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尽管这条名为林简竹的鱼在下锅前,宁折已经处理地极为妥帖了,但火势很大,初一下锅时还是让林简竹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
林简竹深吸了一口气,将喉咙间即将发出的那道微弱的声音压了下去。
宁折看到林简竹忍耐的表情,于是将煎鱼的速度放缓了下来,但煎鱼的火势很大,动作放缓下来反倒叫林简竹觉得时另一种折磨。
“不······要管我,快点······”
宁折听着林简竹自齿间溢出的话语,终于还是放开了煎鱼的动作,大开大合地煎起了鱼。
林简竹觉得自己仿佛在一片炙热的火海之中,得不到解脱,但偏偏除了灼热之外还有如同能够翻天覆地的滔天巨浪,带着无尽的快意,似乎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太热了,煎鱼的火候渐渐加大,林简竹的额头流下了晶莹的汗水,他时刻谨记抱元守一,固守Jing关,但眼前的局面实在叫人难以消受。
“嗯······”
一声轻微的声音出自林简竹的抿紧的嘴唇。
宁折知道这是自己在煎鱼时寻得了煎鱼的诀窍,能够让鱼变得更加香甜,更加美味的关键点。
林简竹艰难地忍耐着,接受着这无穷无尽的快意,并克制着不停想要释放的欲.望。
他努力用手指描绘着床单之上的避尘诀,正着描绘,倒着描绘,但煎鱼的火势不减反增,倒是让他一时间无法以描绘暗纹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宁折看看火候,觉得鱼煎得差不多了,该翻面了,于是将林简竹翻了个面。
煎鱼翻面的过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林简竹耻于发声,也不想被宁折看见自己不停地在描绘着床单上的避尘诀,于是在鱼翻面后,将手腕置于口中。
宁折继续煎鱼,他就这能让鱼变得更加美味的步骤,重复不停地煎鱼。
林简竹在以火为炉,以欲为火的天地间,越发丧失理智,仅剩的一点清明让他死死地咬住手腕,不想发出哪怕一点点声音,因为他知道一旦出口,那声音定然叫人觉得羞耻,不过是一场双修罢了,沉迷情.欲反倒平白叫人看不起。
宁折在煎鱼的过程中,看见了林简竹的痛苦和忍耐,他将林简竹的手从齿间解救了出来,伸出了自己的手道:“咬我的手,我皮厚,耐咬。”
林简竹将脸侧到了另一边,拒绝了宁折递过来的手,他紧咬齿关,眼中却是无边的春色。
宁折见林简竹拒绝了自己,也不强求,复又煎起了鱼,他煎鱼的动作越发熟练。
林简竹就如同即将溺毙在浪chao里的鱼,他的手本能地想要抓住一块能够拯救自己的浮木,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宁折的手腕,似在无声哀求。
然而正当他发现,即将松开对方的手腕时,宁折反手扣住了林简竹的手,他的手指穿.插在林简竹白皙欣长,此时略微透露出些许粉色的手指之间,同他十指相扣。
宁折煎鱼的力道瞬间变大许多,他将火候再次加大,此时的火势同先前的小火慢炖有着天壤之别,如此强烈的火势,仿佛是要将鱼煎得焦脆金黄,外酥里嫩。
林简竹再也无法忍受这中来自情.欲的折磨,他的声音虽然带着些许克制,却无比动听。
宁折只觉得怎么也听不够,于是他又将鱼翻了个面,但当两人面对面时,林简竹却又恢复了些许理智,他咬紧下唇,好让自己不再泄露出任何声音。
“简竹,不用这样苛待自己,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很喜欢。”宁折一边煎着鱼,一边努力游说着,眼里除却情.欲外尽是期待。
林简竹一边喘.息着,一边对宁折道:“陛下何必多此一举······”
宁折将锅铲没入被开膛剖腹的鱼肚之中,他揽着林简竹的肩,在他耳边沙哑道:“简竹,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林简竹浑身颤抖,他的神智早就被宁折的大火焚烧殆尽,独留一具被情.欲占据了全部的身体,他颤颤巍巍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宁······折。”
宁折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些许捉弄的意味,他意味深长道:“倒是许久不曾听到你这么喊我了,简竹,你知道的,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宁折不仅语气之中带着捉弄,他直接将煎鱼的动作停了下来,大火依旧旺盛,灼烧地两人都很不好受。
林简竹努力睁大眼睛,他仿佛听不懂宁折的话语,满眼的茫然,和着看不见任何色彩的眼眸,叫人心疼。
宁折几乎看不下去,他伸手合上了林简竹的双眼,想让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耳边却传来了带着试探与犹豫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却能直达心底深处,带起过往无穷无尽的眷恋与缱绻。
“前辈······”
林简竹的话语刚出口,宁折便将覆于眼眸之上的手撤了去。
这一声如此轻不可闻的称谓,却让床榻之上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