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出乎意料的敏锐,邙明摇头一笑,“其实我在想……有一件事,我该不该告诉里面的那一家人。”
“咦,那我想知道的话,那你会告诉我吗?”
“……会。”
八卦起来的贝凡顿时来了Jing神,眼神变得有些狡猾,他还特地靠近了邙明的脸,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却藏不住眼里的兴奋,“什么事,你和我说……说说!我不告诉他们!”
邙明终于笑了,语气低沉而宠溺,“好,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很小的时候被绑架过,这个绑架我的女人,我师门和家里一直找了很多年,却没能追踪到关于她的任何痕迹。”
看贝凡神色变得紧张,邙明立即解释道:“那个女人在许多年后的今天,终于露出了端倪……可是我还是迟到了太久。在我没能抓到那个女人的这些年里,她就一直躲在隐蔽的地方,祸害着别人家无辜的孩子。我这两天时常在想,若是我早几年重新开始调查这件事,全力以赴地去追查,那么……里面那个可怜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贝凡紧张得尾巴都绷紧了,“那……那你最后怎么出来的?没受伤吧?”
没想到怀里的美人这么关心自己,邙明心中温暖,宽慰道:“只不过是当年运气好罢了,我没受伤,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别担心。”
听到这里,贝凡终于拍了拍胸口,放心地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幸亏你逃出来了,要不我可吃……吃……见、见不到你了。”
邙明:“……”
在一阵静谧的沉默后,自觉机智过人毫无破绽的大尾巴鱼,不解地对上了人类充满探究的目光。贝凡示意他看向手里的pocky,脆生生地命令道:“你还等啥呢?刚才那个棍儿,再给我来一根!”
作者有话要说: 贝凡理直气壮地叉腰:快喂我,你还在等什么!
第22章?
贝凡终究还是没能吃到他喜欢的pocky,人类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把他放在轮椅上后,居然将那包散发着巧克力甜香的pocky,当着他的面一根一根的独吞了。
贝凡:“???”
他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是应该龇牙威胁他,还是应该假装讲理?经过了几秒钟的思考,他还是选择了后者,因为这只人类天师打是打不过的,而且还要依仗他能在陆地上挪动的两条腿,只好委曲求全的忍了,凄凉地指责道:“你抢我吃的!”
邙明神色凉凉的,“我花的钱,买来的就是我的,就是不给你吃了,你还能怎么地?”
这逻辑听起来无懈可击,贝凡居然没能挑出错来,只好眼馋地看着人类将剩下的巧克力棍棍全都塞进了嘴里。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冷待的贝凡,可怜巴巴道:“我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你为什么突然凶我了?”
那缩在轮椅上的贝凡,柔顺的长发散开,露出来的巴掌大的小脸,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楚楚可怜。邙明与他对视了三秒钟,就将视线移开了,一时间看天看地,就是不再回头看他。
在贝凡一脸懵逼的迷茫中,他与拥有许多好吃食物的人类陷入了尚且不能理解的冷战中,有好一会时间,谁都没说话。但他们不交谈,时间却照样流淌,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快早上六点。
天边太阳愈发明亮,街道另一边也开始看到来往车辆,新的一天开始了,这个城市也重新忙碌起来。
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迟疑的声音:“那位……大师。”
邙明回过身,贝凡却还在轮椅上,因为看不见身后差点把自己拧成麻花鱼,邙明看不过眼,顺手帮他把椅子转了过来。
血泥娃娃的父母互相撑扶着走了出来,他们眼睛通红的肿,双目黯淡无光,显然是刚刚因为再次经历割心的丧子之痛,而崩溃痛的痛哭过。
现在已经快到六点了,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邙明知道那血泥娃娃最后一丝残魂,已经留不住了。
那妇人红着眼,似乎是想张嘴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喉头一声呜咽,她丈夫拍了拍她的的肩,抬头看向邙明和轮椅中的贝凡。
男人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却神态诚恳,“娃儿跟我说了,是你把他送回来的,感谢你们。大师,这是他答应要留给你的东西。”
中年男人摊开握紧的拳头,露出了掌心上一截仍带着炸鸡味的鸡骨头。
那个味道刺激了贝凡的嗅觉,他“哇”的感叹了一声,偷偷瞄了一眼邙明的神情,似乎在询问自己能不能捡个漏。
鸡骨头上缠绕着一些黑气,那是血泥娃娃以自己最后的怨力为邙明留下的信息。邙明没有伸手接过那截鸡骨头,只是伸手隔空在上面虚虚一抓,便将缠绕在鸡骨上的黑气便被他抓到了手里,而那鸡骨头也像雾气一样消失在空中。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见到了太多不符合社会主义科学现象的夫妻,看着那溶解在空气里的鸡骨头,已经有些麻木的见怪不怪了。
那丝黑气回到了邙明的手心中,他垂目握了片刻,似乎取得了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