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女生问他能不能去问田柩国借车——婚车还是想弄得气派一些,他听说田柩国家里有辆保时捷,希望能够在婚礼当天借过来暂时使用。金泰亨想了想觉得田柩国应当会答应的,于是先应了下来。
这天他去找田柩国,对方似乎已经等他很久。
“请帖你已经收到了?”金泰亨随口问道。
“嗯,写了两个名字。”
“没想过公开的后果?如果未来遇到什么阻力、我们不能够走到最后,也觉得没关系吗?”
田柩国说:“有关系,你不要设想那么可怕的以后。”
提到婚车的事情,田柩国倒是也爽快地答应下来,还问需不需要他顺便当个婚车司机。金泰亨抱胸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殷勤了,是不是也对世俗的婚姻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他还对田柩国之前的那桩绯闻耿耿于怀,而田柩国只能伸出手指戳他额头,“你别乱想。”
“唉怎么说也是你的人……算是给个面子?”
“不用这么做也可以。大家都是战友,而我们无条件站你这边,我很久之前就承诺过,这点跟我们是不是恋爱关系,其实没什么关系。”
不过最后田柩国还是去给开了婚车。结婚的一对新人简直要激动得捂紧嘴巴,说什么也不能折辱了老板的这番好意,于是最后田柩国就负责送新郎去接新娘子,一路上新郎紧张得心脏几乎停跳。
“田、田总……”男生急得快哭了,“我现在这样,是不是特别怂啊?”
田柩国从反光镜里打量他一眼,笑:“换做是我,也许只是比你装得平静一点。”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那些老掉牙的规制,才到女方的楼下,就看见三五个女方亲眷过来要红包和香烟,不给就不让过去。新郎战战兢兢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又给一一点上香烟,这才被允许下车。一路上了楼,女方又在房间里,房间门口全是围堵他们的伴娘,又是一轮新的讨要。
这里已经被装扮上各种各样的婚庆用品,红色的囍字贴了整面墙壁,任谁看都是早已准备好了要出嫁,女方却还得再多装几回害羞和恨嫁。好不容易接上了新娘子,田柩国又载着两人从这里赶往酒店。
这时候田柩国身边的位置就空下来了。新郎新娘并排坐在后头,十指相扣,好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他们分开。
田柩国觉得此刻自己不应当是一个人,而应当载着金泰亨。
他恍惚间觉得也许未来能有这一天,他正大光明地带着金泰亨,每一步都是离婚姻的殿堂更进一步。
等到了酒店,田柩国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他坐到金泰亨身边的座位上,酒席还未开始,桌上只摆了餐前甜点,金泰亨聚Jing会神地拿着手机拍照,感觉身边有个人坐下来也没抬头,还说了句“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过金泰亨打量田柩国的时候却是皱眉了,“刚才是蹭了多少外头的花花草草回来的啊。”田柩国抬起袖子闻了下,大概是刚才帮着抢新娘的时候,伴娘身上的香水全都染到自己的身上了。虽然不算是很强烈,不过对金泰亨来说,估计也能算是个小小的刺激了。
不得不说,气氛真是能感染人。金泰亨原本也不过觉得这是普通的婚礼,竟然也被感染得心chao澎湃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瞬间,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田柩国,后者则认真地看着台上,屏息注视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金泰亨摘下易拉罐上的拉环,在桌下寻到田柩国的无名指,给他套了上去。
田柩国手指一动,随即低下目光,哑然失笑:“这算什么戒指啊,回头我给你补一个更正式的。”
“我是设计师诶。”金泰亨小声说,“以后如果真的走到这天,那无条件是我来设计戒指。”
“这算你的设计之一吗?”
“不要的话你就摘下来——”
田柩国避开对方的手,言下之意就是不许摘,他还得继续戴着。金泰亨起初还觉得挺得意,后来新郎新娘过来了,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头,田柩国还戴着那玩意儿要干嘛?再看新人的表情,估计对方也把其中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金泰亨有种整蛊整到自己头上的羞愧感,暗中戳了田柩国好几次示意对方可以摘下来了,可是田柩国也没理,跟他强调说自己是要这颗戒指的。
末了金泰亨还是强硬地给他拔了戒指,“说了以后我会设计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话。”
发喜糖的环节里田柩国想也不想地把自己那盒巧克力拿给金泰亨让他拿着,顺手还收缴了几个不吃甜的下属的巧克力,全都堆在了金泰亨的面前。
金泰亨顿时有点无语:“就算我喜欢巧克力,也不是这样给的啊。”
“这是喜糖。”
“所以?”
“喜糖本来就是要让大家都沾沾喜气的。”
“……”金泰亨还想反驳些什么,可是他实在是想笑了。他的田总,他的上司,他的田柩国,他的年下弟弟,他的恋人,怎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