“当然,那也是我姐姐,替你背她是应该的。”
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无忌。
云容啐了句,“不要脸。”抬首细细的瞧了他片刻,把头一偏放在玉珩的肩膀处,轻声道:“谢谢你,玉珩。”
回想以往种种,当初在护国寺后山即将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