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散出神识,稳妥的抓住了花雨霁的手:“师哥一向开朗,莫要悲观,我只要努力修行,渡劫成散仙再成为地仙,等境界和修为都高出九尾狐,被她夺走的视力自然会恢复。”
“呵,你想的可真美。”花雨霁看他,“血千绸一千多岁了也没渡劫,那位地仙更是七千多年修龄,据说还是狐族的天纵奇才,七千多年,天才,纵使你白云阔天资聪慧是万年来第一个百岁大乘,你也至少得当几千年的瞎子。”
“我有信心。”白云阔面色怡淡的说,“况且也没有那么严重,我这不是能“看见”你吗?”
花雨霁专业拆台:“刚才是谁把我认成白虎的?”
白云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笑容敛去之后,他认真起来,小心的迈前一步,张开双臂将花雨霁揽进怀里,看似轻盈的语气隐藏着一份小心翼翼的沉重:“我不想你因为愧疚而补偿我,更不想你因为觉得亏欠了我,而勉强留在我身边。”
花雨霁怔了怔。
“我想看见你的笑容。”白云阔说完这话,察觉到不对,笨拙的开口道,“我想听见你的笑容。”
花雨霁鼻子一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白云阔伸出手捧住花雨霁的脸,试着找了下距离,在他眉心落下轻轻一吻,极尽柔情的说道:“我虽然眼盲,但日常生活可以搞定,遇到外敌我也能自保,所以你莫要因此将自己捆住。你若对我……不必勉强。”
曾经想方设法,威逼利诱要留在身边的人,如今不再强留,只让他自己考虑。
毕竟,勉强留住的人,他是开心了,可花雨霁呢?如果对于花雨霁来说是一种煎熬,是一种枷锁,那么他宁愿放手。
花雨霁的心里很闷很沉,不知从何时开始,白云阔能左右他的喜怒哀乐。
本该是他的宿敌,现在却成了最亲密的存在,本该是对他生命最大的威胁,可现在却能安然被他拥抱着,哪怕在他身边躺下也能卸掉心房,安然入睡。
会因为白云阔的鲁莽而生气,因为白云阔的受伤而担忧,因为白云阔的付出而揪心。
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吧?
花雨霁垂下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堂也拜了,生辰八字都给你交代了,还想什么呢?”
白云阔狐疑的瞪着一口枯井似的桃花眼,没听懂。
花雨霁呆了一呆,俩人就这么面面相觑的看着。
花雨霁被气笑了。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这么迟钝这么迟钝这么迟钝啊!!
结界的突然震动让花雨霁和白云阔都敛起了心神,隔壁的白虎和玄武警惕起来,楼上的雪嫣和风璃也走到门口。
六尾狐领队,在妖王的注目下将除了白虎和玄武以外的四人领出来,并宣布道:“今日是兰儿的头七,经过后续调查,妖王认定你们二人就是杀害兰儿的真凶,将在青丘台对二位公子,以及两位帮凶姑娘处以极刑。”
白虎趁着结界开启,刺溜一下蹿了出去:“赤煌,你脑袋被狐狸毛塞住了?你玩儿真的?”
站在后方的赤煌怒喝道:“和你无关,少他娘的碍事,若不是看在血千绸的面子上,本王就将你们两个包庇犯一并处决了!”
白虎也火了:“你nainai个腿的!”
六尾狐唯恐他冲上去大杀四方,忙取出埙来吹,结果白虎毫无动静,反手一道魔刃,直接将那支埙大卸八块。
白虎:“区区血腐蛊能奈何得了本护法?”
赤煌眼中杀机毕露:“小看你了!娘的,将这两个找死的搅屎棍剥皮抽筋,给我的女儿当祭品!”
六尾狐被吓得脸色惨白:“王上息怒,他们可是血千绸的亲信,杀不得啊!”
赤煌气炸了:“我是妖王还是你是妖王?”
花雨霁实在想不明白这样冲动残暴且无脑的人是怎么当上妖王的。
可能,凭心直口快没心机?
被铐上捆仙锁,押出锁妖塔,送上青丘殿前的青丘台。
整个灵谷的妖修全来看热闹,漫山遍野的狐狸妖修,聘婷秀雅,娥娜翩跹,婉风流转,俏丽多姿,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妖孽。
这赤煌妖王真是好福气啊!
花雨霁,白云阔,风璃,雪嫣,白虎和玄武六个人站成一排,每人身后都站着一个手持宝剑的青丘狐狸,只待妖王一声令下。
被捆仙锁束缚着的花雨霁也不急着挣脱,他远远望了眼,笑着招呼道:“稍等稍等,证人来了,就在山脚下呢!”
赤煌只当他是拖延时间,而六尾狐可提心吊胆着。要知道那台上的“大仙们”个顶个的惹不起,他家王上做起事来不计后果,这一刀下去他们死了,怕是整个青丘灵谷也得跟着陪葬。
六尾狐这辈子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王上请三思”和“王上息怒”,他赶紧给负责处刑的修士递眼神,要他们切勿轻举妄动。同时转身朝赤煌说道:“王上,既然有证人,那就见见吧!将此事弄清楚搞明白,冤杀了他们不要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