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皱纹的脸,说道:“晚辈不敢当,您便是枕鹤仙尊吧,晚辈的后代曾在百仙峰上待过,那时您还是峰上的仙尊。”
枕鹤:“……”
视线蓦地瞪向黎墨夕。
不是说好看起来他比较大吗! ?结果对方连小孩都让他教过了!
黎墨夕垂头咳了一声,他也是猜的阿!
枕鹤道:“我们此番前来是想询问关于落悬的事,也想看看那块异动的铸剑石。”
铸剑士便将上回给潭云与肖无灼看的那本古老书籍拿出。
枕鹤快速的浏览过去,黎墨夕也站在一旁同看。
不到一会儿,便读完有关的那几行,将书本归还。
枕鹤撸着胡子,娓娓道出感想:“你们的字真的好乱。”
一旁潭云:“……”
铸剑士:“……”
黎墨夕心中疑问许多,便道:“后来的铸剑士前往凶兽山也未看到落悬本体,而是在师父求到黑土后,落悬才现世,是这样对吗?”
枕鹤道:“这落悬和黑土间应是冥冥之中有某种吸引。”
潭云朝铸剑士道:“前辈可否先带我们去看那银白色的铸剑石。”
苍老的长者应首,便带着他们往上走。
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铸剑屋,几人全进到里头,室内有好几个高温的铸剑熔炉,人光是站在里头便似要融化般,还没讲半句话便已是汗流浃背,黎墨夕不今打至心底佩服起百剑山的铸剑士们,居然能在如此炽热环境下铸造百年的剑,实在不是常人所能及。
铸剑士指着其中一铁架,上头放了块银白色的矿石,约和人的头颅一般大,正发出嗡嗡低鸣,且整块矿石颤动不止,震的铁架子也细细抖着,似乎随时要散架。
黎墨夕道:“果然是黑土的铸剑石。”
他能感觉这块石头上的灵气,似在呼唤自己,于是他靠近那铁架,将手贴上银白色的矿石,须臾间所有的躁动低鸣皆停下,铁架也不抖了。
潭云大为惊奇,他没想到黎墨夕和铸剑石也有这么强的联系。
铸剑士朝眼前俊俏青年道:“果然你就是剑主。”
一旁肖无灼问道:“请问这矿石是何时开始躁动的?”
铸剑士眯起眼似在回想:“这石头这几年间偶尔会出现躁动,一次便持续上数月,接着平静了好一阵,怎知从两个月前又开始躁动。”
黎墨夕道:“两个月前便是黑土被夺走当时。”
铸剑士道:“你的灵剑不在自己身边?”
确实,他发觉眼前青年从方才入山时便两手皆空。
黎墨夕道:“我的剑之前也曾有数年不在我手上。”
肖无灼道:“他被关在海上某一处,一年前才回到这里。”
铸剑士了然道:“那便是你归来后灵剑又感应到主人,进而引发浮躁的。”
黎墨夕道:“后来我曾短暂拿回灵剑,可两个月前又被人夺走。”
潭云道:“所以总归,黑土已知目前持有他的人并非墨夕,倘若连这铸剑石都如此浮躁,对方肯定要用更大的心力去压制黑土焦躁。”
枕鹤颔首,道:“只不过这人拿走黑土的用意为何,我们尚未清楚。”
看完铸剑石后,一群人步出屋子外头,所有人的头发及衣裳皆已汗shi,而铸剑士却是一身干净,只落了几滴汗。
枕鹤转身正要说话,正好见到肖无灼抬手替黎墨夕抹掉额上汗水。
潭云见师尊望着两人,便指着一旁架上,道:“师尊,那儿有布您能借来擦。”
枕鹤偏头,看见四五条乌漆麻黑的破布挂在那,似乎刚往地上抹完灰。
于是说道:“要不干脆带两条回去给爻宁?”
黎墨夕笑了笑,转身朝铸剑士道:“前辈,你们是否已经习惯如此炎温?”
对方答道:“我们百年来皆在这种温度下工作,早已适应。”
枕鹤道:“你们没想过要出世看看吗?”
这问题他从年轻时便想问了,毕竟终日待在这矿山中面对的都是石头,也是没什么娱乐。
铸剑士道:“百余年前曾有一批铸剑士出山,听闻他们是想过上寻常百姓的生活,可后续为何我便不知了。”
黎墨夕道:“既然您还留在这里,想必是铸剑带给您极大的乐趣吧。”
眼前苍老的长者点头,道:“我一生下来就生活在这山上,每天瞧着摸着这整片矿物,与他们也有了感情,若是出世便永生不得回山,以至于我从未想过出世,有几个孙儿辈的则是想出世过上寻常人家的生活,我便让他们去了,故他们才得以至百仙峰修道。”
黎墨夕点点头,表示理解。
几个人谈完话后,便一同朝铸剑士道过谢,打算趁着天黑前步行下山,那铸剑士在他们离开前,朝黎墨夕道:“年轻人,你的灵剑很喜欢你,定要将它找回,别再弄丢了。”
黎墨夕慎重颔首,说道:“晚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