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天生让人艹的贱/货!”
白庆忆被这样侮辱。
任策失去了理智,摸过茶杯就砸在他脑上。
小楚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推开任策,“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获救及时且伤口未致命,小楚继父没死,还能乱吼乱叫说要报警。小楚妈妈跪着求他说任策背景特殊,实在惹不起,最重要是他犯罪在先。
白庆忆先前同情这个女人,现在只恨她助纣为虐。他不信身为母亲会不知道女儿出事,她是装作不知道,已经离过一次婚,她输不起了,何况她已怀上了孩子。
这件事不能公了,只能私下揍一顿结案。他俩说什么都不会再把小楚一个人留下,小姑娘也黏着白老师一秒不能分开,最后小楚继父终于肯妥协。小楚可以让他们带走,但不能断开与他家法律上的联系,而且任策每年要付一笔生育费。
任策破口大骂,钱宁愿给狗吃了也不要给这种人渣,却被白庆忆拉住,说成交。
当前最重要是把小楚带走,他们在法律上没有这个权利,唯有让这对夫妻同意。至于后续的事情,任策已经离开黑帮,不方便再动手,萧子鸿不是做这方面的,唯有程萱。
她最擅长抹去一个身份,再无中生有创造一个。
白庆忆时隔多年主动开口,程萱格外认真仔细。她伪造户口的本领无人可比,很快小楚就改姓白,也自然查到了小姑娘继父的事情。白庆忆虽然没有再追究下去,但她知道他十分憎恨这个人,否则也不会与自己说话。他讨厌的人,一定罪大恶极。程萱便做个顺水人情,暗地里将他折磨了一顿。
她和白庆忆说会亲手把文件送来,却被婉拒。任策北飞去取文件时,给她带了一句话:“他说你杀了一个小女孩,现在救一个,也算积德。”
程萱看了看自己的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积再多德也是得下地狱的。”
她从不在人前示弱,那是任策生平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脆弱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已经令他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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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嫉妒你。”
“你也有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没资格嫉妒我。”
她对白庆忆的感情极其隐秘,只有任策看出来了。不仅看出来,还看得比她本人透彻。
她说:“我们是堂姐弟。”
“我和他还都是男的。”任策说,“你很多地方都比我好,比我谨慎,比我狠绝,你唯一输给我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你分不清楚。你该想明白,你要保护的到底是程家,还是他。不过我要谢谢你,否则我和他未必有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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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萱第一次见到白庆忆,他正在花园里拿着小泥铲移植一株石竹。初夏的阳光暖和宜人,他右脸抹着土,眼睛亮得像装满了碎星。
她回国前听父亲说过,她有一个小她四岁的堂弟,人长得很好,懂事安静。她站在门外看他看了很久,才上前叫了他的名字。
少年从花中抬头。他眼角微微下垂,是天生的温和相,笑意与花香融在一起,将她整个包围。
处在变声期的声音,却是清朗如风,透着最真诚的欢喜:“程萱姐姐!”
再也不会有了。
第二十章
新家还没装修好,工人放假回家过年了,旧区的房子小,小楚离了白老师就发噩梦,任策得睡沙发。倒不是介意,但小楚怎么说是个女孩,而且会越长越大,总不能十八岁了,还得和白老师一起睡,她这心病需要尽早克服。
江祈晚是名医学院毕业,什么都懂一点,心理方面大概也有涉猎。任策就在微信上和她说了这事,她骂了五十九条粗口才平静下来,提了有建设性的意见:我这小汪好像是小楚捡回来的?
然后她发语音来介绍什么是宠物治疗法。
任策却无法不被背景音分心,萧子鸿正问她想订什么外卖。
那是星期六早上,划重点,早上。
这两人虽然称兄道弟,但通宵在一起,哪怕是打游戏,孤男寡女还是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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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不方便运狗,寒假快结束时江祈晚才有办法把小汪带来。她说的没错,小楚一看见小汪,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一人一狗抱在一起,江祈晚忍不住抹了眼泪。
白美人感到抱歉,“你和它也有感情了吧,要你再把它还回来……”
江医生一挥手,“小意思,我医院里还有几十只狗狗让我宠爱呢。”
任策坏笑着问了句:“老萧算一只吗?”
“他哪是狗呀?”江祈晚噗嗤笑了出来,“他是只小猫咪。”
*
新房装修好是四月的事,任策还在想方设法让小楚改口叫他爹。他有一晚实在没忍住,在洗手间和白老师偷偷来了一次。小楚眼睁睁看着男神进去时光洁白/皙的脖子,出来后满是吻痕,走路还特别小心,自此断定任叔叔欺负了她男神,不肯叫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