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反应?”
在邙明温暖的怀抱中,贝凡慢慢松懈下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若非要贝凡用理智解释清楚,他自己却也说不明白。
那就像是一种对生死危险感知的本能,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一点前兆和铺垫,他在死后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即使是他曾经认识过这个人,也无法想起更多实际的信息。
贝凡答非所问:“邙明,你说……我为什么会忘记生前的东西?”
感觉鱼类趴在自己肩上闷闷不乐,对于这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邙明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我能想到的,不外乎大概是这几种了——第一种解释,魂魄有失;第二种可能,你生前曾被术法封印过记忆,到现在都没能想起来;又或着怨念缠身,让你在死后忘记了生前之事。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就这三种,不过世间之事难以预测,说不定还有我们所无法预料的其他理由……但就目前为止,但你并没有失去理智,成为厉鬼,所以显然不会是最后一种原因,那么排除法勾掉一个,剩下的便是前两种了。”
贝凡点点头,又摇摇头,沮丧的尾巴都耷拉下来了,“那个人身上的气息,我还感到有些熟悉……但我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那个人……我死了和他有关系吗?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邙明眼神一沉,这是在一个世纪前的民国,而个让贝凡有本能触动的人便已留下痕迹,如今进入新中国时代了,这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若贝凡真与他有关系,在80多年后重启追踪,几乎是不可能查到任何进展的任务。
靠谱的方法……还是得等他做完这个案子,给贝凡买个他心心念念想要游泳的“水族馆”后,他就要着手准备一些材料,尽快为贝凡做一个因缘聚灵阵,看他身上的因果缘由,帮他找一找世上残存的血脉至亲。
又或帮助他找到杀害他的仇人,邙明会带他亲自前去报仇。无论通过因缘聚灵阵,得到了怎样的结果,都是追踪贝凡身份的好办法。
别看贝凡这条鱼经常为了吃的东西做法粗暴,但偶尔也能问出经过思考的问题:“邙明,我其实不确定……你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这样好吗?”
这个问题叫邙明出了会儿神,“我也不确定,祸兮福之所依,有时知道了真相,反而并不会让我们开心。但‘来处’这个东西,妖、鬼、神、魔、人在过去的千万年里,有许多先驱者前赴后继的追逐着起源的意义。有时候遗忘,却也是一种难得的馈赠,或许大概是人类本性使然,并不会有几人有如此豁然的胸怀,能全然放弃前尘往事,所以便上下求索,通过自己的方式追寻着来处。”
慢慢的说完自己的分析,邙明才反应起来,自己说的东西,对于贝凡来说或许还是有些深奥了,正准备简单几句带过话题,却没想到他怀里的贝凡不仅听懂了,还颇有模样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有的时候,我又想知道我生前之事,又害怕真的去知道……我现在过的挺开心的,不知道等知道了这些后,还会不会这么开心了。”
这只鱼类小事懵懂,却在大事的见解上却颇有几分随性自然的智慧,这份悟性让邙明感到惊喜,他没想到在这些深度思考上,居然还能和他家的鱼达成一致。心灵的意外契合,让邙明看他家的鱼,越看越诱人、越看越喜欢。
可是他还没喜欢几秒钟,那条鱼便一脸笃定道,“我聪明吧?哎呀,这样的思考真是叫我更饿了,你快想想办法,我真的好饿哦。”
邙明还能怎么办?他只好转移话题道,“荒郊野岭的让你吃什么?啃树皮吗?回城再说。”
而他的背上贝凡却突发奇想的问了一句话,“邙明呀,你有忘记过的事情吗?”
邙明不假思索的摇头,“基本没有,修行之人为保持心魂清明,如果真有人对我的记忆动过手脚,那记忆中必然出现缺失,而不是事事连贯自有逻辑……更何况这世上真可以Cao控记忆的术法都是传说中的,能对我动手脚,且不被我发觉的人,这世界上才有几个?又因为什么原因,值得这样苦苦瞒着我?”
但回答完这个假想的问题,邙明也稍稍思索了一下,若真有人能对自己的做出这种事而成功的,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半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而且个个都不存在做这种事的目的。
“所以只有一个我,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干啥的,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吃啥。”贝凡想了一会儿,放弃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爬回了邙明的肩上窝着。
在银行家死后,被关在城市保险柜中的蓝钻石,似乎是失去了自己可以四处作妖的机会,在这迷失领域中不再以快进回放发生过的事情,反而是恢复了正常流逝的时间,就连它所记录回放的区域,也只限于它被关在保险柜中的城市附近。
时间均匀流逝,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这意味着失去了追查的重点。也让他们找到这蓝钻石的来处和弱点的调查,以及探明现实世界中姜花和女儿悠悠的生魂,都变得更加没有头脑起来。
又是在这迷失领域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