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与你们何干?你们管不了,也没资格管!”
见还有人张嘴似有不甘,魏无羡面容挽开极浅却又极冷的笑意,仿若冰霜的话语匿尽警告:“不要再干涉我和薛洋之事,否则,休怪魏某不念同宗之谊,对诸位不客气!”
被这样杀气凌厉的魏无羡震慑住,百家之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言,心里却怒火中烧且愤然难平。
不敢再直面魏无羡和薛洋,便私下聚集商讨,一致都觉魏无羡弃正道修鬼道必是因被薛洋引诱——果然自邪道先祖薛重亥往下,薛家从未出过一个正派人士,如今不但有薛洋这恶名在外的夔州一霸,还诱得本是名门公子的魏无羡也跟着走偏——因而将种种缘由全都怪罪在薛洋身上。
转念又想到,魏无羡既已开创鬼道与剑道渐行渐远,他又执意要护着薛洋与之缔结道侣,旁人好说歹劝不但毫不理会,反而出言抵触翻脸无情,实在令人惋惜又愤慨,为此有不少人萌生出要么让魏无羡交出Yin虎符、要么就带薛洋离开仙门百家的念头。
但仙门历来自有仙门的规矩,要无故逐一人出百家并非儿戏。魏无羡本就出生世家,师承仙门五大家的江氏前宗主江枫眠,身份地位与实力都非普通仙门弟子能比拟,何况此次射日之征魏无羡更是有功无过,单凭一个还未有所作为的Yin虎符和他与薛洋缔结道侣之事,并不足以成为将人驱逐出去的理由。
众人皆知,逐人出百家需得四大家宗主一致赞同,先不论金光善是否同意,便是对魏无羡印象极佳的聂明玦和蓝曦臣就不会答应,更别提现在的江氏宗主乃魏无羡挚友,有着过命的交情。
“左不行右不行,到底要怎么办?”私下集聚在一处商议如何处理魏无羡的数十人中,有一人皱眉嚷道:“这魏无羡和薛洋天天这么嚣张,实在让人看不顺眼。”
另一人道:“不如让江宗主去跟魏无羡说。魏无羡再怎么样也还是江家的人,我们的话不听,江宗主的话他总能听吧?”
“对对,”又有一人附和:“江宗主与他手足情深,他便是再桀骜不逊,也当要给江宗主几分面子才是。”
“那就让江宗主去做这个说客。”
“这事还是由他们江氏自己处理更好,我们毕竟是外人。”
说着,话锋陡地一转:
“唉,若不是魏无羡开创鬼道炼了这Yin虎符,我们也犯不着这般对他。”
“如Yin虎符这等Yin邪之物本就不该炼出来,他既要炼,也早要想到会有今天才是。”
“正是。好好的剑道不修,偏要改修鬼道,这个魏无羡完全是被薛洋给带坏了。”
“邪魔歪道,着实可怕!”
……
奈何不了魏无羡的一群人频频去找江澄,盼他能以江氏宗主的名义去和魏无羡商谈交出Yin虎符。
江澄心中虽颇为不愿,却也不好直接拒绝。
魏无羡弃剑道改修鬼道他虽不能理解,却也尊重其选择,此前他对薛洋几番言词锐利多是因为对方会给莲花坞带来弊端,但就魏无羡要与薛洋缔结道侣一事,江澄自来便觉纯属个人私事,无需旁人多加干预。
江澄不想对魏无羡的情感方面横加指点,只要未涉及到莲花坞,他不会要求魏无羡一定要怎样去做。
但对魏无羡和薛洋大为不满的众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气势汹汹且言辞凿凿,全然忘记不久前他们还在夸赞魏无羡曾在射日之征上以一敌百扭转战局,仿佛只要逼得薛洋离开、Yin虎符被毁,魏无羡就能重回正道,再度成为从前那气度翩翩的绝佳公子。
“好了,请各位稍安勿躁,”江澄无奈叹道:“等再见到魏无羡时,我必会相劝一二。只是听或不听全在魏无羡自己,江某也只能稍作劝诫,不能替他做主。”
“江宗主此言差矣,”站在最前面的平阳姚氏宗主道:“你与魏无羡同出一门,从前与他是最为亲近的兄弟,如今又是云梦江氏的宗主,你的说话他都不听,那还能听谁的?”
“江宗主也得拿出些气势来,”旁边有人提声道:“魏无羡身份再了不得也不过是家仆之子,难道你还由着他越过你去不成?”
一席话说得极为难听,江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蹙眉暗自不悦。
不是说金家要在百凤山举办百家夜猎大会吗?这些人不赶着过去,反而在这里紧紧咬着魏无羡的事闹个不休,当真是令人厌烦。
魏无羡再不济也是莲花坞的人,何时轮到外人来指指点点?
心里极其不耐烦,面上却不显露丝毫,只勉强起笑道:“诸位的意思江某已经明白,此事江某自会处理,还请诸位放心。百凤山夜猎大会在即,诸位再不前往,好猎物可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既然江宗主给出承诺,那我等就静候江宗主的佳音。”那些人总归还忌惮江氏乃四大仙门之一,不敢强行催逼,得到这答复也甚觉满意,便各自离去准备赶往百凤山。
江澄眼见着那群人离开,想到魏无羡与薛洋的这些事给莲花坞带来的麻烦,不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