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直接带着兵马闯到行宫。
他在睡梦中被拽起来,只看一眼沈黎,立刻清醒。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来?”耶律丹恶狠狠道。
“怕什么?”沈黎面无表情,“还是世辉国的耶律丹王子解释一下,为何宫中的玉玺会在你手里?你借故在京城逗留许久,就是为了这个?”
玉玺?!什么玉玺?
耶律丹一脸迷茫,下一刻就有人从他的床下搜出通透碧玉的玉玺。
这是万奇国权利的象征,只有皇上才能拿起它,行使它的权利。
此刻却在一向不交好的世辉国人手里发现!
耶律丹满身大汗,他被算计了!
他又被算计了!
这分明是沈黎的计谋!
甚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诬陷,那也没用,先不说万奇国的大臣根本不会帮他开脱。
世辉国又有他的好弟弟坐镇,哪里会真心实意帮他脱险?
耶律丹刚想把沈黎做过的事说出来,可他明白,只要自己敢说一个字,那就必死无疑。
好一个沈黎,好一个沈首辅。
等桥小夏彻底好起来,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用一个耶律王子换来一千匹骏马,双方交涉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
兵部侍郎负责押送耶律丹往边境走,只见他满脸喜色,根本不觉得在寒冬时节往边境跑有多辛苦。
毕竟他是去换马匹的啊!
这次的赛马会,让他见识了无数好马,如果他们有机会拥有这么好的马群,那边境定然能训练出让所有人胆寒的骑兵!
怪不得沈首辅假装同意耶律丹的回礼单,其实就是用这个做陷阱,让耶律丹留在京城,好让他做手脚。
之前在朝中骂沈黎越厉害的人,此时越惭愧。
他们的首辅大人原来是在给他们万奇国找好处,他们竟然误会了。
实在是不应该。
不少人对沈黎更客气了些。
但看着沈黎一声寒霜,愣是没人敢凑近。
以前还有人拿云驸马跟沈黎对比,说他们两个长得像,又对被二公主看上过,如今这种话已经完全没有踪迹。
在云驸马的状元之名被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人敢说了。
现在看着沈首辅的政绩,更是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云恩立看着沈黎的背影,脸色颇有些复杂。
沈黎凭借这次的事,更是稳固朝中的事物,在朝中说一不二,再离谱的提议,大家都要思索半天,是不是他还有什么深意。
这一点都不夸张。
时间过的极快,再次翻过一年。
桥小夏跟沈黎的关系还是不冷不淡,经过上次的事,总觉得两人心中各有想法。
不过桥小夏暂时没时间想那么多事。
柳儿跟林天意的婚事已经成了,三月份就要成亲。
孟柳儿也是她从扬州一手带出来的人,如今水泥铺子被她管的很好。
林家什么话也没的说,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现在孟家人也算有些身份,在京城也能给柳儿撑腰,这婚事势必要办的体面。
要忙的不仅有婚事。
水泥也正式往边疆运,去年冬天,因为沈黎发现耶律丹不轨之心,狠狠敲了世辉国一笔,他们也没敢有什么大动作。
这就给稳固边疆争取了一年的时间。
这些源源不断送去地水泥,一定会让边城变成铜墙铁壁。
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不仅如此,红薯跟土豆等食物的补充,让边境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如果按照桥小夏的想法,那就应该互开边市,那样才能让两边多些交流,最好能换来马匹。
可她毕竟只是首辅夫人,这些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
桥小夏思索片刻,就到了郭家门前。
季雅诗已经生了宝宝,是个男孩,也算全了他们家的心愿。
这是郭家的第一个男孩,被婆婆宝贝的不行,季雅诗虽然不论男女都喜欢,可看着婆婆少见对她有好脸色,还是忍不住对桥小夏道:“你都不知道,我那婆婆向来对我都是没好脸,如今倒是变了个人一样。”
这会就桥小夏跟季雅诗在房间里,两人说话也自在。
“你相公是小儿子,本来就受宠,他家又没男孩,自然多想了点。”桥小夏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对你好就行 · 。”
“是啊,我就感慨一下。”季雅诗说着,低声道,“有些件事想同你讲,那位曹大夫怕是不好走了。”
曹纪安原本说的是,等季雅诗生完孩子就启程回扬州,他之前也是这样同桥小夏讲的。
这都是年前的事情了,季雅诗这边孩子都满月了,曹纪安却没还能走成。
桥小夏心里也为他着急:“我知道,应当是太后下令,让她去二公主府。”
算起来二公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