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花了眼。
“不管你信不信, 在那些晦暗难言的岁月里, 我是靠着想你才撑了过来, 我从未想过我们之间竟然会到今天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簇拥于他身边的火焰仿佛是不停绽放又毁灭的莲花。
“我······也从来不曾预想过会有今日。”林简竹心中亦是不忍,但他的道不允许他又丝毫的退却,他轻轻垂下眼睫, 心念一动, 剑网便收拢起来,那道黑影淹没在无数剑光之中。
但是直待剑阵完全收拢,剑阵之中却是什么也没有,不需要转身, 也知道宁折已经站在了离他脖子极近的地方朝,他一呼一吸间都带着shi热温暖的气息。
无数水浪稳稳地将两人之间极近地距离隔开,林简竹看向宁折知晓对方刚才借由魔界之法将虚实互换,方才躲过了剑阵。
宁折的身后亦是一片火海,他问:“先前的一招简竹相比从未见我施展过吧,你是不是猜测那是我于魔界之中习得的招数。”
他将手一摊道:“看,我就是那么了解你,这个世上我恐怕是最了解你的人了,甚至比你自己更要了解你,先别急着否认,待我们多相处一段时日,你就会明白了。”
“我自是知道你方才何时是虚影,何时是本体,不然岂非枉费我这么多年跟在你身边的时光,我对你亦是极为了解。”林简竹慢慢转过身看着那黑衣男子。
宁折的眼神猛地一颤,却同先前一样,不过是一刹那的动容,他的嘴角又重新浮现出玩世不恭的纨绔一
般的厌世笑容,张扬之中却明晃晃地透露着点点哀伤。
随着林简竹召起的大片水浪,与宁折身后的滔天火海相撞,空气之中又一次充满了水汽,两人又一次站得极远,如同两人之间坎坷多难的命运,一方总是在追寻着另一方的脚步,却永远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得不到对方的回复。
但这二人此时却并非刻意在缅怀过去,而是由于他们周身的五行之力势均力敌,水与火的碰撞一刻都不曾止息,两人虽身形未动,但气势却越发剑拔弩张。
虽然宁折一开始有所准备,但他仍是惊叹于林简竹雄厚磅礴的灵力积累,虽然刚踏入合道期,但不论是对于己身道则的领悟还是斗法之时对招数的把控,都已然是恒世之中的佼佼者,同境界之中当是无人可击败的存在。
林简竹亦是在心中默默加大了宁折对于恒世的威胁,他前世跟在宁折身后数百年,期间对方出手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叫人眼前一亮,他虽招式极简,出手之时却总是带着从容不迫与意气风发,如今虽是相隔千年,出手之时的风华亦如当初那般叫人挪不开眼。
林简竹看向了血色蔓延的秘境知道宁折没有举一届之力强行压服自己,他将视线重新转向了宁折身上,虽然先前的几番交手自己看似占据了几分优势,但他知道这不过是宁折留了手后的结果罢了。
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一世纠葛,生死相托,一切都是如此沉重,累得彼此都无法彻底放开手,更有甚者,两个人都太过了解彼此,曾几何时他们之间毫无保留地信任彼此,即便不是恋人亦是至交。
水雾之中的剑光同神火纠缠着,两者谁也不肯甘拜下风,都似撑着口气,不肯认输。
宁折知道眼下两人之间的比斗已是陷入了僵局,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五行之中水天然便是克制火的,加之林简竹先前先发制人,占据了优势,即便神火之力增强,却也奈何不了林简分毫。
林简竹长舒一口气,他将一切莫名的情感压制于心底之中,他知道自己虽然占据了微弱的优势但此地毕竟是宁折的主场,长久虚耗下去自己定然会渐渐落入下风,不如由自己破了这僵局
。
转念间他已有了决定,手中铭君剑一扫,先前于宁折神火虚耗的水浪向上直冲云霄,形成一道水幕,也扭曲了宁折眼前的一切景象,神火失去了与之相抗衡的浩阔水势,自然便扑向了这道宛如屏障一般的水幕。
但当火势洞穿位于中间的水幕时,林简竹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了,而水幕隔绝了林简竹的灵力于气息,宁折再一次失去了对林简竹位置的掌控。
他将遮天蔽日的火焰收归掌中,看向了周围,这回林简竹没有使用他曾经教授给他的遁法,却能够瞒过他的感知又一次在他眼前消失无踪。
他知道林简竹在此地身处劣势,必然不能接受长久地与他虚耗,但他这么快就将两人间地对峙打断,并巧妙化用术法又一次从他眼前消失无踪,是他从未想过的。
宁折警觉回身,他手中的无名剑亦是向前一击,一味的防守一贯不是他的风格,他喜欢以攻为守。
无名剑的炙热于铭君剑的冰冷,两剑相交之时变能听见刀剑相击的动静,亦能听闻水火相交的响动。
两柄长剑之间剑光闪烁,借着这一刻的闪烁而出的光芒,宁折清晰的看清了林简竹的容貌,每一根睫毛都是如此分明,这不是他梦中魂牵梦萦的虚影,而是真实的活着的林简竹。
宁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