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在腿上,随即两片柔软的唇覆上来,一条灵活的舌头挑走了他口中剩余的山楂糕。
田悟修脑子嗡的一声,方才的一切实在太快,像是真的,又像是做梦,正迷迷糊糊发着呆,却听云华在他耳边柔声道:“修修,那些再好吃,也不如你做的。”
他猛地一激灵,跳起身来,捂着自己的嘴,吃吃道:“云、云、云、云华!你是不是又偷看甚么书了!”
云华睁着一双大概是这世上最纯净的眼睛看着他:“不是书,是画,而且我也没有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看的。”
他特别特别认真地问:“你师父说这样做你肯定欢喜,那么,你是欢喜呢?还是不欢喜?”
田悟修简直要被自己师父气死,但看着云华亮晶晶的眼睛,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如实答道:“云华和我如此亲近,我自然欢喜,只是……”
他后头的话还没说完,云华已喜笑颜开,开开心心道:“果然很欢喜么,我也要。”说着重新将田悟修拉近,抬起头将嘴唇凑了上来。
田悟修别无选择,只好轻轻吻了下去。
云华的嘴唇是如此柔软,他的气息是如此甜蜜,两唇甫贴,田悟修便再也无法克制,自动自发地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良久,二人终于分开,面色均酡红如醉,田悟修小心地抚摸了一下云华被亲红了的嘴唇,叹息道:“云华,云华……”
云华顽皮地一口含住他的手指,抬眼望着他笑,田悟修被这炫目的笑容蛊惑得几乎失去神智,猛地将云华重重压在椅子上,雨点般吻着他的头发,耳朵,脸颊,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定在口唇之上,深深吸气吐气了好几次,才低声呻yin道:“云华,别这样,我怕我会克制不住自己。”
云华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亲了亲他的鼻尖,问道:“你这样子,我好欢喜,为甚么要克制?”
田悟修用最大的毅力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替云华整理整理被他揉乱的衣服,柔声道:“乖,等我,等我和你一样厉害时,我们这样子,才不会害了你。”
云华垂下眼帘,慢慢点了点头,低声答道:“好,我等你。”
青柏山四季如春无分寒暑,加上修道者修炼要紧,许多凡世间的节日往往省了,但每到过年,还是会热闹一下,尤其田悟修这种刚入山没多少年的凡人,更是各种贪恋红尘滋味,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热闹一下,绝不会轻轻放过。只可惜往年也不过是做好些菜,和玄真子师徒两个大吃大嚼胡吃海塞几天了事。
今年多了个云华,少了个玄真子,田悟修的热情却更高涨了。从进了冬月,他就张罗着开始准备,看他一趟趟瓶子罐子箱子盒子篮子地往回搬东西,云华极感兴趣,一样样问,田悟修便一样样耐心解释,一路看到最后,云华似乎不经意问了个田悟修没想到的问题:“没有糖瓜么?”
田悟修笑道:“想吃糖瓜还不简单,只是现在还没得卖,等进了腊月,我去买些回来。”
云华嗯了一声,又道:“可我想吃你做的。”
田悟修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道:“好,不过自己做糖得好几天才行,你别急,我空下来就做给你吃。”
“还要丝窝糖。”云华得寸进尺。
田悟修点头:“好,做丝窝糖。”
云华垂下眼帘,似乎犹豫了很久,才道:“修修,我是冬月二十二的生辰,我想那天吃你做的丝窝糖。”
田悟修惊讶:“你的生辰?”
“嗯。”云华认真道,“听说生辰都有礼物,我想要丝窝糖,好不好?”
田悟修抬起云华的手轻轻一吻,道:“好,不过你的生辰不能只送糖果,我要好好准备一下。”
云华笑得眉眼弯弯,却又问田悟修:“修修,你是几时的生辰?”
田悟修摸摸脑袋:“不晓得啊,我是师父捡到的,当时可能有两三岁大?记得一些事了,但却不记得自己生辰。进了道观也没人提生辰这个事情,这些年便一直没过。”
“那,便和我算一日的生辰好不好?”云华道,“我们在一天过。”
田悟修既惊讶又觉得很欢喜:“好啊,这个主意好。那你打算送我甚么生辰礼物?”
云华凝望着他,目光中千丝万缕不晓得写满了多少眷恋:“我第一次送人礼物,无论送你甚么,你都得收下。”
“那是自然。”田悟修笑道,“是云华送我的第一件生辰礼物,哪怕是一根烧火棍呢,我也一样欢喜。”
多了这档子事,田悟修便更忙了,时常外出,云华双腿不方便,留他一个人在洞府,田悟修实在他不大放心,每次都匆匆出门,匆匆回来。云华安慰他道:“你别担心,只管安心去,一次把所有事情办完,我叫邗江来照顾我几天,刚好也有些东西要他带来。”
“邗江?那个送你来的人吗?”
云华点头:“他伺候我多年,很是能干,你只管放心。”
田悟修犹豫片刻,道:“等他来,我看看再说。”他摘下背上的褡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