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
最后的问话问的是站在对面的司远。
司远不敢接话。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哥哥,之前他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要除了司瑾,没想到司瑾竟然能安然回来。
他甚至分辨不出司瑾究竟知不知道雇佣杀人的是他。
司远的嘴唇颤抖着,几乎抑制不住心底的惧意,要不是现在他们就站在司家门口,他很快会逃得远远的。
可偏偏现在他们就站在司家门口,他要是跑,就意味着变相承认了雇佣杀人的事,就意味着将彻底失去司家所有财产的继承权,还要过上四处逃命的生活。
他舍不得司家的财产,也不敢离开司家。
他想赌一把,反正货车司机已经当场死亡,不可能有人能查到他身上,司瑾更不会知道事情真相。
“大哥说笑了,”司远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哪里有那么脆弱,不过没想到大哥竟然喜欢男人。”
“男人怎么了?”司瑾挑眉,“你这思想觉悟可真是比古人还不如。”
司瑾实事求是,毕竟连章丞相那样的人都知道喊他一声“皇后娘娘”。
司远却以为司瑾是在讽刺他,脸色更加苍白:“大哥说的对。”
司瑾看出了他的误解,也不解释,唇角勾起:“你最近都在家里?没有去别的地方?”
“没有没有没有,”司远连连摆手,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大哥,我最近一直都在家里,真的没有去别的地方……”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大了点,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轻,到最后完全消失。
司瑾“啧”了一声,他很确定雇货车司机的人一定是司远,可也正因为如此,他要是真的在那样粗暴的计划下出事,怎么想都觉得很恶心人。
就司远这点小计策,还比不上拉着丽太妃的大旗谋事的平王。
好歹平王动了点脑子,司远这计划,简直是侮辱了脑子。
可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办法,他却差点中招。
要不是系统突然找上他,他可能真的会在车祸当时发生意外。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在恶心人的手段上。
“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好好在家呆着,总比出去闯祸要好,”司瑾笑了笑,语气温和,“我常年不在家,爸跟阿姨只能在家呆着,我还怕他们寂寞,你能经常回来看看他们,也算是为我尽孝,我又不会怪你。”
司远小心看他,仔细辨认着司瑾的表情,一时间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他索性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样的动作他做的很熟练,以前是为了尽可能地从司瑾手里拿钱,现在则是希望司瑾不要注意到他。
司瑾又看了他一眼,便不再注意他,回头看向慕容启,微微一笑:“走吧,带你去见我父亲。”
慕容启心情复杂:“你的父亲……”
司瑾又笑了下:“没事,不用在意他,他几年前因为中风瘫痪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年,医生说可能活不了多久,带你去看看他,也算是认个门。”
慕容启心知这件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他想起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看到的一幕,少年司瑾拿着刀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握住司瑾的手,主动说起这件事。
慕容启一说,司瑾脑海中就有了画面,好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
他偏过头看着慕容启:“我是不是还说了喜欢听你说话?”
慕容启面带诧异。
司瑾的笑容更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你说的那段记忆,我想或许你见到的人就是我,你见到的那两个时候,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候。”
慕容启小心握紧他的手。
司瑾低着头,与其说那两个时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候,不如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因为痛苦,所以记忆深刻,这才变得极为重要。
“你见到的小时候的那个我,也是那一天,我妈走了。”司瑾低声说着过去,意外发现自己再一次提起这件事时,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说起这件事时,除了想起那段痛苦的黑白回忆之外,记忆中还添了一个鲜活的人,让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都会站在他身边。
除此之外,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也让他深切感觉到,这人确实在他身旁。
司瑾的语气逐渐变得轻快:“你看到我手里拿着一把刀的时候,我正好知道了我妈的死竟然跟我爸有关。”
慕容启突然明白了司瑾当时的心情。
那时候的他一定很痛苦,可他还是理智地说出了“杀人犯法”这样的话,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正因为如此,才让慕容启更加心疼司瑾的理智。
两人的性格相似又不似,便是因种种因果打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