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120直接将人送去了医院。
再度醒来时眼前是白茫茫一片，是陌生又熟悉的，毫无生气的医院天花板。
“队长你可算醒了。”楚端玉勉强的勾了勾嘴角。
杨文轩赶忙倒了温水，将卲谦从病床上扶起来。
卲谦毫不客气，拿过来就往肚子里灌，喝的太急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倒头就睡。
浑身没一块地方舒坦，也觉得哪里都是舒服的。
尤其是心里。
“哎队长你别睡啊，起来吃药！”
卲谦喘息了好几口，才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怎么了？”
“师父，你胃出血。”
“哦…”卲谦恍然大悟。
杨文轩重新倒上水，卲谦吃过药后倒头睡觉。
一周之后后卲谦的身体好了个七七八八，但他没吵吵着出院，一改常态，安安生生的养病。
话很少，连楚端玉凑过去跟他搭话也是爱搭不理的，实在觉得烦人他就来一个白眼，楚端玉也就乖乖闭嘴了。
来看望的队员们都十分识趣儿的没人提苏念这个名字。
楚正源也是没事儿就往医院跑，他来看看卲谦，顺便说说工作上的事情。
比如说升职。
楚正源想提他为市副局长，一开始卲谦一口回绝。
谁知楚正源越挫越勇，三天两头过来做思想动员。
“你看，升职多好啊！不用天天Cao心案子了是不是？”
“老楚，我就喜欢跑跑案子，跟你一样成天往办公室一坐，没事再出去跟人吃个饭应酬一下，肚子没两天就出来了，我觉得我还挺年轻的，用不着用不着。”
“你想继续跟案子就继续跟啊，不冲突不矛盾，你继续带一队还是干别的都没问题！”
“哦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你当我傻啊！”
“涨工资，必须涨工资！”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又不是浪费的人。”
“老卲我跟你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卲谦无奈的咧了咧嘴。
“升副局的权限大了不少，大部分的人员调动或者工作分配，还有请假什么的你都能做主，主要是你这个队长的位置…该让让了啊，让下头人施展施展拳脚对不对？”
总算说了句像话的。
“我不想换办公室。”卲谦提出条件。
“都依你！”楚正源喜上眉梢，乐的合不拢嘴。
这事儿就是这么定下来了。
他在医院住了多半个月。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初，正是开始冷的时候，卲谦的皮夹克还算保暖，竟没觉得太冷。
这一个月以来，卲谦冷静了下来，他想了很多。
苏念走的前三天，卲谦喝酒发泄情绪。
苏念走的第五天，他从病床上醒过来，开始在心中质疑自己的眼光。
就那小屁孩有什么好的？不温柔不体贴老是让人Cao心，还不听话，自己是眼瞎了还是怎么着居然看上他了？
没有他怎么了，以前怎么过的以后就怎么过。
在医院的多半个月里，卲谦很努力的谨遵医嘱按时吃药，戒烟戒酒戒糖戒辛辣戒油腻，调养身体。
可是他撑不下去了。
当迈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状态一瞬间崩塌。
卲谦搂过楚端玉，盯着杨文轩诡异的目光抱了他很久。
没有苏念地球依旧在转动，可是没有苏念，他的地球就不转了，昏昏暗暗止步不前。
苏念为什么要离开，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卲谦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还是因为不让他当警察？
至于吗？
楚端玉拍了拍卲谦的肩膀，“回…宿舍吗？”
卲谦摇了摇头，“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再回宿舍。”
“好。”
杨文轩开车送卲谦回去收拾东西，卲谦没让他俩跟上楼来，独自一人进屋。
只有客厅一片狼藉，其他房间倒是干干净净。
卲谦收拾的很仔细，将所有物品归放原位，将垃圾堆在门口，等着一会下楼扔掉，这是他和苏念共同生活过得房间，苏念爱干净，这么乱糟糟的那小子肯定受不了。
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那小子还会回来么，就他妈倔脾气，走了就是走了，不会回来了吧？
不管回不回来，卲谦还是将这里打扰一干二净。
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这么难受。
会的，绝对会的，会的…吧？
最后的最后，卲谦带走了几件衣服，带走了那个蓝牙耳机，那猫咪估计是跑警局去了，聪明的很不用Cao心。
卲谦想了想，还是带走了苏念的手机。
人去楼空。
10.3小白眼狼
卲谦想了很久，他还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