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的高人一等让花雨霁不惧怕那威压, 但这种柜咚的姿势, 太具侵略性了,他不适应的扭动身子:“什么?”
白云阔慢条斯理道:“你都是死过两回的人了, 为何还拘泥于以前?为何还沉淀于往事不可自拔?你不是一个超脱、随性、无拘无束之人吗?抛开那些让你我心生隔阂的前尘往事, 只说现在, 你此时此刻对我的感觉……”
“轰”——
就在这时,墙被凿开了。
花雨霁如获救星, 忙从白云阔的范围内撤出来。
玄武一脸愧疚:坏了好事, 抱歉,你们继续。
白虎左看看右看看,差点惊掉下巴:“你们, 你们原来……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就是最有利的铁证啊!你们现在就告诉赤煌那王八蛋,你有情他有意,小手一拉小嘴一递,仙魔同修欢欢喜喜!和蓝儿还是红儿的没有半文钱关系!”
花雨霁:“……”
还挺押韵!
白云阔勾唇浅笑,对这个结论十分满意。
另一边,庚辰回到妖风阵阵,刚好撞上关门打烊的老板娘。
庚辰注意到,客栈的匾额被摘了,窗户都用板条封死了,比起歇业外出,更像是黄了。
“老板娘。”庚辰叫了她一声。
那狸猫妖浑身一颤,竟吓的整个瘫坐在地,浑身打哆嗦:“你你,你……”
狸猫妖“你”了半天,梗着脖子好不容易把后半句话憋出来:“你是来灭口的吗,你要报复我吗?”
庚辰站着问:“公子明明没做过,你为何要诬陷他?”
老板娘心虚的避开眼神:“我,我……”
庚辰:“咱们无冤无仇不是吗?”
“我……”老板娘焦虑的攥紧裙子,将裙角揉成了一团抹布,“我只说了自己看到的,那两个公子确实外出过,也确实在仙子湖附近纠缠了王上之女。”
庚辰蹲下,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你作伪证,会害了大家,公子和白公子无辜枉死,他们的冤魂不得安息,业障就积累在你身上,还有兰儿姑娘,她没有沉冤昭雪,因为公子和白公子不是凶手,因为你的栽赃陷害让真正害死她的人逍遥法外,兰儿姑娘的神魂不忿,也会报应在你身上,无论是将来修行还是日后渡劫,这个“业”积累了,就一定有“果”的实现。”
像这种因果报应业障咒怨什么的,修士最迷信这个,妖修更甚,因为它们生来就是孽畜,天道对它们极为苛刻,血债记得一清二楚。
老板娘也确实被吓到了,回想自己状告的人,那可不是修真界的无名小辈,而是赫赫有名的晴空公子和霜月君。
若这二人不死,会不会化作鬼修回来报复?
老板娘感到不寒而栗:“我,我没办法,不关我的事!”
“老板娘心地善良,待人宽厚,她只是想和孩子过安生日子,必然不愿搅这趟浑水。”庚辰先充满同情和理解的夸赞一二,先礼后兵,“公子也知道你身不由己,若你说出幕后指使者,就算公子不幸被那不讲道理的妖王冤杀,那他也不会怨你的,业障也不会积累到你身上。”
老板娘狠狠打了个激灵,她内心蠢蠢欲动,逃不过庚辰的眼睛。
“可是,我……”老板娘咬着嘴唇,她眼圈通红的摇头道,“我不能说,我不知道。”
庚辰为防止她跑了,先擒住她的手腕,沉声讲道理:“你把店关了,是想离开妖界吗?你能逃到哪里去?那人有胆子杀妖王之女,难道没胆子杀你吗?等他的目的达到了,我家公子和白公子冤死了,他还会留着对此事知情的你吗?你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在妖界以外,谁会在意?谁会管你?”
老板娘怔住了,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我,我……”
老板娘泪流不止,哭的泣不成声。
庚辰将她拉起来:“跟我去青丘灵谷走一趟,当着妖王的面说出来,妖王会保护你的。”
*
其实墙被凿开也不是坏事,至少开阔了视野,扩展了活动范围。
白虎也索性将拳头打出的窟窿扩大,将墙壁清理出足够一人通过的大小,两边通了之后,南北通风,极为舒畅。
关禁闭是件很无聊的事情,逼得花雨霁都捡起了书本。
在书柜里塞着各种古籍,多是妖界的史传,以及青丘灵谷的野史,都是些正经的古书。
“无聊。”花雨霁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回头,竟瞧见平时看到书就迈不动道的白云阔在坐着发呆。
花雨霁狐疑道:“奇了怪了,你这书痴居然能放着它们不管?”
白云阔的回答霸气十足:“云顶之巅的藏书阁里都有收藏。”
言外之意,熟读藏书阁全部藏书的白云阔,自然早就看过这些野史,说不定还倒背如流了。
自己这边的书柜翻完了,花雨霁又去隔壁的书柜翻,从里面找到一个棋盘,以及两盒灰尘蒙蒙的云子。
花雨霁将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