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抱着他,宽厚的臂膀将从二整个搂在怀中。
薛景抬起头去看从二,从二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来,看上去实在是乖的很,乖到薛景的心都在颤抖。
明明很不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明明觉得羞耻觉得难耐,从二却不做任何抵抗,眼眶发红,噙着泪珠,叫薛景心都要化了。
薛景支起身子,头冒出被子,拿开他捂着嘴的手,亲吻着从二。
浅尝辄止。
从二糯糯地问他:“你……不觉得恶心么?”
薛景道:“你看我这样,像恶心么?我恨不得现在就......可是你的身子要紧......”
从二羞臊地把头偏过去:“没......没关系的,”被子里的手揪住薛景的衣摆,“你轻一些就可以......”
身上支着身子的薛景忽然没了反应,从二疑惑地看过去,只见薛景双眼猩红,从二反倒慌了神。
薛景咬住他圆润的耳垂,喘着粗气道:“别勾我,傻二......”
又是这个称呼.....
从二恍惚不已,眼前的人长发散落,宛如上一世茅屋里张口闭口喊着“傻二”的薛景一般。
他环住薛景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
薛景道:“害怕吗?害怕我就打住。“
薛景是害怕的,他从未与男子做过,若是贪图这一时之欢,自己把握不住,控制不好叫从二难受了,他才会后悔莫及。
从二神情坚定地点点头,坚定之余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害怕。
薛景看得出来,他吻着从二葱白的玉指:“我会温柔待你的......”
真的到上阵前夕,从二反倒紧张起来,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庆幸殿内没有掌灯,薛景看不清他的模样,不然他怕是要羞死了。
殊不知,薛景看得是清清楚楚。
殿外头,月白风清。
宣鹰坐在树上,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发呆。
宣文飞身到他身旁,递给他一壶酒。
“给。”
宣鹰睨了他一眼,把酒推开,“给我酒做什么,喝酒误事你懂不懂!”
“我还不知道你,难受就喜欢憋着,从小到大都这样,”宣文叹了口气,“难受就哭,不开心就说出来,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难受了!”宣鹰炸毛,“你别胡说,我早就不喜欢连公公了,男子汉大丈夫,谁骗人谁是小狗!”
宣文摇了摇头,他可没提连公公,某人真是不打自招。
习武之人耳达目通,尤其是他们身为暗卫,身后头就是长寰宫内殿,宣文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说道,”我看你还是出去溜一圈,这壶酒既然你不要,还是拿给宣镇喝吧!“
宣鹰一转头,宣镇就在他左侧另一支树上直直站着,目光炯炯,直视前方。
宣镇:是的,我一直在。
宣鹰撇了撇嘴。
两年过去了,宣鹰长着娃娃脸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看上去依旧是少年气满满:“我为什么要出去溜达啊!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一点也不介意!”说罢,他夺下宣文手中的酒壶,喝了起来。
宣镇:我的酒......
殿内春色无边。
一吻毕,薛景情意绵绵地看着从二,怀里的可人儿翻着眼睛,早就晕厥过去。
!
薛景轻轻晃动了两下,从二皱了皱眉头,不再有任何反应。
晕了?
薛景被从二的模样吓到了,他见从二浑身冰凉,忙给他盖好被子。
少顷,从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薛景方才松了口气。
"从二,没事吧?"
从二鼻尖一红,瘪着嘴哭了起来,"好疼!疼......"
薛景心疼不已:"那里疼!快告诉我!"
"都疼......哪里都疼,呜呜......你是坏人!呜呜......"从二是太监,没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舒服的感觉要比常人少许多,并不强烈,因而这一番云雨,又是初赴巫山,他没有半点爽快,只觉得浑身像被碾压了一般痛得他浑身直哆嗦。
从二哭成了泪人,他实在没了力气,说话的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的,叫薛景心揪在一块儿。
薛景抱着他,从二两只手臂轻轻环在薛景颈后,"好好好,我是坏人,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不该一时松懈就碰你的!都是我的错......"
哭声戛然而止。
薛景疑惑地看向浑身颤抖的从二,"怎么了,难受狠了吗?"
从二轻轻摇了摇头,把脸埋进薛景的颈项中,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后悔的......."
薛景心神重重地一震,紧紧抱住从二。
过了许久,等到从二的颤抖止住了,薛景方才将他放入被褥中,吩咐门口听完整场春戏,吓得动也不敢动的周早和徐勺去备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