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盛辞凡的长睫像蝶翼般扑闪两下,“裴恕,裴垣所谓的不公,从来不是因为盛允是盛弗的儿子,他豁出一切保护盛允,只是在守护自己的信仰。”
“被泳队除名,再也不能参与竞技,受人唾骂,你说他只是守护信仰?”裴恕冷笑着,“盛辞凡,你这回都学会编故事了。”
“裴垣是我的心理医生。”
“……”
迎上裴恕难以置信的目光,盛辞凡起身,把一张名片递给他:“青训营你还有考虑的空间,不要错失机遇。”
裴恕捏紧名片,刻画在时光里的记忆有了不确定的模糊:“我不会去的,我的对手在嘉禾。”
走到门口的盛辞凡停下脚步,随后潇洒地摆摆手:“随你,择日再战!”
运动会在即,少了七八个泳队的少将,跃跃欲试的人也就多了起来,少了强势的对手,虽然也未必能拿下冠军,但是至少不会输得太糗。
三班算是分配比较均匀的一个班级,读书厉害的、体育牛逼的各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就是中游选手。
傍晚,体委拎着报名表来找盛辞凡,两人商量着哪些项目要拿分,拿着计算机噼里啪啦地乱点,理想状态下,他们可以拿下总分第一,但是现实不是理想,总有那么几个缺不能被完美填上。
他们两人的体育成绩大伙儿有目共睹,但是每个人只能参加两个个人项目,以及两个团体项目,这已经是封顶的项目数量。
体委头疼地咔吧着笔帽:“幸好你没去青训,否则咱们今年是真的无缘冠军。”
盛辞凡把报名表挪到陆修阳面前:“唉,报名!”
体委正要伸出手拦截,却已经来不及了。
三班的屠榜学神,三年来没有参加过校运会的记录,每年的校运会都坐在主席台上斯斯文文地审理稿件。
他捂着额头,等着盛辞凡被拒绝。
陆修阳草草地扫了眼报名表,基本被填满了,只有少数几个难题还空着:“报什么都行,我补位。”
盛辞凡眉尾微挑:“确定?”
陆修阳点点头。
盛辞凡的食指划过报名项目,停在五千米上,扭头看着陆修阳,征求意见。
“嗯。”
盛辞凡接着往下滑,停在八百米上。
“嗯。”
体委:“……”
报名表上的空缺被三两下搞定,体委对盛辞凡千恩万谢后,兴高采烈地去办公室提交表格。
刚开学那会儿,盛辞凡拼了命的想找陆修阳来一场比赛。可机会真的来了的时候,他却没有那么做。
陆修阳问他:“怎么不和我报同一个项目?”
盛辞凡把玩着一支笔,漫不经心地道:“每个项目有一个冠军就够了,没必要自相残杀。”
他们强势,他们厉害,因为他们年轻,但年轻并不意味着非要争个头破血流,他们可以在各自的领域中发光发亮。
在顶端相遇时,照亮一片昏暗的顶峰。
校运会如期而至,三班的方阵实在没什么可纠结的,两大门面往方阵前一站,就已经足以引起土拨鼠的尖叫,吸引大片的目光。
老黄站在主席台前,拿着相机不停地“咔嚓咔嚓”,队列经过主席台,饱含Jing气神的口号响起:“三班三班,三班三班!三班三班,我们三班。”
老黄的呼吸滞了好几次,一直等着后话,结果方阵已经过了主席台,他都没听到后续!
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一脸迷糊,被敷衍的口号雷得不轻,取消方阵加分,是他们最大的失策!
三班的队服是红色的卫衣,简简单单的款式,只在后背上画了个硕大的NO.1,张狂又嚣张!
走完方阵,陆修阳立马拿了件大衣套在盛辞凡身上,顺手把拉链拉到顶端,掩住盛辞凡的小半张脸:“今天冷,别冻着。”
三班的同学们早已见怪不怪,发现周围班级投来的八卦眼神后,恶狠狠地瞪回去。
别问,问得就是社会主义同桌情,兄弟情!
早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艾英语给谢飞别上号码牌,振臂高呼:“胖子,加油!”
一声加油,正式拉开了比赛的序幕。
谢飞手握铅球,抡圆手臂,奋力一抛,直接砸出了一个后来者望而生畏的距离。
陆修阳第一天没有比赛,他接过老黄的相机,领了个跟拍任务。
杨务穿着钉鞋在赛道旁蹦了两下,准备百米检录,一见到陆修阳就调整好表情:“陆总陆总,拍帅点。”
杨务看不到的是,视频里他完全就是个路人甲,屏幕的中间,是站在赛道旁和体委聊天浅笑的少年。
跳高处开始检录,盛辞凡冲杨务招招手:“班长,加油。”
杨务比了个OK的手势,“没拿第一,天诛地灭!”
镜头跟着盛辞凡走向跳高处,陆修阳问他:“盛哥盛哥,你觉得三班今天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