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想着让谁“绿”了他。
年关将至,剧组也像郁兰提前了解到的,到了腊月二十四,暂停拍摄。
各回各家,定好来年过完正月十五再复工。
拍摄结束当天,剧组里的几个主演和重要工作人员一起聚餐。
夏引之听了那天郁兰的嘱托,也去了。
留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这会儿外面雪下得大,你们就别出去了,”夏引之交代,“还是叫东西到房间里吃。”
“姐,我不能跟你一块去嘛,”乔桥看她,“这两天我也认识了你们剧组好几个人呢。”
“钟大哥今天中午还说晚上你们聚餐让你带着我去…”
“你要是去我就别想能早点儿脱身了,”夏引之想也不想拒绝,“我想今晚就回镜市,我去露个脸,马上会回来。”
乔桥还想耍赖跟着,被雷镜直接提溜回去房间,皱眉教训,“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腻歪。”
乔桥听见直接黑脸,“我警告你雷镜,别因为我打不过你,就一直拽我衣服帽子!”
雷镜知道他也就长了一张嘴,没有搭理他,摸摸夏引之头上的毛线帽,“我先把衣服收拾一下,一会儿让人把行李搬到车上,时间还多,别太着急。”
夏引之笑着点头。
等小褚过来叫她,她给他们挥挥手,下楼。
只剩了雷镜和乔桥两个人在,乔桥不想和自己讨厌…不太喜欢的人一起吃东西,送夏引之下楼,就想回去自己房间,结果又被雷镜给提溜到夏引之房间里。
雷镜给快炸毛的小崽指了指桌上的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点。”
乔桥本想刺儿他一句“我不吃”,可话到喉咙口他及时止住,看着雷镜问,“你付账?”
雷镜淡然看他,“没让你吃饱过?”
乔桥撇嘴哼哧,抖了抖手里的菜单夹,“我那天听小褚姐说了,你怕会有狗仔混进来,给我姐把酒店这一层全给包了。”
“啧啧啧,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干啥吧,但好像混的还挺好的。”
雷镜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乔桥皮起来,有时候真的很像小时候的夏引之,心里想什么打的什么小算盘,他看一眼听一耳朵,就能猜个九成九。
只是奇怪,阿引的皮让他想笑想疼着宠着依着她,可这小子…雷镜是真想时时呼个巴掌过去,使劲给他揍一顿。
他看着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没完的臭小子,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随后把手机放到了桌上,自己去浴室洗手。
彼时乔桥终于勾画满意,正准备拿着那个超……长菜单去打电话订餐,刚拿起桌上话筒,就听雷镜放在桌上的手机一小段音乐声后,传来一声幼童稚嫩清晰又普遍拉足了长调的诗朗诵——
唐诗《悯农二首》 诗人:李绅
拿着话筒的乔桥:“……”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乔桥:“…………”
他觉得手机里那小孩每朗诵出来一个字,都像是在嘲笑他。
关键是雷镜他好像还设置了循环播放,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已经是放的第三遍了。
雷镜像无事人一样,看乔桥明知故问,“点好了吗?”
乔桥瞪他半晌,才硬邦邦指着那聒噪的手机,面无表情,“我知道怎么点餐了,你能不能把它给我关了?”
雷镜无他,上前把手机播放器关掉,给他冲座机做了个请的姿势。
乔桥气得要死,又觉得特别尴尬,偏偏还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做什么,只好在雷镜视线里,愤愤拿起来话筒给餐厅拨电话。
雷镜看得想笑,心骂了句臭小子。
拿手机正准备问问西汀让人来搬行李到楼下的事,就听见房间门被人从外敲了两下。
他以为是西汀过来,直接将门打开,却没想看到一个意外的人。
钟乐湛。
“有事?”雷镜看他。
“其实一直想能跟你单独聊两句,但拖到现在也没找着合适的。”钟乐湛看他半晌,才开口,“因为不知道过完年你还会不会来剧组,所以想在分开前,找个机会和你聊聊。”
“如何,方便吗?”
雷镜双手插兜,闻言眯了眯眼睛,“聊什么?”
钟乐湛坦然看他,本想说夏引之,话到嘴边,还是换成了“你女朋友”。
雷镜虽然早猜到,但还是心觉好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聊我女朋友?”
钟乐湛静了一瞬,垂眸隐去其中伤感,“为了,让我彻底死心吧。”
在客厅点好餐的乔桥半天没见雷镜进去,跟着出来,看到钟乐湛,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