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病。
直到沈黎下朝回来,见她还在愣神,安稳道:“不是什么大事,她是自尽跟你没关系。”
刘府尹今天在朝堂上要太后跟小皇上做主,全被沈黎抗下。
“我想去祭拜一下柳枝,我从未想过她会因为几句话就自尽。”
古代女人动不动自尽她是知道的,但从未没想过会发生在她身边,看她跟太后你来我往,间接跟二公主也是有来有回,大家还不是过的好好的。
沈黎有些不赞同,他 · 其实并不明白桥小夏到底是什么人。
从她的谈吐学识来看,定然受过良好的教育,医学,文化,可以夸一句博闻强记。
这样的女子满天下也找不到几个。
特别是她的见识,远不是一般女子能比。
按照她原来的身份,至少应该是名门望族,再早之前那首关于清茶的诗不用讲。
最近《送别》更是高人之作,那位高人的事迹桥小夏如数家珍,仿若老友。
这一切都说明,她的身份肯定不同寻常。
但所有的贵族怎么会对普通人产生怜悯,难道世上真有这样的人?拥有卓越的家世,又有仁慈之心?
至少沈黎觉得,他不是这样。
不过是个妾室而已,死就死了,不值得桥小夏亲自哀悼。
“人生而平等,她虽是妾室,我不该看不起她。”沈黎从小到大,就是个正常的华国女孩。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一路波澜无经。
别说死人了,生活在城市的她其实连动物的死亡都很少经历。
一想到活生生的人可能因为自己就自杀,她心里的愧疚无以言表。
沈黎见她眼圈发红,忍不住亲吻桥小夏眼角,她难受,沈黎就跟着难受。
“好娘子,咱们就去看看。”沈黎轻声道,“你要哭的话,就不好看。”
“不好看就不好看。”桥小夏差点被沈黎逗笑,这个时候了,怎么还管好看不好看。
但桥小夏还是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穿了淡色衣裳去刘家。
桥小夏跟沈黎出现在刘府尹家门口,差点被人赶出去。
但沈黎毕竟是内阁大学士,只能恭敬请他们进来。
走到柳枝的灵堂,只有个年岁极小的丫鬟守着,柳枝是姨娘,能在偏殿有个灵堂已经是特殊照顾,来祭拜的人不多。
桥小夏点燃一支香,插到香炉里,柳枝的排位写了她的本名,李杏花。
沈黎跟桥小夏拉着手走到灵堂后面,柳枝在棺材里,脸色乌青,显然是上吊而死的迹象。
“希望你下辈子不到投生在这个年代。”
桥小夏轻声道。
千百年后的年代, · 虽然对女子还有压迫,但比现在要多的多。
沈黎听到桥小夏这句话,侧头看她。这让沈黎对桥小夏的世界更加好奇。
他们刚要离开,沈黎顿了顿,指着柳枝的脖子:“娘子,你看。”
桥小夏这才注意到柳枝脖子上的淤青。
上吊死的人脖子有淤青很正常,可柳枝这个分明不对劲。
桥小夏下意识把柳枝领口往下压了压。
两道淤青。
柳枝根本不是上吊而死!
“你们在干什么?!”
刘府尹声音响起,显然有着震怒。
“害死本官怀孕的妾室,你们还敢来祭拜?”
桥小夏悄悄收回手,沈黎他们两个显然不想打草惊蛇:“刘府尹,大家都说柳枝姨娘的死跟我有关,这才想来祭拜一下。柳枝姨娘的死,我也很遗憾。”
更多疑惑在桥小夏心里产生。
她跟沈黎迅速离开,根本不管刘府尹说了什么,更不知道刘府尹的眼神。
皇宫,慈宁殿。
“皇上,你也看见桥小夏的手段如何狠辣,不过是跟她的丫鬟撞名,她都逼死人。知道她平时怎样对待老祖宗了吧。”太后叹气,“她对你好,只因为你是皇长孙,没看沈黎借着拥立之功,已经成了内阁大学士。首辅被他整死,现在朝野上下都是他们夫妇两个的身影,分明是欺负咱们两个一老一小。”
小皇帝齐迎并没有说话,自从他当了皇上之后,许多人都会在他面前说很多话。
这些话让他迷惑。
见齐迎不吭声,太后开口:“算了,你才七岁,什么也不懂。”
说完让他退下。
基本每次都是这样,太后会把齐迎喊过来说一通话,最后是失望的眼神。
齐迎在回宫殿的路上,连叹气都不敢,否则这个叹气肯定会被告诉太后娘娘。
他很想念父亲跟母妃,又或者让他回到沈家也行。
听说沈殊然搬家了,他们之前还在一起写字,现在只剩他一个人。
还不如不当这个皇上。
等齐迎离开,太后冷笑:“妇人最忌口舌之争,桥小夏身为内阁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