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被我萌到了。他走过来亲亲我:“乖,再睡会儿。”
我昨晚下午和江野做了一场,晚上也是,现在困得仿佛大脑离家出走。我双眼发直地听着蔺小彤瑟瑟发抖:“江,江野?”朝后一倒,又坠入香甜的梦乡。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床上饥肠辘辘。一片寂静中能听到胃在疯狂造反。
我蹑手蹑脚摸到客厅,看见江野躺在沙发上戴着耳机打游戏。长腿踩在地毯上,嘴唇紧紧抿着,黑发压得翘起来几根,还会随着他头的移动在空气里晃来晃去。看得我在心里大叫好可爱好可爱。
江野玩着玩着,突然不爽地把手机往沙发里一砸。那表情,一看就是游戏输了。
手机在沙发上一弹,飞到地板上,耳机线猝不及防被断开,一串Cao着东北口音的、毫不客气的问候从手机里源源不断地喷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扶着墙狂笑。
江野看着我,眼睛一眯,勾勾手示意我过去。我把拖鞋一甩,踩着地毯朝江野扑去。
他动作熟练地接住我,开始掐我的脸:“白楠星,我发现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一点都不怕他。
最开始被江野的酷哥光环所震慑,连和他说话我都不敢。慢慢地,我看到了许多个不同的江野。温柔的江野让我仿佛触碰到微风,脱了衣服的江野欲得我合不拢腿,不安脆弱的江野让我心软得想与他一起沉睡在黑夜里,偶尔可爱的、孩子气的江野让我心里嗷嗷嗷地跑过一群喊着“好可爱啊”的鸵鸟。
至于为什么是鸵鸟,是因为它们成群结队摇头摆脑在沙地上狂奔的场景让我觉得非常震撼。
江野依然是个酷哥,毋庸置疑。他宽大的T恤下撑起的胸肌弧度,他修长的手,他黑色锋利的眉,眼里漫不经心的神色,刀削般线条简洁的侧脸和下巴。我毫不怀疑只要江野这么走出去,看到他的女孩都会为他停足注目。
只是这个酷哥在我这里已经被扒掉了冷漠的、写满生人勿进的马甲,就像动物园里趴在树下的狮子,我依然惊叹于狮子的雄伟与凶猛,但我知道他雪白的獠牙不会对人下口,巨大的爪子也会缩起来。
所以我理直气壮地说:“是啊。”
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江野盯了我两秒,盯得我机敏地察觉到不安,正打算跑,就开始被他按着挠痒痒。
“啊哈哈哈哈哈哈放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敢啦!”我在江野玩闹般的武力值下都无法招架,笑到眼泪狂飙,与江野在沙发上滚做一团。
滚着滚着气氛逐渐变得危险,作为切身体会过江野旺盛Jing力和欲望的人,我擦掉眼泪软着声音求饶:“不玩啦,不玩啦!我饿,我饿,我要吃饭!”
江野冷笑一声,放开我,去厨房下了两份面。
我又嚣张地开始翘脚:“你虐待我,我昨天那么惨,屁股还痛,你就给我吃这个。”
江野面不改色开始吃他那份:“蔺小彤想叫你去爬山,我说你身体不适。约了下午去湖边烧烤。先垫垫肚子,带你去吃大餐。”
我脸蛋通红:“瞎说......什么身体不适......”小声抱怨完,便顶着江野打量我下身的目光,别别扭扭蹭过去吃饭。
坐在那个专属于我的、毛绒绒的小羊垫子上。
29
简单解决午饭后,我冲了个凉换了衣服,和江野一块出门。
电梯下降到负一层,出去的时候江野突然问我:“想兜风吗?”
我一头问号。
江野头一偏,朝与停车位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小跑两步跟上,走到停车场的一角。
这边稀稀落落停着一些山地车和造型炫酷的摩托,但我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次去小公园时江野骑的黑色机车。它同主人一样酷,静静靠在那里,就把周围的其他车子衬托得如同玩具。
把手上挂着两个头盔,一个是江野上次强行给我扣上的黑色头盔,还有另一个,纯白、崭新。
江野站在我身后问我:“喜欢吗?”通常他这么问,意味着这是给我准备的。
我赞叹地看着白色头盔不沾灰尘、线条流畅的模样,惊喜道:“喜欢,它真漂亮。”
离开市区后江野骑得飞快,六月中旬骄阳似火,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行人,微风呼啸而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和江野,驰骋在这望不到尽头的天地间。
金色阳光肆无忌惮从天空倾泻下来。整片湖面波光粼粼,跳动着漂亮的光点,仿佛成千上万条闪闪发光的银鱼。
江野将车停在路边,我冲去公路护栏旁,对着下面银镜般的湖面大叫大喊。
江野走过来,黑色的头发在风里飞扬。他看着我嘲道:“小朋友。”然后取下我的头盔,抬起我的下巴同我接吻。
寂静的四周只有风声,我与江野唇舌交缠,温柔的风在我们身边流淌。阳光,蓝天,绿色的山林与宝石般的湖泊,都随着这个亲吻烙印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