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有担当,不负责任,但我真实地惧怕着不确定的、过于美好的事物。
我可以至死都爱陆麒星,但我不敢立誓。
嘴巴说出来的承诺终归不会完全变现,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浑身不舒服。
这种不确定像是硌在床垫下的一颗小小豌豆,无论多细微的起伏都会让我崩溃。
结婚……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过于恐怖了。
“你不愿意?”仙子好像笃定自己能赢的小孩子,却突然吃了瘪,身上的锋芒都暗了下来,却还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输了。
我受不住他失望的眼睛,或许也是给自己留些余地,安慰着说道:“小星,我这些天被用了不少麻醉神经的药物,现在脑子还不清醒……我想我需要时间考虑,毕竟……毕竟结婚是件大事。”
仙子瞬间就看透了我,直逼我的眼神让我说话卡了壳,声音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没底气。
“好吧。”他竟没再坚持,没像以前那样仗着我喜欢就放任脾气,想要什么就必须马上抓在手里,耽误一刻都要爆炸,“的确是件大事,有好多东西还没准备。”
“是啊,求婚哪有你这样随口就说的。”我借坡下驴,跟着打哈哈。
“我很认真的。”他用手掌包住我的手,不经意地揉弄着我手腕侧突出的骨节——他以前也总是喜欢这样动我,好像挨着我如果不做些什么小动作就不舒服似的,“我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想和谁一起进行那样愚蠢的仪式。”
果然,仙子也觉得宣读‘永恒’的誓言是一件蠢事。
“可是也哥你知道吗?病急乱投医,如果能让你多依赖我一点,我会选择相信愚蠢。”他捧过我的脸侧,在额头上落了个吻,却没有马上离开。
呼出的热气让我有些紧张,我们太久没亲热了,一时不太适应,木头似的绷着身体僵在那儿。
“我们重新开始吧。”
鼻梁热热的,我闭上眼睛,又被亲了一下。
“也哥,第一次见面我们做了什么?”
又开始玩我了。
无聊的把戏,却很有效。
当他吻到我眼睛下方的时候,我已经缺氧了,脸烫得不像话。
“吃饭,就我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最贵的松鼠鱼你一下没碰。上床,好不容易买的套也不戴,最后你还跑了……”我有些赌气。
“记得倒是清楚。”他笑了,离得这么近,我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嘴唇,看起来好软。
“也哥,来温习一下吧,我们当时怎么做的。”
欸?
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小腹上的伤口被扯了一下,我忍不住蹙眉。
“怎么了?”这时仙子才发现我黑色薄衫下的伤口,立马脸色就不对了,“他干的?”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捧住他脑袋,把他从我下方拉了上来,“别看了,过会儿就好了。”
“不疼吗?”他埋头又瞧了一眼,然后向上看我,认真问道,“我可以杀了他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被他这严肃样子逗笑了,“当然不行,他是我弟弟。”
“就算他再怎么对你?”
“嗯,就算他再怎么对我。”
他叹了一口气,明显嫉妒了,“你可真好心。”
我揉着他细软浓密的头发,想回吻他,可还是把持住了,耐心地说:“不是我好心,是我需要与别人产生联系,留下痕迹,才不至于走向自我放弃。家人是,朋友也是……你以前说的对,我自私,对于不需要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我需要你来救我,所以才这么……”
我说不下去了,怎么像是在表白?
“爱我?”他接上了我的话,笑得像天使,“没关系的,也哥,再多需要我一点吧,我喜欢你这样。”
“可是……”
“也哥。” 他打断了我,一只手探进了我上衣里,重新熟悉着我的每一处敏感,“我也考虑了很多,甚至想着要不要彻底消失,在远处默默看着你就好。可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你对着别人笑,若想象你和别人……我会失控。”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像被他把玩在手里的玉把件。想躲,可立马被扯回来,压得更深。
“我也需要你,也哥。”他的手顺着我的脊背、腰侧,一路攻进股缝,狠揉了好一阵儿,“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做到如今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知道,我本来都要去死了。”
“轻点……”我被他的手劲儿抓疼了,抗拒地轻蹬了下腿,“现在说得好听……你都冷了我多久了?”
“我必须冷静,也哥。”他完全没管我的推拒,得寸进尺地揉着那处,用未干的血在我身上涂抹成片,“做/爱让你我丧失理智,会暂时盖过我们之间的裂痕。可我不想这样,我要你完完整整地,彻彻底底地,认同我,属于我。”
“别说了……”我被xue里熟悉的爱/抚刺激地受不了,身体敏感得出奇,好想要好想要属于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