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再悠闲地转战其他平行宇宙,现在,它们正在四散逃亡,如同蚂蚁般慌张地乱窜。茧型飞船分崩离体,碎雨般从天而降,它们中的大多数并不会接触大气层,实际上,它们根本就不处于物质世界中了,全部由地球力量形成,如今,它们在地球力量真正的主人面前不堪一击。
耀眼的光芒爆发出来,如果有人能观察到的话,会以为地球完全不合情理的爆炸了,但这只是地球力量碰撞融合的过程,很快,一切都会平息,地球又会回复到万年的情形。
林秋并不知道这一切,尽管他很好奇,但是他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当严冬年一刀捅死了系统,他的意识所存在的基础也崩溃了。他事先就设想过这个情况,但是完全没有头绪,严冬年也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只是一个劲儿地说“没关系,会好的,要有耐心”诸如此类的话。
林秋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什么也感知不到,这个认知是他恢复意识后才发现的。他睁开眼,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眼,他抬起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手,但是他感知到了呼吸和心跳。
林秋坐起来,以为会看见那幢小院,但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原始森林,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如洗蓝天与白云。他傻呼呼地看了许久,直到阳光刺得眼泪流了下来,他抹了把脸,心中一股欣喜油然而生。
这种生机只有人体会得到,寂寞也是。
林秋艰难地站起身,感觉有些歪歪斜斜,像是这具身体不熟练般,但是很快他就站稳了。他在这片森林里走了会儿,连个鬼人影也没有,但是有鸟叫有虫爬,还有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这是片生机勃勃的森林。
他就这么活了下来,虽然作为一个野人来说生活并不好过,但是与黑暗中的恐惧相比已经好多了,遇见第一个人时,他独自生活了二十天。
“你不是主试官吗?”那是个黑人,说着带奇怪口音的中文,一眼就认出了林秋,“你也死了?”
林秋看了看这位黑小哥:一身蚊子包、晒如黑碳、头上还顶着树枝编成的遮阳帽,手里拿着木棍,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我没死,这里不是地球,但是这里的人来自于地球,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黑小哥说出一口流利中文的情况。
“不,我没死。”林秋讲完这句就住了嘴,不自觉地摸了摸喉咙,那团堵着嗓子的“棉花”消失了,说话的感觉是如此陌生又熟悉,“你也没死。”
“我没死?”黑小哥露出沉思的表情,“但是我记得最后我选择了自杀,那个觉醒技,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林秋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就是我设计的啊!”
“我现在还搞不清楚全部的事情……”黑小哥看起来脾气不错,面露迷惑地抓了抓卷曲的头发,“我先确认一件事,那些收割者全死了吧?”
林秋可算抓到了机会,拉着黑小哥从头解释了一遍,从知道了收割者的存在一直讲到最后创造了路桃,好几次他不得不停下来回忆下,那些事已经模糊了,他不确定记得的对不对。
“所以,其实你是在逼迫全人类自杀,以彻底消灭收割者?”黑小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能确定我们一定能成功呢?如果收割者还有母星或者基地什么的怎么办?”
林秋无奈地道:“其实我们的选择并不是怎样战胜收割者,要么同归于尽,要么单纯地去死,你觉得该怎么选?”
黑小哥点了点头:“当然是谁也别想活。”他停顿了下,又有些疑惑地道,“那么,我们怎么又活了呢?而且,我们现在在哪?我很确定不在地球上。”
“为什么?”林秋奇怪地道,“你从哪里确定的?”
“你没注意到吗?”黑小哥惊奇地道,“晚上有两个月亮啊!”
当天晚上,林秋真的看见两个月亮从空中升起,一个圆一个半圆,配合着雨林真是幅奇妙的画面。
林秋与黑小哥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陆续遇上了十几个人,人群在不断扩大,同时也确认了这些绝对不是土著,都是从地球上过来的,因为几乎人人都会说一口中文,区别只在于流利与否。
这与地球的人类发展时段也是相符的,大多数是觉醒者或者觉醒者相关工作者,说中文是基本要求,这里确实是地球上的人,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到底“复活”了多少人,是最后那批自杀者还是所有。
人们有着各种猜测,有人希望林秋出来做一个解释,也有人憎恨他,暗中偷袭。这令他心生疲惫,在一次激烈的声讨之后,他离开了这群人以及像模像样的村落,虽然原始森林中危险很多,但是生活资源也很丰富,他相信靠着人类的才智很快就可以重建现代文明。
林秋心中有一个最大的疑问,严冬年去哪了?
严冬年用了某种手段把人类移到了另一个类似地球的星球上,林秋猜测很有可能是他曾经呆过的某个平行宇宙的地球,他在这儿发现了很多迹像,比如,热带雨林某一处地面他挖出来一个玻璃瓶,上面虽然已经看不出任何标记,但是那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