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啊。”
占屿有点醉,看着油卡就跟看马戏团小猴似的,掀掀眼皮,逗弄着问:“做什么的?”
油卡的半永久脏辫拆了,顶着一头爆炸头,笑嘻嘻道:“买蛋糕的,你肯定喜欢,说签约了,每个月还会送我们每人一箱小蛋糕。”
“油卡你不地道啊,为一箱小蛋糕就把占哥给卖了。”身边有人在笑,都没把油卡说的话当真。占屿最怕麻烦,接广告拍照收人牵制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做的。
“什么时候签约?”
占屿拿起酒喝了一口,没得到回应,微微皱眉,又问了一遍,“最快什么时候签约?”
“啊?什么?”油卡呆住,反应过来惊叫道:“占哥,你要去?”
“闲着也是闲着。”占屿慢吞吞说:“广告费不用给我,你们自己分着花,每个月蛋糕送我那去。”
团队赞助商不少,上回占屿领奖时穿的那件衣服还在国内卖脱销了。
但他是真怕麻烦,有钱也不想赚。
原定的休假暂缓,油卡订了回国的机票。广告商是个国内ru业的老牌子了,旗下的子品牌不少,这个小蛋糕也是其中一个。
从机场出来,天气没想象中的冷。占屿套了件外套,下面是到膝盖的短裤,腿上还有伤,是上场比赛留下来的。他的左膝凿在地上,膝盖肿胀积水,做了一个小手术。
油卡去叫车,他们十几个人,分了三辆车。
飞了十多个小时,飞机上也没睡着,占屿靠在车里,有些累。
油卡让司机把他送回家,到了楼下后,他对占屿说:“占哥,明天签合同,签完合同还有一个发布会,另外就是广告拍摄和两个主办方的活动。”
占屿皱皱眉,“怎么那么多事?”
油卡一惊,呐呐道:“你不会不想去了吧。”
占屿把头靠在车玻璃上,沉闷了几秒,他拉开车门往外走,丢下一句,“明天十一点来接我。”
车门关了,隔着玻璃,油卡看到他拢上帽子,灰色的背包摔在背后,左膝的伤还是会有影响,走路姿势有些变扭。
三个月没回家,占屿靠在门口,想着肖桔的生日,输入了密码,门“咔”一声开了。
打开门,屋子里散着一股许久没通风发chao气味。他走到窗口,拉开玻璃,往下看了眼,又回头,把包丢在了沙发上。是真的累了,占屿靠在沙发里,包被他蹭到了地上,他蜷缩着趴了一小会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油卡叫醒的,人已经在门口了,敲着门,以为他要反悔,跟火烧屁股的猴子似的急得不得了。
占屿揉着头发起来,摇摇晃晃走过去拉开门。
油卡一看到他就喊道:“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开门,我都敲了半小时了,要不是打你电话听到铃声知道你在里面,我都以为你开溜了。”
“不溜,睡沉了。”占屿半阖着眼,轻声说:“等我一下。”
一刻钟后,占屿换了件衣服出来。
油卡感叹,“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啊,占哥你就是靠脸在穿衣服。”
占屿没理他。
油卡今天充当他的临时经纪人,他刚才来的时候还演练了一遍占屿边走他边汇报行程的画面。走进电梯,刚要说话,就听占屿道:“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弄,别和我说,都听你的。”
油卡“啊”了一声,练了好几遍的话咽了回去。
进了车,占屿坐在后面,油卡在副驾驶上,回头对他说:“占哥,我给你找了个造型师,咱们得先去那边。”
占屿点头,而后靠在窗口,闭上了眼。
油卡的手机震了震,他拿起来看了眼,隔了片刻,回头望了望占屿。
占屿瞌睡虫附身,油卡举起手机,朝他拍了张照。
请了三个月假的王大宝再也没来上过课,烘焙班的课务试图联系他,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肖桔从办公室里出来,天气转暖,他穿了件浅灰色的毛衣,毛衣很宽松,下面是一条青灰和藏蓝成格子的长裤。烘焙教室里又找了个烘焙师,他现在不怎么教课,平时也很早就走了。
前台刚打了王大宝的电话,没打通,见到肖桔出来,就顺嘴说了一声。
肖桔听了愣了愣,缓声道:“大概在忙吗?不用急,他要是想来了就会过来的,我们课程一直帮他留着就好。”
前台点了点头,肖桔指了指外头,“我先走了。”
“好的,老板你路上小心。”
春天还是比冬天要好,风吹在脸上也没那么刺人。
肖桔晚上有个活动要参加,是一个蛋糕品牌的邀请。品牌方邀请了很多烘焙师,他的烘焙教室在沪也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也在列。
活动是在傍晚,像这样性质的晚会,吃的东西肯定是不多。肖桔在去之前,先到了附近的餐厅吃了点东西。
他不是什么大咖,也没人注意,衣服就还是那身,到了地点后,拿出邀请函就直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