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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爸爸!”嘟嘟用他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声音nai声nai气,“你为什么要欺负爸爸啊?”
说罢,他也过去帮明淮,小rou手目标直向纪廷谦的手指,他拧着眉头,说:“不可以欺负爸爸哦。”
听着孩子的童言童语,明淮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脸上通红一片,甚至于耳尖都已经泛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要让孩子看到这些?
那边嘟嘟还在小大人一样的说教,明淮的头越来越低。
纪廷谦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过了不久,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松开了明淮的手腕。仿佛他的手上有钉子一般,明淮迅速地将手收回。纪廷谦看着自己的空落落的手心,只觉得哭笑不得。
明淮一点儿都不想说话了,揉了揉肚子,给了纪廷谦一个眼神让他自己解决。
纪廷谦心神领会,这才开始跟嘟嘟解释,不过说真话是不可能的,“这是我在和爸爸玩,不是欺负,是因为我喜欢爸爸所以才这样跟他玩的。”
说罢,他晦涩地看了一眼明淮。
“可是爸爸都说要放开了,这是玩吗?”嘟嘟是懂非懂,“那我也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这样玩吗?”
小朋友正处于迷迷糊糊,各种懂一点,但很多东西还不懂的年龄。明淮听着纪廷谦的解释就觉得不好,现在一听嘟嘟这样的追问更是觉得不行,他赶紧三两下转移了话题,孩子忘性大,说两句话就不记得自己之前要问了什么了。
睡觉之前,明淮才琢磨出自己要问的事情。
纪廷谦正好结束了一个电话,他从外边进来,见明淮还没有睡,只露出一张脸,眼神四处飘着,显然是没有睡意,他有些诧异,眉头一皱,问:“是哪里不舒服睡不着吗?”
“没有。”明淮摇头道,说着他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靠在了床头,顺便抓了一个方形的抱枕抱在了怀抱里,“等你回来问你话,刚刚被你闹着都忘了。”
纪廷谦走到床的另一侧,上床,然后半侧着身体看着明淮,示意他说。
“哥哥,”明淮往纪廷谦身边挪动了几分,“我觉得你不是不是应该回剧组了?”
纪廷谦一时间无言以对,半晌,他有些无奈,语气温温柔柔地说:“想在陪你多一些时间,我和导演那边要了一个星期假,我……”纪廷谦难得露出一些懊恼,甚至有一点不好意思,“这是我记忆里的第一次,没有经验,总是有点担心。”
一点都不出乎意料,明淮笑出了声,这根本就跟当初的纪廷谦如出一辙,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完全一副傻爸爸的模样,而且总把明淮当成一个易碎品,根本不想离开明淮一步。
“这有什么担心?”明淮戳了戳纪廷谦硬硬的手臂,“家里有那么多人,我又不出去走动,宝宝也很乖,完全不用担心的。”
明淮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仍旧是自己来开导纪廷谦。
纪廷谦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知道明淮身边的人都很可靠,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淮见纪廷谦苦着一张脸不说话,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引着他的手抵达小腹处。
“你看看,它还很小,也很乖,现在对我不会造成任何负担,等它长大一些了,你也杀青了,那时候你就可以每天陪着我了,我也会很需要。”明淮笑着说,这说的是他的心里话,等到怀孕后期他会很需要纪廷谦,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其它方面。
纪廷谦微微动了动手指,那里的鼓起不是太明显,可是却神奇的孕育着一个生命,每次想起,他都觉得格外神奇。
“不许怠工,”明淮接着说,“杀青以后再好好陪我也不迟的。”
纪廷谦迟疑地皱了皱眉,大概是在思考是否要将假期缩短。
“哥哥,”明淮抱住了纪廷谦,声音软,身体也软,弄得纪廷谦的心也软成了一片,“明天去华珊姐那里做检查,陪我做完检查就好好去工作,好不好?”
于是,在明淮的软磨硬泡下,纪廷谦选择了妥协。
倒不是明淮说动了纪廷谦,而是他突然想到,电影不可能中途换人,就算他愿意导演也不会愿意,如果他在明淮孕期频繁得请长假,可能会影响进度,这样一来可能在七月初就能杀青的戏份会拖到八月才能结束,那不如加大工作强度,缩小拍摄周期。
“淮淮,”房间的灯已经熄灭,纪廷谦的声音低沉而醇厚,震得明淮心里酥酥麻麻,于是整个人越发往纪廷谦那儿靠去,“我爱你。”
第二天,纪廷谦陪着明淮去了医院,每做一项检查,他都表现得如临大敌,明明就只是那种特别常规的检查。而在做b超时,当纪廷谦亲眼看见显示屏上的胎儿后,整个人更是表现得手足无措又惊喜万分。
这是纪廷谦与宁华珊的“第二次”见面,宁华珊一边给看着报告,一边跟两人说话,她抬头看向纪廷谦,眼里有几分笑意,“我发现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跟以前一样紧张。”她顿了顿,思索片刻,“所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