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太宰治的谨慎措词漠不关心。与其Cao心中也的前缀名头,还不如考虑我接下来的剧本。
底下传来阵阵为中也的欢呼喝彩声。原本躲在背后的羔羊们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轻车熟路地挤到中也的身旁,夸赞着他。
"中也刚那一脚踢翻对方,踢得他猝不及防地飞天旅游半分钟。"
不得不说,中也的裤子还是有点韧性存在的。柔韧度高的中也哪怕动作激烈,它依旧毫发无损地老老实实安存于中也身上。
原本打算逐步远去的羊群,被众星捧月的C位中也若有所感地回头,似乎试图与我四目相对。
电光石火间,太宰治将我一把拉倒。我本来打算开口说话的半张嘴唇顺势地磕在了他的脖颈处,给它落下显眼的牙齿印记。
难得今日份的太宰治取消了他常年包月的绷带缠身套餐,我于他的痕迹鲜活地存在。
"这有什么好躲闪的?"我不自然地转移注意力似的转换话题,小小声地不自在说着,"被发现就发现。"
更何况,太宰治专门寻来的地方从下往上看隐晦极了。
我利索地从太宰治的怀中爬起来。后者宛如粘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
"你是贪图地上凉快吗?"我递出我的援助之手交由太宰治。奇怪的是,后者露出了微妙的神情。
他抬头委屈地冲我说出动弹不得的实情,"扭到了。"
不是吧?昨天有空在我面前将自身扭成麻花状的太宰治,今天就扭伤了?我琢磨着他面容上的艰难神色,看不出虚假,大抵就是真的。
太宰治接过我的手,把其全部重力支撑在我的身上。
在他摇摇欲坠即将再次摔倒时,我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肢。干瘪豆芽身材这几个字眼自觉地跳到我的脑海中。
我情不自禁地感慨起来,还是中也好。小只但是有结实的腹肌(?)。
"回去多督促中也吃多点。"我转念关心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中也,得到柔弱无助的太宰治抗拒声,"白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关心我吗?"
我不。
有个性的人从不听从摆布。
"我算是知道了。"太宰治语气幽幽地出声,"就好比女友说她进食苦瓜吐了,男友回复她苦瓜有那么难吃吗?简直鸡同鸭讲啊。"
道理我懂,太宰治举的例子我明白。
问题关键在于他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关心他?没必要。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发表我的意见,"苦瓜确实不难吃。"
太宰治双眼无神地更加主动地往我身上靠过来。
"你还能起来自己走回去吗?"我迟疑纠结着问出口。看对方扭伤的严重程度,我都怀疑直接开启常规的打道回府模式,太宰治会一人独坐在这待到天亮。
"不自己走回去,难不成白濑背我回去吗?"太宰治的反问把我原来脱口而出的话语完完全全地堵回喉咙中。
他这样讲,我没办法接话。
思来想去,对方给予我的一番好意(?)导致他受伤。
我别扭地开口提议,"走吧,扶你回家。"
太宰治瞬间收起不情不愿的小表情,犹如被顺毛成功的猫咪被我领回他家。
森医生早已经下班在家,拎着小洋裙追着爱丽丝满屋子地跑来跑去。直至我们的进门,使前者立马地转换成人模人样的可靠青年。
"是白濑和太宰啊。"
简单地打过招呼,森医生凝视着被我搀扶的脆弱太宰治,他的目光扫到太宰治无遮无掩的脖颈处牙印时,停留了半天。
"你们…"森医生吐出两个字后又沉默地闭麦。
离得森医生远远的爱丽丝情不自禁地朝我们走来,她嘴上念叨着,"怪不得。"
"怪不得太宰出门前还特意地喷了香水。"
我不由得提出新的思路,"你确定他是喷而不是吃了香水?"以太宰治的奇怪行为举止而言,他生吃香水瓶我都不觉得出奇。
爱丽丝反应敏捷地眨着好奇的大眼珠子,"所以,白濑是尝过了吗?"
等等,我怎么觉得话题发展的方向逐步地跑偏至外星球?
"我尝过什么?"满脸懵圈、显而易见的没反应过来的我缓缓地发问。
爱丽丝笑容暧昧地说道,"香水的味道啊。"
我理所当然地反驳对方的话语,"不啊。我又不是太宰…的病友,我为什么会脑抽地去品尝香水啊?"我有理有据的逻辑分析能力令爱丽丝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默。
"白濑你就装傻吧。"爱丽丝扯高气扬地收回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转而热衷于逗弄起森医生,开始指示对方绕着她团团转。
爱丽丝的话语令我无法反驳。我总不能承认自己是真傻而非假傻的吧?
从与之心爱的女儿爱丽丝玩耍过程中,抽空嘱咐我的森医生,指了指桌上显眼的医药箱,对我说道。"药膏放在医药箱里,白濑记得替太宰涂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