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的盛大婚礼不同,陶思清和邬亦汶去领证回来,把两家人和朋友约在一起吃了顿饭,就算官宣了。好在两人都是不在意形式的人,也不打算借婚礼把以前给出去的红包挣回来,这样简单的方式反而令他们更自在。
而和上一次相比,陶思清这次怀孕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头三个月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每天早晨必吐不说,吃饭、喝水、甚至在路上走着都会突然抱着垃圾桶吐的昏天黑地。
虽然逼着自己吃东西,但是越吃越吐,陶思清的脸rou眼可见地瘦下去。邬亦汶不忍,甚至说出了要么咱们别要孩子了这种话,结果上一秒还吐得有气无力的女人,下一秒打起人来还是那么痛。
有一天晚上,吃完晚饭例行孕吐的时候陶思清甚至吐出了血丝,邬亦汶吓坏了,直接把她拎到医院去。没想到见多识广的医生轻描淡写地说:哦,妊娠剧吐啊?那给你开点儿B6吧。
邬亦汶忍不住说:她都吐血了!
医生从眼镜框上面看了他一眼:女人怀孕就是这么遭罪,你心疼,孩子生出来你多带带,别忙着工作不管孩子不就行了。
邬亦汶被医生怼得语塞,默默地去药房拿药。
因为老板妊娠反应剧烈,les petite peche开新店的计划暂时搁置,但每天工作并不见少,陶思清没办法开车,大部分时间只能在家工作。很多时候她Jing力不济,工作都被丢给邬亦汶去做决定。
这时候就凸显出有一个大厨老公的好处了,不仅一日三餐绝不重样,工作的事情也可以完全托付,丝毫不用Cao心。可惜的是,再好吃的饭菜点心,吃下去最后也会被吐出来。
在怀孕进入第四个月的一个清晨,陶思清奇迹般的发现,从怀孕初期开始一直堵在嗓子里的黏腻感消失了,整个人感觉都清清爽爽。刷完牙,没吐,吃了早饭,没吐,喝了牛nai,没吐,又吃了水果点心午饭下午茶晚饭,都没吐,一切好像回到了怀孕之前,除了腰围大了几厘米,她的体重甚至还轻了几斤。
在观察了几天真的没有再吐以后,有人心思活络起来。
我今天去上班吧?
不行。
为什么?
我今天有事情不能送你。有什么事在家处理也是一样的,店我会帮你看着。
我自己能开车啊!
一边开车一边把头伸出车窗吐吗?你疯了?
我已经有三天不吐了,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三天零8个小时。但这说明不了什么,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出门?
那男人考虑了一会儿,迟疑着说:......生完宝宝?
对话以男人的惨叫结束。
当一个孕妇不再孕吐的时候,她呆在家里的时间就过得特别慢,特别特别慢。
没有视频会议,没有需要看的邮件,也没有送到家里品尝的样品。
儿子不在家、老公不在家、爸妈不在家、连朋友们都带着配偶和子女出去旅游了。
就!很!无!聊!
陶思清想了半天,决定叫个车出门。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她出门随身带了呕吐袋。
先去了店里,发现冬季的新品已经摆上了柜台,店内有赶时髦的年轻人点了一桌子美貌的甜品饮料一一拍照发社交媒体,外带窗口来来往往的外卖小哥川流不息。半开放后厨里,甜品师面包师在忙碌地Cao作,发的白胖的面包胚被一盘盘放进烤箱、Jing致的慕斯杯被放进冰箱。
好像没她什么事儿。
桃子姐,你怎么来了?身体都好了?莎莎跑过来,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怎么跟没怀孕一样?四个月的肚子是这个样子的?
陶思清拍拍肚子:完全好了,我现在和牛一样壮实。我在家好无聊,过来看看,店里都挺好,那我走了。
莎莎:???
难得的一个冬日午后,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陶思清决定溜达会儿。
在走到一家名为Mure的餐馆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男人带着两个超可爱的小女孩正在门口踌躇不前。
大妞,你带着妹妹在门口等爸爸一下下好不好?爸爸去给妈妈买完马卡龙就出来。男人温柔地对大一点的女孩说,真的就一下,你在窗户这里可以看到爸爸的。
可是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和你一起进去?被称作大妞的女孩可怜巴巴的问男人,我怕二妞会瞎跑。
我不是二妞,我是姐姐!被称作二妞的小女孩,眼睛又大又圆,做出一副气咻咻的表情却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还有我不会瞎跑,我就在这里等爸爸。
怎么有人这么会生,两个女孩子都可爱到令人发指。
陶思清的心都被她们萌化了,直接走上前去:抱歉刚才听到您和孩子们说话,您是因为这个破店的规定不可以带孩子入内所以要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