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会对我的名字印象深刻。”
青年笑了好久,那张年轻的容颜如同清晨树叶,令亚历山大久久无法忘怀。
由此,亚历山大变成了卫炎。
事情的变化开始于青年毕业,尽管成绩优秀,挪威文学博士学位可不是个好找工作的专业,尤其他还是个外国人,中国人在挪威是绝对的少数派,移民中都是少数,他试过了,到处碰壁,清新的笑容慢慢消失在每日的劳碌奔波之中。
“唉,我还是回国吧。”
青年约卫炎一起出来旅游,他们沿着海岸线进行公路旅行,晚上坐在某个小城的防波堤上看海。几瓶酒下肚后,话题也打开了。
“这里实在留不下来,回国好一点。”青年伸开胳膊揽住卫炎的肩膀,“以后你来中国记得找我啊,吃喝玩乐一条龙老哥包了,保管你玩得舒舒服服的。”
卫炎笑了笑,借着微薰的酒劲把脑袋靠在青年的肩膀上,闭上眼听着涨chao的浪涛声,规律的自然音令他有些昏昏欲睡,太阳xue旁人类身躯带来的温暖令他觉得很安宁。
“……你不知道,这些年中国发展得可好了,我跟你说哦,有好多新玩意儿,根本不是你想像中戴着斗笠种田的,那都是好莱坞电影瞎说的。”
在卫炎还没察觉的意识空白间,他的身体已经顺应本能,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中国青年触电般跳了起来,一把推开卫炎,眼神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回收垃圾。
“你喝多了吧?”青年干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尴尬的神色,“回去吧,太晚了。”
“我喜欢你。”卫炎理所当然地表白了,这时候不需要犹豫,只需要说出来就好了,“我一直喜欢你。”
“我可不是基佬。”青年用了一个极为歧视的挪威词汇,卫炎忍住皱眉头的冲动,“回去吧,你喝多了。”
“我没有。”卫炎站了起来,比青年更高大更强壮的身躯带着无法满足的怨气,“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我把你当兄弟……”
“我喜欢你。”
“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我真的喜欢你!”
“你发什么疯啊,Cao!”
推拒变成了争执,争执变成了吵架,当卫炎恶狠狠地推了下青年,怒骂一句后,事情已经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境地。青年往后倒去,防波堤的地面经过特殊处理,应该粗糙防滑,但是多年的水汽腐蚀了水泥,shi滑的苔藓令青年站立不稳,尖叫着往海中落去。
涨chao已经结束了,海洋还算平稳,青年从海中探出头来大声喊着救命,为了安静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这种本就很小的镇子,偏僻的地方可能两三天都无人路过。
卫炎站在岸上,看着青年挣扎的姿势,心头悄悄冒出一丝愉悦的气息,他站在那儿等着,一动不动,直到青年逐渐被海浪吞没。
大海依旧发出规律的浪涛声,卫炎独自一人站在防波堤上,看着一轮圆月从海平线远端升起。
今晚月色真美。
海岸搜救队忙活了三天,才从近海把青年的尸体打捞起来,巨人观破坏了青年温润的外表,只留下一地恐惧。
卫炎凝视着那具尸体,心里想的却是那天晚上,他与青年坐在防波堤边谈话的场景。
青年的死被认定为防波堤疏于管理的事故,当地政府很紧张,一直在联系卫炎询问当时的情况,他只是干巴巴地说:他一站起来脚下就是一滑,就这么掉下去了。
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没有人能证明当时发生的事,除了卫炎。
由于尸体无法运回中国,青年的父母不得不在当地举行葬礼后火化,卫炎参加了,青年的同学与老师都来了,青年的父母哭哭啼啼地揪着他,要他一定出庭证明当地政府的过错,他点头应是后,目送两位老人带着青年的骨灰盒离开了。
在之后的岁月中,卫炎时不时就会想起当时的那个夜晚,他的人生中再也没有那种纯粹的美好,可怕的野心与怀有各种目的聚集而来的人主宰了他的生活。
觉醒技是个非常美妙的东西,卫炎这么想。
每一次使用觉醒技都是一种赌博,谁也不知道转移过去后会遇上什么人或者事,卫炎每次都觉得很激动,那种刺激感令他汗毛直竖、心脏过速,但是依旧会有下一次,这种感觉令他欲罢不能。
卫炎自认从未故意杀过人,就如同青年的失足,他仅仅只是巧妙地激化了某些矛盾,做了一些引导,真正让双手染上血腥的可不是他。
令卫炎印象深刻的另一个中国人叫林秋,每一次,他询问着有关“世界之王”的问题时,觉醒技展示给他的永远有“林秋”这个人,他一直不明白,这么个普通平凡的中国男人到底有什么关键作用。
他试着从各种角度占卜,然而,除了“林秋”这个名字外毫无作用,他转移过去后,有一次差一点儿就可以杀了林秋——没成功,严冬年赶来了。
啊,那个男人。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