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我不理你,是吗?”
他毫无准备,毫无经验,本应该语无lun次的,可是常疏明太慌乱了,反倒让他不可思议地冷静了下来。只是在句的末尾,还要带上不那么确定的疑问词。
对方这次没有否认,他把脸转向一边去,没出声。
“可是,”胥河叹了口气,“你既不希望我不理你,又不准我喜欢你。小明哥……这是不是有点太苛刻了?”
常疏明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一句,但最终还是低下头,嗫嚅了一声,“……对不起。”
胥河摇了摇头,“我不是想让你道歉。”
他慢慢地伸出手,握住了对方那只仍在发颤的手,只这一刹的沉默,他就听到了全不受控的心跳声,他握着他,又问:“你为什么讨厌我不理你呢?”
没有回答。
于是他很慢很慢地,轻声继续道:“你仔细想一想,你会不会,有没有可能,其实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常疏明猛地抬起头。
他认真地看着他。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现在抖得更厉害了。
胥河开始陈述论据。
“你家书房里的书架上,放着我出过的所有CD。”
“那只是……”
“用作参考学习?还是说,只是喜欢我的声音?”
他留了一个短暂的空隙,但没等他回答就继续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要转发那条抽奖呢?你转了很多条,如果只是喜欢声音,我不觉得一个TO签对你来说会有什么意义。”
“还有,”他逐个地捏过他的手指,像小孩子在数数一样,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你有时候会梦到我吧?”
怕他不肯承认,还又添了一句,“是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
常疏明不作声,抿紧了嘴。
“好吧……”胥河有点垂头丧气,摸了一下鼻子,磨磨蹭蹭开口:“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不要讨厌我啊……”
“就是,”因为犹豫,喉结来回滚动了几次,他又向他的方向迈了很小的一步,垂下头贴近他耳侧,声音压到轻得不能再轻,才总算说出口,“你会……听着我的声音自/慰吧?”
胥河不知道现在他自己耳朵红透了。
但他发现常疏明瞬间僵住了,好像连呼吸都滞了一下。
他怕他要把被自己握住的手抽走,赶紧双手握住,解释来龙去脉,“之前录《惊蝉》的时候,向衫念着梁戈的名字自/慰的那一段,你当时出错了,最后一次应该念梁戈的时候,你念了一声胥河。”
又是一僵。
“导演应该以为是你一抬头看见我坐在外面一下子出戏了,我本来也以为是……”
“但是,”他握着那只手,慢慢把它贴到自己脸上来,“其实你当时不是出戏了,反而是……太入戏了对吧?”
他的手心是shi的,因而他的沉默也像是chaoshi的。
胥河已经把想到的话都说完了,可他还是不出声,这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开始冥思苦想下一句该说什么。
他以前配过的那些攻这时候都是怎么办的?
他还没想出来,常疏明却兀地一用力,把手抽了回去。
他总算肯跟他对视了,眼神像是误入了陷阱的小兽,半是愤怒半是乞求,构成一种无力的威胁。
他说:“你到底想怎样?”
声音在抖。
像是要哭了一样。
胥河当即就慌了。
“不是……我……”
他语无lun次,脑海里突然回放了温晌说的那句“看准了时机就可以亲上去了”……难道是现在?
但要是时机不对就糟糕了,而且万一被躲开怎么办,多尴尬啊,小明哥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再犯错就完蛋了,不行不行……
胥河迅速权衡了一番利弊,最后怂了,决定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
亲是不敢亲,退而求其次,他只好慌手慌脚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你别生气……”他诚恳道歉,语气非常理亏地解释:“我就是想让你承认一下……”
见常疏明还是不出声,于是试探着把脸埋在了他肩上,小声道:“我就是……想每天都能看见你,想亲亲你的耳朵,想吃你做的全熟的荷包蛋……还想让你喜欢我,没喝醉的时候也喜欢我。”
他觉得等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回答,但终于有一副手臂慢慢地,慢慢地,犹犹豫豫地回抱住了他。
胥河眨了眨眼,然后一头扎在了他肩上,心满意足地抱着他晃来晃去,用逃课的小学生说到秘密基地的音量问:“我现在可以亲亲你的耳朵吗?”
常疏明还是不说话。
“那我要亲了啊。”
“……”
于是他就亲了亲他的耳朵。
[18:56pm]
@胥河工作室[v]:老板刚打电话来说他愿望成真了,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