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泽兰说笑,“反正我最宝贝你这张脸了,一切以它为先。”
因容颜而生的感情不会长久,两位正主不由都放下心来。如此说来确实过于松懈,这两人哪真是靠脸来维持关系,其中自有怜惜与爱护。所以原珂毫不犹豫地应下医眼之求,才想起他并非自由人,转眸看向列沄,并不言语,却有哀求意味。列沄如何受得住,应了可以,不过需他在旁。
的确是个独占欲极强的主,连面纱都不许原珂摘下,是被泽兰扯掉的。艳惊四座,樱樱看直了眼,萧敛风却沉了面色,向列沄道歉。有些线是不能越的,可泽兰偏要,这就是他叫人又爱又恨的地方了。
回府时原珂半挑骄帘看殷京闹市,金辉如水流泻,他便如水中玉般比剔透还剔透,眼角一朵将开未开的笑花。列沄从来高傲,如今却得捡拾伽泽祈兰所剩,痴看原珂因他而笑。他妒恨却又别无他法,谁不想要心上人喜悦,只是这份喜悦永远与他无关。
萧敛风的眼睛渐渐好起来,原珂亦然。泽兰真要他吃成个小胖墩,一个劲地投喂高热量食物。樱樱在厨房是掌勺的大师傅,在泽兰这被生生降了级,翘着小指做甜点。原珂都有些怕了,摇着手说我真吃不下。泽兰一声“害”,说你跟我客气啥,喂毒似的塞进人嘴里去,倒真有些反派模样。
他老来得子般养着原珂,便宜了他恨得直咬牙的列沄。夜时盛王压在他的南陈奴仆身上,掐着他圆润的腿根,面色Yin沉得吓人。原珂被汗水浸透的发丝在脸侧绕出一条迤逦曲线,咬着男人结实肩膀的牙关刚含糊地挤出几个字,又被凶狠的进入撞得破碎,“还没有——嗯啊啊啊!”
“他已经看得见了!”
“没、还差……啊!不行!列、列云涛!”
列沄用力抵着那处,来回磨弄,“你只是想见伽泽祈兰!”
我要见那金真皇子。
为什么?
他救过我一命。
于是列沄得知两人往事,也知那日自他地牢离奇失踪的金真人,便是即将来朝的伽泽祈兰。原珂虽不知泽兰与列沄互相厌恨,但也谨慎小心,没有流露分毫别的感情。只是列沄太过敏感,“你喜欢他,是不是?!”
“他、他与萧公子真心相……啊、相爱,我怎敢!”
若他喜欢的人真是泽君,又何须在列沄身下受这些苦。先是陈廷安,后是泽兰,他吃了太多无谓的醋,其实他真正该妒忌的只有一人。
“小、小竹……”
理智已然支离破碎。
列沄今日终于等到萧敛风复见光明,回府以后再不允许原珂进宫。他还没找到机会送出方金集续,怎能应允,语气重了两分,就这样绷断列沄心弦。他许久未曾如此可怕了,原珂指甲陷入他的血rou,已听不清自己言语:“小竹……只有你啊……”
然后他昏睡过去,留列沄怔怔。
点评
第八十四章?
原珂既已入宫,那泽兰便不用出宫寻他。只是到底野惯了,受不了终日被四面朱墙封步,也要和萧敛风出宫去找魏怡宣,美名其曰,素闻贵国都城繁华。
魏怡宣没料到伽泽祈兰也会跟来。晚辈笑得很甜,自来熟地喊怡宣姑姑好,给敛风瞄了一眼,又赶紧双手交叠用前额一点,行了个端正的礼,“拜过大人,大人安康。”
“殿下贵人,老身受不起。”魏怡宣回礼,用眼神询问萧敛风他为何在此。他回以二字:“贪玩。”
“哪是!”泽兰驳嘴,“没我陪你,你出得来吗?”
“宫墙原也不高。”
“御林军呢?”
“躲过耳目,不难。”
二人之事,顾朝宣是知道的,他既知道,魏怡宣亦然。老人听这两人拌嘴跟拌蜜似的,想起连缦瑞死前一直不放心伽泽祈兰,担心他成为日后北殷大患,如今他与其弟连风亲亲爱爱,不免感叹天意难料。“既是贪玩,殿下怕是没兴趣听我唠叨的。”
要他回避的弦外之音再响不过,但萧敛风道:“遥听得,泽君便听得。姑姑,泽君并非外人,而且除贼一事,遥需有他相助。”
相助压制你体内那只疯风吗?用两人生命的大和谐保证天下的大和谐?泽兰翻了个白眼,嘴上附和道:“是的是的,姑姑您说吧,我很乖的,决不捣蛋。”没人听出他实则把“我”说成了“过儿”。
既有连风担保,魏怡宣再不多言,转身步至八仙桌旁,解开了萧敛风一进门就在留意的蓝布包裹。布包既长且方,裹着银黑铁盒,盒盖正中以小篆Yin刻一个“天”字,是天机门徽。萧泽二人不免都屏息等个究竟。魏怡宣取下发簪嵌入盒锁,正要拧转,萧敛风眉峰一动,拔剑回身踹开房门,“谁!”
剑尖所刺中,却是一个少年。
“粹粹!”魏怡宣怒声高吼,“你怎么在这?!”
答案昭然若揭,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石室禁闭关不住金昭玉的浪子心,这回竟连白木都给他拉着跑出来,被他挡在身后。熊孩子如今受了教训,皮rou浅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