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有出其不意。你与其想着来生要和我怎样怎样,不如先把这一天天的过好——我可还在你怀里啊。”
方先梦中,他也还在自己怀里,只是……
泽兰眼睁睁看着萧敛风把六川扔出床帐,落地清脆哐当,仿佛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剑,只是块主人不要的破铜烂铁。“你说得对,要将今生过好。抑住邪念而已。”
泽兰软声讨好:“我再不惹你生气了。一定乖,特别乖。”
“你不闹腾,还是你么?”
“只在床上闹腾。”泽兰浪子回头,细数过错,连连担保,“你不喜欢我就改,全都改。美人我不看了,我发誓!我连美……原公子都不多看一眼!不乱跑,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月亮我不会给星星,你姓萧我就不姓泽——”
“傻瓜,”萧敛风笑出了声,“你又不是女子,从夫姓做什么?”
泽兰顺水推舟道:“不是说要成亲嘛,要不然你嫁过来?反正你都被晴姐赶出来了,这萧姓也不是本性,不如从了我们老泽家,入赘一个盖世英雄,我也算给我爹娘光耀门楣了。”
“嫁过来可以,但嫁衣你穿。”
泽兰坏笑道:“不是说我不穿最好看吗?”
“泽公子想赤身拜堂?”
“不可以吗?对,是不可以的,因为——”舌尖卷翘自下唇勾过,因缺眠而泛红的双眼潋滟,“夫君会受不了呀。”
sao起来才有坏模样,只有萧敛风压得住,只是他被糟蹋透了,他有段日子不能再碰他。泽兰右ru的血都沾上了短衫,实则萧敛风动作过于激烈,叫他撑着床的手心伤口才愈合又被撕开,床单上好几个触目惊心的掌印。也亏萧敛风六川剑法将成,这能杀人的血只叫他有些晕眩,而他走火入魔神志消散,晕眩与否也都没影响了。
带血的东西都不能留,点了油灯全烧个干净。完哈约落了狱。泽兰借故头疼在床上躺了三天,从樱樱口里扒出许多伽泽祈兰的故事,又速成一套《超简单!一听就上口,你一定学得会的100句日常金语对话》,和珠后抱头大哭一场,叫她全没心思去找他伤痕,还讨足欢心,许他去番句温泉和萧敛风偷、不是,治伤。
“殿下——”
北殷风俗,嫁娶之事照例由男方Cao办,萧敛风是来嫁人的,泽兰又把他宠上了天,只问他想要什么,如何办到就半点不要他Cao心。
倒是让无干人等有苦难言,樱樱都要嘤嘤嘤了,“宫里哪里有这些东西嘛!”
“没让你在宫里找啊,这里去番句不还有段路吗?我就不信会一个集市都没有。”
“可殿下看看您这要的,龙凤烛、喜字、红枣、筷子……哪里买得到!”
“没有就找替代品,红枣没有就买苹果。苹果,这总有了吧?”
“那嫁衣呢?”樱樱着急起来,粗眉毛都要拧成一条了,“这里哪有人懂做汉装的!”
泽兰撒泼耍赖,“好樱樱,我这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你就帮帮我吧。”
“为什么非得照汉人的方式办啊?”
泽兰说因为萧敛风是汉人,樱樱回嘴殿下可是金人。泽兰思维又开始乱跳,反问樱樱:“说来你汉地出生长于金真,觉得自己是哪国人?”
“当然是金真人了。”
“你几岁来金真的?”
主仆俩就这样唠上,萧敛风把葡萄放回果盘,清了清喉咙。泽兰立刻回神,两面派似的换上一副软甜面孔,黏上前问:“阿哥有事么?”
“不是非得照汉家的办,金婚也可以。”
泽兰忻喜,“金婚!听起来就吉利!”
樱樱实在没眼看,重重地唉了一声,别过脸去。泽兰捏颗葡萄递进萧敛风嘴里,又问:“可不是要拜堂吗?金婚里没这个程序。”
萧敛风咬过葡萄,说可以加。泽兰被新婚喜悦淹没,讲话都不清不楚起来,“我风哥不愧是我风哥!不拘一格,充满创意,殷金双重婚礼,世纪佳缘,横贯中西。Yes?I?do!我愿意!我愿意愿意愿意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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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不犯法那句是我最爱的宫二小姐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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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泽兰欢喜的双眸是这世间最亮的东西。其实两人心意相通同为一体,不必以繁琐仪式证明。只是这俗世的规矩守了也不吃亏,叫月老账上多一对璧人,冥冥之间被系紧,来生再修共枕缘。相比之下泽兰的想法就简单得多,入了魔的萧敛风Cao得他脱胎换骨,半尖棱角都没了,又软又甜,只想让爱人顺心顺意,别再放出邪风,蹂躏得他浑身散架。
金真婚服以白为主,樱樱拨弄着边角的珍珠流苏,生怕泽兰看不见似的,还撑平裙带递到他眼下,要他看清这朵朵以细碎宝石串成的九环花。讲了一通来历,这白色嫁衣原是番句富商专门为将要出嫁的女儿定做,刚做成女儿却和心上人跑了。泽兰觉得这似乎意有所指,但看樱樱傻乎乎的模样,一个劲的说好看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