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4日
“你在说什么?”
艾尔莎——生体艾尔莎那突然响起的嗓音将拉米尔杜从无边无际的回忆中拉回。
他的眼前终于不再全是那地底深处扭曲的人体“艺术品”了,幻觉逐渐消失,但那种仿若置身于冰窖内一般的寒冷却没有离开拉米尔杜的身体。那些来自地底深处的Yin寒依然在拉米尔杜的血管里流淌着,也让那透骨的寒意更加深入他的身体,他的骨髓,他的灵魂。
“嘿,法兰?你怎么了,看着我法兰!”
艾尔莎的叫喊声再次响起,拉米尔杜这才意识到自己依然搂着她的肩膀,下意识地就想要放手。
但艾尔莎叫他的理由显然并不在此。
“等等!”艾尔莎猛地抓住了拉米尔杜的手,不让他离开身边。
她看着拉米尔杜,眼中射出焦急的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再活着了’,这是什么意思?告诉我!”
拉米尔杜看着面前满脸急色的艾尔莎,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本以为你知道的东西应该比我的……”
“答案显而易见的是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来找你?你真的觉得我的目的就只是给某个单身多年的孤僻科学家送上暖床服务吗?”
“答案显而易见的是不……嗯哼,顺便一提我不是单身,我有……”
“我知道,你有一个女儿,也知道你和你妻子离婚很多年了,我知道你的全部个人资料,法兰·兰彻斯特·拉米尔杜。”艾尔莎粗暴地打断了拉米尔杜的话,“但我并不知道你知道的全部……比如,你在4-23号地下做的事情。”
艾尔莎的话让拉米尔杜愣住了。
“等等,你不知道在‘怡红’地下都有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那座地下避难所曾经属于谁、现在又属于谁以及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那我清楚,但这些情报也就是我所掌控的全部了。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我连‘怡红’这个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找上你了吧?”艾尔莎说着,语气十分急切。
“但是……梅根,为什么你不去问他?”拉米尔杜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看着艾尔莎那张依然挂着焦虑的脸道:“好吧,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的他全部都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他肯定也知道。发生在那里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叫我去做的,为什么你不从他那里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如果我可以去问他,你觉得我不会这么做吗?”艾尔莎翻了个白眼,道。
拉米尔杜有些迷茫了。
他看着艾尔莎,有些疑惑地道:“我本以为……你是他的上司,或者,背后的人。”
“很遗憾你只说对了一半。”艾尔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但她的动作显得异常迟缓,好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拉米尔杜主动伸出了手,才让她艰难地站直了身体。
“我本来该对你说谢谢的,但考虑到我的身体变成这样的直接原因就是你,你的答谢没了。”艾尔莎一边毫不留情地说着,一边拉起一张翻到在地上的椅子,毫不客气地直接坐了上去。
然后,她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道:“我和梅尼……就是你口中的梅根的关系并不想你想象的那么,额,我该怎么说呢,上下有别?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的确来自理事会,如果你口中的‘背后的人’指的就是理事会的话,那么我的确算是他背后的人,只不过我没有权利去命令他,他也不会主动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拉米尔杜略微点了点头,然后道:“所以你来找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确切的说部分目的如此。”艾尔莎道,“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是作为梅根·蒂凡尼·赛特琉斯的监督者,监督他完成迟迟没有新的进度上报以至于惹火了部分理事会高层的工作。”
说到这里,艾尔莎指了指拉米尔杜的胸口,道:“也就是……你的工作。”
拉米尔杜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下,他此时才明白方才梅根撂下的狠话中并不全是恐吓他的成分,而梅根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理由也更加的让他如鲠在喉。
另一边,艾尔莎的话匣子依然大开着:“老实说,作为监督者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这位执行对象有任何的接触与交流的。不过如果我严格遵守理事会的规定,那么你现在就不会还坐在这里甚至把我推倒在地上而是蹲在前往某个安全屋的囚车里了。”
老实说,艾尔莎的这番话并不让拉米尔杜感到意外,他甚至没去怀疑过艾尔莎话里有几分是真实,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知晓了那么多秘密之后还能自由地呼吸外面的空气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而实现这个奇迹的,就是他此刻面前的这位……生体小姐,或许还要加上梅根。
“所以,是你保住了我让我可以继续获得自由?”
“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是的,没错,显而易见就是这样。”
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