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顾九嵘:“当时在方舟上我执意去死的那段时光,我总是想着,死亡并不可怕,正如我最喜欢的那书中写了,所有的有机体都是由那些曾经融合为一个星球的各种元素所组成的。我们也是星尘。我不过是回归了本源,等待又一次的大爆炸。”
“但是,”他继续说,“现在我意识到,这意味着我们永远有可能在未来的某天重逢。”灯光温柔,怀中顾九嵘的体温热乎乎的,“说不定我们现在,就是久别重逢。”
“很有可能。”顾九嵘的尾巴晃了晃,“那之前的你做饭肯定也很难吃,也是个死渣男和流氓。”
“说不定呢。”顾钺笑,“再等等,等到我们的下一个故事,就能遇到所有的故人,填补所有的遗憾。”
死之后我们的身躯也能化作星尘,纠缠在一起,等待又一次轰然爆炸中的新生。
想必重逢的你我,眼里也有昔日的星光吧。
“不过,”顾钺顺着顾九嵘的腰窝摸下去,“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快,就打算当那什么星尘。我一直在想啊,通过虫族的眼睛你能看到很多东西吧?”
“对、对啊。”尾巴根又被摸到了,顾九嵘的腰不自觉软了软。
“既然我是你的英雄,”顾钺的眼眸深邃,里头像是有狂chao在翻涌,“那我希望现在,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来,不要移开你的视线,就这样一直看着我,给我继续向前的勇气。”
他翻身将顾九嵘压在床上,吻了上去。一夜抵死缠绵,梦中再无Yin郁的雨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作话好像被吞了
再回收些小伏笔就该完结了鸭QwQ
☆·歼星
夜已经深了,左晴仍坐在桌前翻阅着资料。全息屏幕上的数据不断跃动,随时向她呈现着备战情况。
此时虫族和顾钺控制的堕落舰队已经接近了,她已经做好下分钟就会开战的准备。
就在这时屋门被轻轻叩响,门上的全息投影显示,是顾兴言来了。
顾兴言也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眼下大战在即,肯定不会安分地待在家里或者备战室。
“进来。”左晴说。
顾兴言走进来,和平时一样军装穿得一丝不苟,向她敬了一个礼。他是来和她商量战术的,这个方舟如今只有他们有资格,能够担任起这场战役的总指挥官。
“要咖啡么?”左晴问。
“不用了,谢谢。”顾兴言在她对面坐下,“我不习惯喝这种东西。”
这次顾兴言提出疑问的地方并不复杂,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就解决了,记录下几种方案备选。
临走前顾兴言说:“首席有对这次防守提出任何的建议么?”
“没有。”左晴揉揉眉骨,“他正在静养,化疗期间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上一次我见到首席的时候,”顾兴言说,“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好战的意思,而且关于歼星武器的使用虽有批准的文件,但我从来没见过,在战争未打响之前首席就已授权的情况。”
“……顾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左晴抬眼看他,未瞎的半边眼中闪过凌厉的光,“请你清楚地表达你的观点。”
“非常抱歉,”顾兴言的神色如常,“只是大战在即信口胡说了几句而已,见谅。”
“你要是有任何的疑问,大可以提交正式文件交由法庭取证。”左晴把手中资料摔在桌面,“不必这样Yin阳怪气。”
顾兴言敬了一个礼:“下次不会再有了。是我失职。”他告别后转身离开。
等他关上了门,左晴烦躁地整理桌上的资料。
顾兴言这个人她很了解,一向古板严谨,若不是真的怀疑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能瞒联盟、能瞒左自明多久,但只要歼星武器能够成功地击中目标,不求能直接杀掉那两人,至少能把他们阻挡数年。
歼星武器的研究从前太空时代就开始了,当时他们拿到了属于堕落帝国的武器,并用其杀死了西莉亚和邵于封。
之后的研究一直没有停下,只是其中的科技跨越实在太庞大,等到了百年后,他们才多少理解了其中的原理。
原理明白了只是开始,怎么制造出来也是个难题。又是百年过去,他们进行着拙劣的模仿,终于有了近似的武器。虽只学了个六七成,不即原版那么完美,威力也相差甚远,但也足以成为他们最有力的武器。
而致命的问题有两个。
第一是,他们如今拥有的材料不足以支撑歼星炮的蓄能,于无数次的测试中,炮台最终都被完全破坏,现场狰狞到像是被某种巨型武器刚刚袭击,全是废墟。
第二则是,没有足以承载这种武器反作用力的舰队。即便是吨位最大的战列舰,也会在歼星炮发射的瞬间支离破碎,唯一有可能足以承受它的威力的恐怕只有方舟本身,可谁也不会疯狂到把方舟拿来实验。
歼星炮的制作代价极为庞大,耗时极度漫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