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详着被扯下来半点绷带的面容,确实是如太宰治所言,光滑无伤。"枉我一直以为你是受伤了才使用木乃伊似的同款绷带。"
尽管我嗅不到太宰治身上鲜血的味道,但不代表他是将他的伤痕藏在绷带下。我向来这般误解着。
原来太宰治还是美男子?我把莫名奇妙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念头给划掉。没有我的中也崽崽好看的,一律统称路人甲。
感谢中也多年来的陪伴,令我的审美能力提升了几个level。
这头的我内心赞美着中也的貌美,那头的太宰治把整张脸完完整整地好比剥开鸡蛋壳般,露出真实的蛋容显露在我的眼前。
太宰治将他的脸直直地怼到我的睫毛前,试图使用他的睫毛与我的睫毛连接成功。
"你说,我好看吗?"太宰治回视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我,勾起唇角笑着问。
"你。"我思考下如何为自己被误会的看呆过程辩解措辞,"你的眼圈下边沾有睫毛。"
"我之所以瞅你瞅久了,是因为在比较我们双方的睫毛长度。"我老老实实地对太宰治说出心底的见解。
不用问,我最长。
我就是新时代的睫毛Jing。
中也崽崽也是。我不由得回忆起初来乍到的羞涩中也,他因睫毛过长而笔直地卡在他的大眼里,中也使劲地□□他的眼眸企图捞出那根不听话的睫毛。结果,越揉它越往里进入。
"我来吧。"我神情专注地为中也拿出妄想把他眼眸撑大的睫毛。
"白濑。"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因为替中也揉出睫毛而获得他的崇拜。
因搓揉次数过多而眼角泛红的中也,满脸高兴地夸赞我,"白濑好棒。"中也偷偷摸摸地看看我,又不动声色地挪回视线。
这或许是我和中也之间无法避免的代沟吧。毕竟后者还是个小孩子,而我只是披着年幼皮的沧桑老年人。
***
我们双方有默契地揭过方才的一页。我自认赢了,自然而然地大度翻页不提对方的伤心事,后者显然是认为我昨晚洗头的水忘记从脑海里放出来而选择忽略不计。
"白濑君,最近都这么闲的吗?"太宰治提及了他目睹着我近日来无所事事的压马路行为。
我点点头,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地承认,"是啊。"
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事没几件,全是琐碎的事情。
"唔。我还以为羊王会疲于奔波连日来各怀鬼胎的其他组织算计呢。"
太宰治话锋一转,用着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感慨着,"你对下一任羊王可真好呢,不惜用着自己的名声为他铺路。"
对于这一点,我只能表示大概是Yin差阳错造成的效果吧。
想想我人在羊上,说要跳槽哪有这般轻而易举,说走就走。还是得有什么不得不走的理由才能令我顺风上港口Mafia的船。
一位能力优秀但是作为首领失败的人才,不会惹上位者忌惮。在前路不明时,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满腹心事藏起来,不让窥视。
"中也无论是能力还是性格皆是无可挑剔的。"我没头没脑地,大大方方夸赞着被我视为下一任接班者的中也。
太宰治重复呢喃着性格二字,露出不明笑容。
"那么,白濑君,要不要和同样无所事事的我去吃个早餐呢?"太宰治将方才的话题抛之脑后,兴致勃勃地向我发出邀请。
尽管我觉得对方不安好心,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既视感。但是肚子十分配合太宰治的话语有了动静,我就跟着它走了。
我万万没想到所谓的早餐,是太宰治亲手做的,从挑选食材开始。
没错,现在我人在岸上。
太宰治在河里。
你能想象和太宰治并排而走,转眼间,对方顺势扎进了河里,伴随着一句——
"我去给你现捞鱼。"
我探头下去张望时,太宰治双目紧闭安详地躺在河里静静地等待着鱼儿的临幸。信了你的邪,这就是给我捞鱼的举动?
思及太宰治算是我勾搭上森医生的工具人,我跟随太宰治的步伐,一脑袋扎进河里。
他开始缓缓地沉入河底。
我一把将他捞金鱼似的捞住太宰治,强行抱着他往岸上游。这货将全身的重量完美地依托在我的身上。
"喂,太宰。"我拍了拍面容安静的太宰治,对方没有半点动静地依旧紧闭着双眼。
令我不由得伸手触碰他的鼻息。
没有,什么热气都没有。明明我在河里拖着他游动时,对方的心脏还是活跃的。
正当我打算给太宰治做抢救的应急措施时,他睁开了眼,直挺挺地半坐起来。与我凑得万分接近,仅次于偶像剧剧中亲吻的前奏。
太宰治迷茫地盯着我,似乎在思考什么。
人没事就好,起码不要在我跳槽前出事啊。我按住了心里的其他念头暂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