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实金泰亨想问的是自己怎么来医院的。不过待了一会儿除了田柩国之外也没别的人来,他大概就知道情况了。虽然他刚才昏迷了,但是基本的感觉还是有,被人抱着的印象也模模糊糊地储存在脑海里。只是他没想到黎汜竟然没跟着一起来。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田柩国代替黎汜跟金泰亨道歉,后者皱眉,“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为什么你要道歉?”刚巧这时候有个电话打进来,金泰亨巴不得田柩国快点走,于是赶他去走廊接电话,自己则倚在床头静静发呆。
对于黎汜刚才说的那番话,金泰亨的心里还有很多疑惑:
自己和黎汜算起来认识也没多久,更是说不上有什么私交,对方没理由知道自己之前的恋情不甚完满。如果说对方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瞎猜——那未免也太Jing准了些。他思来想去唯一可能的是田柩国跟黎汜提过,毕竟自己跟前任分手的时候,田柩国是撞见了的。
要不然过会儿等田柩国回来再问问他吧。
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小气?
想到这里金泰亨撑着脑袋笑了起来,反正在田柩国那里自己也基本没什么形象可言,也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又何必在乎这点事。接着他又想田柩国搞不好就这么打完电话一去不回了呢,错过这个机会也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时间可以提起,金泰亨倚着床头,意识又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间有人拍拍自己的肩膀。
田柩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折返,看他要睡不睡的样子笑起来,“再睡会儿吧。”
金泰亨自觉地蜷缩进被子里,口齿不清地问他:“你跟他说过我之前那段感情的事?”
“……没有。”田柩国反应过来“他”指黎汜,“实际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可能是别人跟他说的吧。”田柩国倒是不甚在意。他之前一直不太清楚金泰亨的前任怎么回事,今天听黎汜说倒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怪不得金泰亨对黎汜是那种态度。可是我们是不一样的,田柩国故作轻松地想,你金泰亨在意的事情,我其实没那么介意啊。如果黎汜需要的话,他也可以帮着安排好他的人生。
“感情里面本来就没那么容易平等。”回过神来,田柩国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劝金泰亨看开,“恋人之间互相扶持和帮助是很自然的,是你一直以来太执着不愿意对别人示弱。”
金泰亨睁开眼睛,直视着田柩国的脸。
他突然笑起来,然后低声说了点什么。
田柩国没听清楚,把脸凑得更近了,这才勉强捕捉到声音:“想吃草莓。”
病人最大,田柩国答应下来,正打算起身出门,却又被金泰亨拉住手扯回来。金泰亨神色复杂地看着田柩国,说:“你就这么喜欢别人对你示弱吗?”
被金泰亨喜怒无常的样子弄懵了,田柩国甚至不知道金泰亨想表达什么意思。他强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问道:“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高高在上、觉得别人都无条件要对你示弱,比你第一头。认为只要多付出,就是对对方好。”金泰亨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甘心别人的安排。何况,”他的眼睛shi润了一点,“既然你觉得对恋人示弱是可以的,那么你对其他人示弱过吗?”
田柩国久久地不能说话。
金泰亨摊手,说:“看起来我们的做法是一样的。所以别再说服我了。”
得亏于金泰亨的好人缘,第二天开始,陆陆续续有同事过来探班。他们看到田柩国也在这里,不由得咋舌,跑到金泰亨耳朵旁边叽叽喳喳:“昨天晚上田总睡这里了?”
金泰亨百口莫辩:“别乱说啊。”
他悄悄看一眼站在门口跟黎汜交代医院这边的事情的田柩国,压低了声音说:“嗳,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田总的个性。处女座,洁癖,平时要他在外面过夜,又没有换洗的衣服,会要他命的好不好。他昨天把我送到了就回去了。”
“唉,也是,不过我昨天才知道原来田总和那个黎……黎什么来着?是一对。”
“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说这种话。”
“还不是昨天田总看上去很担心你的样子……”同事的八卦之心不死,压根没注意到当事人其实都在场,“当时就抱着你,一个人,风风火火来了医院。”
“你们是没看到当时那个人的脸色……像喂了一斤青椒似的。”
金泰亨无奈于现在的处境,他抬起头来,看到了同样一脸尴尬地站在稍远处的田柩国。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要同事别说下去了,自己则朝着田柩国开口:“要回去了吗?”
田柩国顺水推舟:“家里找我有点事。对了,你这边要通知你爸妈吗?”
“我明天就出院了啊。”金泰亨说,“这么点小事不说也没关系。”
出院的那天果然田柩国是没来的。金泰亨倒也没太记挂他,田柩国说有事那应该是真有事,加上黎汜那边估计也不好对付过去,田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