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发现了,常疏明的耳朵无比敏感,无论是亲吻还是耳语都能让他一颤。只轻轻的一句就足以构成温柔的陷阱捕获,让这只小动物失去一切抵抗能力地顺从起来,于是他如愿以偿地又咬了他一口。
“你真是……”他只剩一个形式上的抗议。
自然没有效果,甚至还被得寸进尺地衔住了ru尖,以唇舌拨弄着画了一个shi漉漉的圈。
这回不等他问,这家伙就像做了课前预习的小学生一样得意地宣布了,“我跟一个漫画学的。”
常疏明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也太可爱了,长着这么一张脸,有着这么一副声音,做的事说的话却通通不合人设,简直是不知道哪个乌托邦世界穿越过来的,二十五岁了还能像小学生一样天真又懵懂。谁猜得到烈酒杯子里装的是无添加的鲜榨果汁呢,准备要醉个不醒人事端起杯子的人猝不及防,被甜得心里咕噜咕噜直冒泡泡。
他才不会是林总或梁戈,他是永远奇奇怪怪,常常屡教不改,总是让人手足无措的,他的恋人胥河。
他需要借助更多的酒才敢把这些想法像样地诉诸于口,今晚喝的那一点显然不够,于是他只得两臂缠上他晃动的肩,费力地仰起头,吻了吻他的侧脸,极轻极轻地耳语了一声。
“……快一点。”?
C37
被炉在冬天简直是黑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常疏明家客厅的被炉,正对着电视大屏幕,备好了热茶和零食,手机和对象。两个人起床,吃过名义上的早饭实际的午饭之后,就在被炉里窝了足足一整天。
虽然他俩既没有看惊蝉首播,也没打算看重播,胥河倒还是很关心地在微博上搜了半天。
首播热度刚好在制作组预期范围内,发挥稳定,还算不错,没有大爆也没有扑街,这些在群里就看见了,胥河关心的也不是这个。
他关心的是——
嗯……
一圈看下来。
夸他配得好的,不少。
夸常疏明配得好的,不少。
夸他和常疏明cp的……
嗯……
嗯……
嗯……
出现了!
“刚刚看了首播,胥总跟书名儿哥声音也太配了吧呜呜呜呜我汪汪大哭。”
刚满意地要给这条点个赞,一看博主ID,原来是布布。
好吧,那再点开评论看看。
“啊梁戈这个狗男人气死我了!要不是胥总声音这么苏我真想打爆他的狗头。”
“向杉也太可爱了吧简直是可爱这个词的活体注释!”
“虽然声线不一样但每次向杉小天使一说话我都满脑子师父……哇我好想我们师徒cp啊呜呜呜飞云履怎么还不播。”
“此处应有@常安安安安安,有没有感觉到头顶微微泛绿。”
胥河:……
怎么回事这群人?为什么不跟着博主的思路聊天?聊什么梁戈和向杉?扯什么飞云履啊真是,还有关常安什么事?他绿什么绿?绿什么绿?绿什么绿?
气得把手机一扔,瘫在常疏明身上看剧。
常疏明正跟乔楷聊天,心不在焉地随手塞了根虾条给他,他一张嘴接了过去。
投食成功,再来一根。
一会儿喂完了小半袋,常疏明把手机撂下,抽了张纸擦擦手,团成团儿丢进了空袋子里,然后回过头来说:“哎,我问你点事儿。”
胥河茫然抬头,“嗯?”
“就是之前惊蝉刚开始录音那两天,你为什么那么奇怪?”
胥河打死也没想到他居然现在提起了这个,顿时磕磕巴巴试图蒙混过关,“我……有吗?”
“当然有啊。比如突然拿着一袋牛rou干过来问我吃不吃,然后不给我就又拎走了,还有第一天见面就问能不能捏人耳朵这个也很奇怪啊,还有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你看我夹块排骨为什么那么大反应?我也没说过我只吃素啊。”
这些他本来都快忘了,还是刚乔楷一提才想起来,想想的确很奇怪,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嗯……其实……就……”胥河支支吾吾好半天,眼神乱窜,试图求饶,“一定要说吗……”
他这样太好玩了,常疏明饶有兴味地点点头,“嗯,一定要说。”
要说实话实在是太丢人了,胥河感到万分羞耻,一只手撑住了头,“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啊……”
“嗯,不笑话你。”
“就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朋友,就画漫画的那个蜻蜓,你知道吧,她养了只小兔子,叫萌萌。然后之前录惊蝉那段时间,正好她去跑签售,就把萌萌暂时托付给我照顾了。我给你看他的照片。”
他说着拿起手机,翻了翻相册,举给他看。
屏幕上正是之前胥河朋友圈里出现过的那只小兔子,穿着很可爱的小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害怕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