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玩笑?根本就是耍流氓!”
谢珵矣垂着眼,目光落在她泛红的鼻尖上,道:“这么委屈?”
喻诗问的手抵在他的胸前,抬着头说:“你放开我。”
他却低下头去吻她,她避开,一吻落在嫩白的脸颊上,他的唇往上,直贴上她的耳郭,温热的呼吸缕缕钻入她的耳朵里,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躲不开,半边脸起火,烧得滚烫。
“你能不能放开我?”
他却转移了话题,问道:“我的兔子怎么样了?”
喻诗问还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说:“我明天就给你送回去,以后你自己养。”
“怎么?兔子还能比你不听话?”
“我不想帮你养兔子,凭什么我帮你养?”
谢珵矣低声说道:“讲不讲理?你喜欢我才让你带回家养的。”
她都气糊涂了,反应过来以后干脆闷不吭声。
他仍是温声软语,似在哄人,“你要是不想养了,随时送回来,我找个人照顾,你有空就来看看,你家里有只猫,现在又放只兔子在那,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仍旧不理。
他笑道:“你这气有点长啊,还想怎么样?”
话语间像一对正正经经的情人,一个闹别扭,一个追着哄。
喻诗问蛮不自在,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谢珵矣搂了一会儿,只得松开,想了一想,忽然说:“也不知道谁发过誓,以后对老板唯命是从,以后你少拿自己的人格骗我。”
这话她确实说过,一句玩笑话甚至还拿人格担保,只不过那时他在她面前自持着领导的样子,严肃起来任谁都要怵三分。
谁曾想……
谢珵矣原本打算送她,但料想她也是不会同意,这女人一根筋轴得很。所以他在路边拦了辆车,替她开了门。
喻诗问上车之前,犹豫一下,还是道了谢。
喻诗问坐车回到家,看见自家的猫又围着兔笼子转,像是在围捕猎物。
那兔子不知是迟钝还是心宽,就这么优哉游哉地待着。
这猫通体雪白,模样长得温顺乖巧了点,要是换成什么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她估计直接就联想到谢珵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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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诗话 一个年轻的副教授。
喻诗问洗完澡, 已经是晚上10多钟,她拿了本书坐到了餐桌那儿。
梁园春还在客厅看电视,可能真是年纪上来了, 这两年她睡得晚, 起得早, 每天晚上得等到12点才能睡下。
老喻的作息倒是一向稳定, 早睡早起。
喻诗问眼前是书, 可惜心有杂念, 思绪飘忽, 字字浮动。
一个字就是一幅景, 一笔一划皆是sao情赋骨。形表了意,转而又形之为声,满篇的不知所谓却又意有所指的诗话。
喻诗问一通乱想, 越扯越荒唐,索性合上书本。
正准备进屋时, 喻若若回来了,一脸的愤慨, 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可乐,爽快利落准备一口干了, 没想到不过两口就受不住那股呛辣辣的气体, 一张脸被冲得扭曲,眼眶都冲红了。
喻诗问好笑道:“你干什么呢?”
喻若若开口打了个嗝,才说:“狗男人, 不值得!”
喻若若自从谈恋爱一来,有一段日子快活得像只开心的小蜜蜂,风情月意之下整日酿蜜。不料有朝一日忽逢变故,Jing心酿的蜜一夕之间馊成了苦水……
在这一甜一苦的变化之间, 她虽没明说,但家里人都晓得怎么回事。
喻诗问安慰了她一晚上。
其实她自己也不算了解感情,高中那一段懵懵懂懂,青涩单纯,因为无所顾虑,所以没有权衡,不去费心多做思量,况且那时候她留了一半的心思在学习上。
导致她现在对男女感情的想法有些过分纯粹。
可是谢珵矣不是个纯粹的人,他身上有着许多因为条件过于优越,而显得复杂的因素。
这种复杂性,在年会那晚,他忙于四处应酬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年会当晚,有件事挺巧的。
这晚喻教授和几个校领导吃饭的地方,也是那个酒店。
当时喻教授身边有个年轻人,先前在斯坦福读过博,现在是本校的副教授,年轻有为,生得是一表人才,最重要的是知识分子出身,父母皆是高知。
大家都是读书人,知根知底。
因为喻诗问平时工作太忙,没什么时间交朋友,喻教授一直想让这个年轻人和女儿接触接触,于是途中打了个电话给喻诗问,让她过去一趟。
领导没到场,这会儿尚未开席,喻诗问也不知道老喻找她什么事,于是抽空就溜了过去。
去到以后,喻诗问陪着喻教授坐了一会儿。
老喻一辈子跟圣贤书打交道,整日不是课题就是学科研究,这点书呆子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