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可怜起几人来。
……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刘举人如今听到京中沸沸扬扬的传开的消息,神色间颇为不忿,与丁生,也就是被陷害自缢的那位同窗好友抱怨道,“不知内情便胡说的愈民!就算我上回会试不中怎么啦?多少举人卡在会试这一关,终身不弟,我落榜一回,就等同于我这辈子都考不上了不成?!”
“刘兄莫要气,眼下情势逼人……无凭无据之下,我们的确不好解释。”丁生脖子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说他们也被关了七日,但衙役对他们的态度还算好,甚至为他请了个大夫医治伤口。
“哼,我看到那帮人得意洋洋的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刘举人也是个性子耿直的赤子之人,原本这事儿本与他毫无关系,可至此在京兆尹的后监中走了一遭,却与丁生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眼下更是与丁生同仇敌忾,气哼哼说,“他们可最好在放榜前别露出什么马脚让我逮着!”
丁生摇摇头。
刘举人疑惑:“怎么?”
“刘兄说的让他们露出马脚,很难。”丁生神色淡淡,倒是比刘举人沉稳,“科考作弊毕竟是大罪,一旦承认,不仅是他们自己要身受的责罚,更是会祸及家人,衙役在他们身上问不出什么并太奇怪……”
却说之前有人说漏嘴,被丁生听见已经是个意外,幕后之人绝对不会让这个意外出现第二次。
刘举人苦了脸,一脸颓然地坐到椅子上:“那怎么办,难道我就只能忍着,白白看他们骂我吐我口水,说我眼红那几个人眼红疯了,你也要白受被人陷害自缢的冤屈不能伸张正义?”
丁生垂了眼,说:“刘兄,眼下你我二人只能忍了。”
京中风风雨雨,但大多都吹打不进静王府内,白果对外头的事情大多是一知半解,风向变来变去更没个定数,一时也不好谈论什么。谢临不爱让他在外头事上浪费心神,更担心离太医说的预产期不过剩下一个月,只让人请了京中手最稳的产婆跟产婆公住在府上,随时待命。
京兆府内,调查谋害丁生自缢一案的凶手仍旧查不到线索与头绪,京兆府尹陷入前所未有的烦恼,连带着他手下的衙役心里头也不怎么畅快。
“听说静王殿下以前在刑部的时候,审讯查案都是一把好手,虽说名声差了点,但一经静王办理审查的案子,总能够很快查个水落石出。”一日日地没个动静,衙头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大人您看,眼下静王殿下闷在府上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能不能请请这位殿下出山,帮……”
京兆府尹打断他:“你以为这位殿下是我等想请就请,说请就请的?”
衙头道:“您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请不来。”
京兆府尹烦的要死,挥手打发他,“去去去!别烦本大人!”
是日午后。
京兆府尹搂紧身上的常服,与衙头两人站在东大街上相顾无言。
“待会儿你去敲门,记住怎么说了没?”京兆府尹轻咳一声问。
衙头拍拍胸脯道:“嗨,大人,您就放心,全都交给小的。”
京兆府尹满意地点点头。
自从晋元帝对太子重拾热情,故意凉了剩下的几个亲儿子后,几家王府便门庭冷落,少有客人登门拜见,这回京兆府尹的大人们突然上门,着实叫王府上懒散了小半月的门房感到十分吃惊。
可惜京兆府尹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辰正是他们王爷陪王妃午憩的点儿,除非是宫里来人,不然殿下吩咐了,不管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得惊扰。
京兆府尹也倒是听过不少静王婚后对静王妃宠爱非常的传言,但传言毕竟是传言,未曾真正见过自然当不得真,没有真实感,可经王府上下人不经意一句话,他这才恍然惊觉,传言不仅是真,甚至可能更甚三分?!
怎么可能!
静王此人虽是生的光风霁月,可即便是有一副这般好的相貌,也掩盖不了他本人性情暴戾多疑,Yin险狡诈,凶狠嗜血的实事,就连皇帝陛下,都是亲口盖过章说三子暴戾不堪的!
诶,又或者……
难不成说是静王殿下如今是为爱重新做人了?!
京兆府尹这般想着,那边衙头已经讨笑着与慢身前来的王府管事王有全说上了话。
“若是两位大人不嫌弃,请到前厅喝喝茶,等上一等?”王有全抬头看了眼日头时辰,圆润宽厚的脸上露出丝和善的笑,“估摸着,王妃这时辰许是快醒来了。”
“好好好,没问题。”
两人大约在静王府内等了小半时辰,喝了没有一杯热茶的功夫,原本以为还要许久才会现身的王府主人便出现在了前厅,他手扶着一位身形挺拔的青年,神色间带着些许淡淡的笑,与青年低声说着什么。
“没事儿……唔,不困了。”青年眼下有淡淡的倦色,似是没睡好,说着句话的功夫便掩唇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睫下快速晕出一片shi意。
谢临替他揉了揉太阳xue的位置,低声道:“我很快说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