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探寻些什么,可惜话刚开头就总会被李仙儿截了去,两三次后众人便默契地避开,白果也乐得清静。
等过了一会儿,宫里的嬷嬷带着一个身行偏瘦的青年往凉亭出走来,李仙儿远远瞧见,不再跟人那些秀女闲聊,反倒是捏了捏白果的胳膊,突然道:“等会儿可别被吓到。”
小豫王妃听见了也点头:“一定要淡定。”
白果一头雾水。
不多时,宫嬷嬷先走到亭里,她离开接人时脸上的笑容这会儿又不见了,反倒是忐忑更多一点。白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那宫嬷嬷进来时先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才低下头说:“几位王妃,奴婢把那位小公子带来了。”
说着,她让开身子,露出被她遮在身后的青年。
青年一身青灰的衣袍打扮,身材瘦削,并不惹眼,可当他缓缓抬起头后,白果才惊觉地睁大眼睛。
李仙儿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收,蓦地嗤笑一声。
小豫王妃也打量着对方,露出复杂神色。
“这人跟我长得真像……”白果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可这么说出口了,却又觉得也不合适。
他与面前这双儿的长相若真比起来,也只是有三分相像罢了,甚至对方的模样要更艳丽一些,但他们俩更神似的地方,却是那股比长相更加玄学的气质,这双儿站在自己眼前,白果仿佛在一瞬间——
看到了四年前的自己。
青年被众人的视线打量着,神情逐渐从开始的谨小慎微,变成了有些胆战心惊的惊恐,他没有开口说话,但脸色却微微发白,惹人心疼。
李仙儿看着这人却只觉得糟心。
她同小豫王妃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而那群秀女察觉到空气中逐渐凝固的气息,没有一个人敢随意吭声。
“南方第一佳人的模样长相的确不错。”李仙儿敷衍了几句,“不过身体还是孱弱了些,嬷嬷可要记得小心看顾,千万别在选秀当日出岔子。”
宫嬷嬷小心道:“秦王妃娘娘提点的是,奴婢醒的。”
点了点头,李仙儿拉起还在吃惊中的白果,与小豫王妃一起离开皇宫。
出宫的路上,白果很像知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李仙儿却露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不愿多说,而小豫王妃却是笑着道:“果果,你不如回府问问静王殿下,他想必是知晓的。”
于是到了夜里,白果强忍着好奇终于熬到谢临洗漱完毕上了榻,忙不迭滚到他怀里,戳了戳对方紧实的胸膛,问:“殿下有没有关注过这次的选秀?”
谢临抓住他的手腕,眉毛微微一挑,露出恰当的疑问:“嗯?”
白果抿抿嘴,抬头看他,慢吞吞道:“我今天在宫里见到一个参加大选的双儿,从丰州府来的……殿下可曾听说过对方?”
谢临听到“丰州府”三个字,脸上的表情一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问:“怎么突然跟那群秀女碰上了?有没有被冲撞到?”
白果摇头:“没有,只是偶遇到了。”然后又小声道,“就是我见那个丰州府来的双儿,他……与我实在相像,而且仙儿跟豫王妃对那人的态度很奇怪,仿佛有些厌恶。”
谢临眯了眯眼道:“她们与你说了什么?”
“未曾。”白果纳闷地看着谢临,环手抱在谢临的腰间,嘟哝着说,“她们还叫我来问殿下你呢,说殿下肯定知道地一清二楚!”
谢临却是皱了皱眉:“这二人真是……”
白果眨眨眼看着他,蓦地露出个甜软的笑来,叫谢临一阵晃神,最后只能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小腿肚,缓声将那双儿背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要说这事的起因,那就是得追溯到秦王谢诚身上了。秦王从前几年开始被晋元帝外派,做出来的政绩一直不错,而他本人也从中得益不少,于是这些年越来越喜欢接些需要出京的政事,在反而在京中呆的日子少了起来。
李仙儿心情好的时候会陪谢诚一起出京,当做游玩,心情不好跟谢诚吵了架,两人就正好借此“分居”几月,等谢诚回京后,就又是一翻小别胜新婚。
而丰州府则正是谢诚前不久离京时去到的州府,李仙儿并未与之同行,但在秦王去到当地一月之后,她却从夫妻两人互通的信笺中得知了丰州府台欲将府上嫡女配给谢诚做小的心思,信中谢诚虽信誓旦旦表明自己不会瞧上这家女儿,但消息却不知为何突然传到宫中丽嫔的耳朵里。
丽嫔前几年碍于谢诚犯了错处不受晋元帝待见,而对李仙儿这个娘家背景强势的儿媳百依百顺,算得上是迁就,但随着后来谢诚政绩出色,得了晋元帝多次夸赞,丽嫔也自觉腰杆子挺了起来,再看李仙儿时百依百顺就变成了百般挑剔。
这其中叫丽嫔挑剔的一项便是自打李仙儿生下秦王府的嫡子之后,府上这几年就再没了动静,仔细想想,谢诚身边除了李仙儿竟是连一个贴心满意的妾室也无,他府上后院的那些女人,不是因着心思多就被早早赶出了府,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