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才会插进来。他的眼睛总是情意绵绵,薄薄的嘴唇贪婪地吮/吸着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我从来没跟他说过,我很喜欢跟他做/爱,因为他的爱/抚和亲吻总能让我感受到他对我万般关切的疼惜。
我的心里涨得好难受,眼睛也热热地很涨。浴室里的温度很高,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陈望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哭,他蹲下来替我擦掉眼泪,眼里有痛苦也有不甘,“你就这么爱他,非他不可吗?”
我没办法回答他,吴遥在我心里洒了一把种子,种子发了芽茁壮成长,把我的心撑得满满当当。后来我一把火烧光了他们,又一根一根锯掉焦掉的枝干,可我就是没办法把他们连根拔起,因为它们的根早就早就伸到了我的血rou里,跟我的身体长成了一体。
我抱着陈望大哭,“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已经困死在这里了……”
“那本《风遥》是为他画的么?”
他揩掉我的泪水,柔声问,“能不能也为我画一本?”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我让你横空出世,打败风遥,从此之后金山银山是你的,江山万里是你的,声名权势也是你的。”
“那念慈呢?”他问。
我低着头小声道,“念慈随他一起流落他乡,终生困苦,永生不得再踏入长安。”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哪怕在漫画里,你也还是偏心他。你明明知道风遥视金钱如粪土,声名如累赘,而万里江山不过是他不得已扛起的负担,他毕生所愿,不过是寻一座草屋,跟念慈一生一世,清茶淡饭。”
我听他说着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你怎么看得这么仔细……”
“不要再哭了。”他轻轻拥着我,“既然喜欢跟我做朋友,那就退回去做朋友吧。至于是让我回去,还是睡在客房你来决定。”
他见我不吭声又叹了一口气,“你想原谅他么?”
我摇了摇头,“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假的,说的话也是假的。”
“可是偏偏骗了你的真感情是吗?”他看着我又笑了笑,“既然他那么假,你也不想原谅他,不如跟我试一试,我技术很好的。”
他朝我眨眨眼,“爱是可以做出来的,说不定做了几次你就爱上我了。”
“他技术也很好,我就是跟他做多了,才爱上了他。”我弱弱地说。
陈望脸色一白,“你这是在告诉我,如果你到时候没有爱上我,就是因为我技术没他好么?”
我被他逗笑了,朝他脸上泼了一捧水,“你技术再好,也无处可施。”
27.
最后陈望还是被我赶进了客房,不仅仅是私心,我也不想他深夜再穿过大半个城市回家,我说,“我家随时欢迎你来睡,这个客房就给你留着。”
他突然勾下我的头,恶狠狠地吻上来。唇上一痛,然后尝到了血ye的猩甜。
他放开我,仰着头似笑非笑,“我就跟你要这一个吻。”
我伸手一推,跨坐在他身上,跟他接了一个冗长又炙热的吻。然后从他身上下来,舔着隐隐流血的唇角,“我也就跟你要这一个吻。”
然后潇洒地转身。
然而下一刻我就僵住了,陈望从身后抱紧了我,他的身体炙热滚烫,微微颤抖,“对不起,小慈,我改变主意了。”
他吻上我后颈的皮肤,然后一点点把我转过身来,“一个吻太少了……”
他专心又迷恋地吻我,他不再吻我的唇,而是温柔又热烈地在我脖子和锁骨上吸/吮,我努力放松着身体配合他。
他一边吻我一边颤抖着手去解我的睡衣,解了一半耐不住直接掀起来,整个人都钻进了衣服里头,耐心地吻遍每一个角落。
然后他放下衣服,找到我的唇轻轻啄吻,眼神缠绵又热烈,低哑的声音故意诱惑我,“我技术真的很好,真不试试了吗?”
我避开他的眼神,没有说话。
他发出一声轻叹,“还是不行啊……”
于是又一粒一粒把我的扣子系好,把我送走前,半真半假地嘱咐我,“把房门锁好,要不然我忍不住摸进去了可不要后悔。”
我带上门出去了,回房的时候想起陈望的话。如果我不锁他真的会进来么?他是又给我丢了一个选择题吗?
刚刚他吻我的时候,我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尽管我心里并不想跟他做下去。我自私地想,是不是跟陈望多做几次真的就可以慢慢忘掉吴遥了?身体的欢愉真的可以让心也解脱么?
但是这对陈望太不公平了,他值得全身心的爱,而不是做我用来忘掉吴遥的工具。
我想得清清楚楚,可我最后还是留了门。我倒退着倒进柔软的被子里,陈望,如果你来了,如果你现在甘愿成为这样一个工具,那我就用尽全力忘掉吴遥去爱你。
我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折腾了半夜,于是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被热醒过来,身上重重地压了一个人,烫得我也浑身发热,虽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