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火起。
“吴遥,我真瞧不起你。”
他突然扑过来把我推倒在地上,急切地去找我的唇,我麻木地任他动作。我身体冷冰冰的,心里也冷冰冰的,他的吻再也挑不起我心里的欲/望了。
他伏在我身上,身体微微颤动,一股热流躺进脖子里,“小慈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我说,“世界上美好的rou/体很多,等你找到下一具让你迷恋的身体,你就会忘了我了。”
他压抑地抽泣,最后落魄地从我身上起来,离开。
我还躺在地上,不想开灯。我刻意不去想他颤动的身体,压抑的抽泣,和最后那句绝望的话。我太了解他了,我不能心软。
周五这天晚上,我去超市买菜。宁远他们第二天就要来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好好招待一下。
然后我遇见了一个以为再也不会遇见的人。
我急急忙忙把菜丢在货架上,追了出去。
“你等等!”
我跑到他面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双手抱胸,傲慢地俯视我,“你找我干嘛?”
我不在意他的轻慢,“你有时间么?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他一点头,“问吧。”
“旁边有家咖啡馆,去那儿吧,我请你。”
给他叫了一杯拿铁,自己点了一杯黑咖,我斟酌着言语,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就是想问吴遥,有这么纠结么!”
我难堪地笑了一下,“是,我是想问一些关于他的事。”
“我们就是炮友,有什么好问的。”他翻白眼。
“他以前经常找你吗?”
“还行吧,想起来就找。”
“那你们……见面就做么?”
“我们是炮友,不打/炮难道抱着睡觉啊!”他没好气地说。
“那你们做的时候,他会跟你说很多话吗?”
他狐疑地看着我,“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问题想问很久了,不说出来憋得慌。”
他又翻一个白眼,“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然后想从我这个普通炮友嘴里知道他对你有没有不同?”
被当面拆穿的尴尬让我坐立难安,可我的尊严和面子早就被面前这个男人撕得七零八落,也不在乎最后的难堪了,“是,但我问你这些不为什么,就是在心里疑惑很久了,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他撇撇嘴,倒不用我再问了,“他在床上做得比说得说,但是sao/货贱/货宝贝儿还是经常说的,说不上多温柔,但也不是完全不会爱惜人。虽然做过很多次,但是我很清楚他不爱我。”
“为什么?”
他有些气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爱不爱我,我自己感觉不出来吗?每次打过炮就走,从来也不嘘寒问暖一下,这哪门子有爱了!”
我捏着勺子,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那他在床上,对你说过爱你这种话吗?”
他玩味地看着我,笑得尤其轻蔑,“你知不知道,在你计较这个的时候,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他推开那杯动也没动的拿铁,凑近我说,“他不仅说过我爱你,什么脸红心跳的话都说过。这个男人就是情场浪子,甜言蜜语就是他的武器!”
我搅着咖啡的手一抖,温热的咖啡尽数洒到手背上。对面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我却仿佛还能看到那轻蔑至极的笑。
22.
第二天宁远和吴妍妍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吴遥跟在他们身后踏进门。
我打开电视,切了一堆瓜果,“你们先坐会儿吧,我做菜很快的。”
谁知吴妍妍把吴遥一推,“让我哥帮你,他什么都不行就做菜还行。”
他顺从地起身,看着我笑了一下,“我帮你吧,不给他们当电灯泡了。”
我没说什么,独自进了厨房。他跟在我身后进去,问了我要做什么菜,就专心地做起菜来,没再说旁的话。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还有锅勺碰撞的声音。他做完西湖醋鱼,盯着发了会儿呆,“我记得,你是杭州人吧。”
“嗯。”
“那大学呢,在哪里读的?”他问。
我不欲多说,“菜做完了都端过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端着盘子走了。吴妍妍坐在沙发上跟宁远同吃一袋薯片,两个人在看一部仙侠剧,时不时交谈几句。
吴遥走过去叫他们,“吃饭了,去洗手!”
“哦!”
宁远跑到我这边来,“哥,酒杯在哪儿?”
我疑惑,“要酒杯做什么?”
他露齿一笑,“妍妍让他哥带了瓶红酒,一起喝一杯嘛!”
我打开橱柜,给他拿了几个红酒杯。
吴妍妍和宁远都是开朗健谈的人,有他们在饭桌上也不用担心冷场。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