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酒也能开盖有奖?
我轻轻地撇开小羔羊们,未等我示意他们先暂且闭麦时,中也的小伙伴们极其有眼色地不约而同往后退,甚至趁我轻轻地拍打中也肩膀的功夫,一溜烟地跑得干干净净。
"是谁在拍我?"中也迷糊地转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成功。
"白…白濑…"中也难得罕见地吞吞吐吐地唤着我的名字。他悄咪咪地试图将空的酒瓶往身后一藏,来支支吾吾地掩饰他的罪状。
我遇到了上辈子不曾遇到过的问题。孩子背地里熟练地酗酒,甚至妄图隐瞒家长,该如何解决?
在线等,急。
虽说我刚从酒吧里走出,但是我可是滴酒未沾啊。
我缓和了下神情,勾起中也的肩头一起向前走。中也暗戳戳地把视线挪到我搂着他肩膀的手上,又不动声色地挪开。他微微地松了口气,大抵是觉得我不会秋后算账吧。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我打算出奇招。"中也,现在喝太多的酒会长不高的。"
为了增强说服力,我特意地提起了中也崽子的美好心愿,"你不是还想长到两米吗?"
中也从满不在乎的表情电光石火间突变成感叹号具现的神情。他略为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嘟囔着说他知道了,他会少喝。
"我以后一定要比白濑高。"中也自信地点点头。
中也崽崽得到我哑然失笑的表情。我松开了搂住中也肩膀的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家吧。"
余光中,我瞥见了中也脸上逐渐降下去的热红。看吧,吹吹风酒就醒了。
***
幸运的我赶上了太宰治家的早餐时间。名为森鸥外的小诊所医生,热情地舔着脸招呼满脸不爽的金发萝莉。
太宰治见怪不怪地把我给领进去。
"森先生,你要的人来了。"太宰治开门见山地介绍。
森医生闻言收起了舔狗(?)架势,从容地转变成人模人样的优秀青年骨干。"白濑君。坐。"森医生向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他冷静地扫视着我,似乎在重新将我评估一番。
旁边的太宰治落坐在金发萝莉处,后者不动声色地往后躲闪,疑似对太宰治有点恐惧。
这头的我友好地与森医生探讨有关医术的事情,尽管我对我说的狗屁不通丝毫不理解,但不妨碍我似懂非懂地配合接话。那头的太宰治好客地给我递上一杯满满的黑色饮品。
我面容僵住地接住了太宰治的热情待客心意。
总不能因为这里是诊所,我还能喝完原地就医吧?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来一口,提神醒脑。"太宰治配合地撑起了大拇指,他自顾自地说道,"我尝了都说好。"
"尝两口,当场送走。"我幽幽地接话。
原本拿着画笔作话的金发萝莉抬眸噗嗤地笑出声,她放下手中画得扭扭曲曲的线条火柴人画作,跑到森医生的身旁,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我。
"你很有趣。"
"我喜欢。"金发萝莉扯了扯森医生的衣角,用着在场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对森医生说道。
森医生扬起宠溺的笑容,拿她没有半点办法的老父亲模样,"那就都听爱丽丝的吧。"森鸥外的唇角弧度固定保持着,"那么,作为爱丽丝新认识的朋友。"
他拿出一把崭新的手术刀,将它赠予我。
"手术刀要拿稳了。"森医生的神情依旧,他看起来温和得与路边的上班族没有什么差别,言语措辞中甚至更具备关心。
"小心划伤手哦,白濑君。"森医生将自称为他心爱的宝物交由给我。
我慎重地接住手术刀,笑着点头回应,"我会的,森医生。"
为了交换新朋友爱丽丝的礼物,我从口袋里掏出来原本打算投喂中也的nai糖。"给你nai糖吃,爱丽丝。"
爱丽丝绽放活泼洋溢的笑容向我道谢,随之轻轻地揭开糖纸,放入口中。
与爱丽丝一派天真烂漫的纯真模样相比,太宰治张嘴咕噜咕噜地将本是待客之礼的不明ye体,给稀里哗啦地一饮而尽。
我掏出仅剩的一颗柠檬糖果递给了太宰治,义正言辞地劝诫他,"再苦的药,也不能停。"
"有病就得治。"
"给你甜甜的糖,清清口中的苦涩。"在别人的地盘上,对着已经和我狼狈为jian(划掉)勾搭成型的森医生家的崽子太宰治,我表现得异常友好贴心,主动地送他糖果。
太宰治犹豫地吃下了甜味为零的糖果,成功地将他的脸皱巴成一团。
"甜不甜?"我带着兴高采烈的恶作剧完成的笑脸问了问幸运儿观众太宰治。
"下回可以加多一点点洗洁Jing。"太宰治呢喃着。
***
医生与手术刀已经准备就绪,病人已经存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无比期待着这股风,好将我一吹从底层人士吹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