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握住滚到手边的鸡蛋,放在桌角轻轻一磕,利落的把鸡蛋壳剥了下来,他站起来弯腰把剥好的鸡蛋放在舒帆面前的盘子里,又把他碟子里的那颗拿走,“舒老师给我做早饭,我给舒老师剥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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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大笑,道:“行啊,没看出来蒋同学还挺会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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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到公交站牌处等公交,坐着公交到了学校,一个去了教室,一个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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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四节课是舒帆的英语课,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同学们大都坐不住了,只想着这节课赶紧上完回家吃中饭,舒帆讲了昨天考的一套卷子,按部就班的讲完之后让他们自习,其实就是等着下课了,蒋维元拿着卷子上来问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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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一看卷子就知道他问个屁的问题,一百五十的卷子他除了作文扣两分就没有错的地方,于是两个人头挨着头在讲台上看似是问问题讲问题,实际上在已经开始聊中午去哪儿吃吃什么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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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中午想吃什么?”蒋维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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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想了想,道:“我不太饿,回家下个面吃,我下午没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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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维元眼里闪过失望,道:“那我去食堂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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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蒋维元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可怜巴巴的,好似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舒帆说:“中午两个半小时呢,你不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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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维元看着舒帆不说话。舒帆心想,也对,他家就他一个人,半大的小伙子哪有功夫自己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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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家吧,鸡rou爱吃吗?我冰箱里还有半只鸡,炒给你吃。”舒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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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维元快速点头,道:“我挺爱吃鸡rou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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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笑了,看蒋维元巴巴看着他的眼神,心情好的不得了,不由软了声音:“那有空煲鸡汤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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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讲台上眉来眼去一阵,放学后一前一后的走到公交站,坐上了同一辆公交车。正赶上放学,车上已经没有座位,挤挤挨挨的站着,蒋维元一手把舒帆圈在怀里,让他扶住自己的腰站着,自己长臂一伸,另一手紧紧抓着公车吊环,两人晃晃荡荡的又回了舒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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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一进家门就说:“幸好我家离学校近,也就两站路的功夫,不然再站几路真的会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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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维元听了没说话,抱着舒帆亲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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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玄关亲到厨房,舒帆把鸡rou从冰箱里拿出来化冻,蒋维元跟只狗似的跟在他身后,只要有机会就从后面抱着他,用梆硬的鸡巴蹭他屁股。舒帆被他弄的烦不胜烦,一边做菜还得一边防备他,最后支使他剥葱捣蒜,才让他消停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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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转了一圈又转回中央五套,蒋维元看球赛,舒帆玩手机,时不时瞄上一眼,看不太懂。舒帆被蒋维元圈在怀里,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已经两点半了,蒋维元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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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起来刷牙洗脸,把屋子上下打扫了下,床单被罩拆下来洗了,拖了地,去小区边上的生活超市买了点rou和蔬菜,路过日化区时,看到有促销打折的拖鞋和毛巾,便给蒋维元买了一双特大号棉拖鞋,买了两块新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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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黑的很快,刚刚六点半,外面已经黑漆漆一片,零星的路灯忽明忽暗,舒帆坐在餐桌前摆弄着手机,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不禁有些泄气,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莫名其妙的做了一桌的菜,可蒋维元从没说过他晚上要过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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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筷子吃了两口菜,鲜牛rou顺着纹理切成片儿,用淀粉和鸡蛋清腌了半个钟头,又嫩又滑,可舒帆觉得不太好吃,放下筷子,把围裙从身上脱下来,走到客厅,一头栽到沙发上,泄愤般地捶了两下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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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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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趴在沙发上没动,听到门口又传来动静,还有少年人的声音:“舒老师,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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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帆一个鲤鱼打挺坐在起来,边整理头发和衣服边往玄关走,嘴里应着:“等下,这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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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蒋维元带着一身冷气站在门口,见舒帆开门,二话不说把他往外拉,舒帆被他拉扯不不备,一脸蒙圈被他拉下楼,被冷风灌了领口才惊觉自己没有穿外套,动的瑟瑟发抖,一出单元楼门就看到门口停了辆电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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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昏暗,但还是能看清是黑色的,车把上挂着一件又大又厚的挡风被,舒帆跺着脚围着电车转了一圈,问:“这是做什么?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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