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适得其反,自然要跑,却被五花大绑抓了回来,还让完哈约发现他血气有毒,更形防范。房内所有能为泽兰所用的物件全被撤去,而他侧躺在床,手脚受缚,双齿被捆进麻绳,无法闭合,眼睁睁看侍人把点缀桌案的兰花也拿去。
门关,再无他人。完哈约在床边蹲下,慢慢抹开泽兰唇角唾ye,情色非常,“我就想着泽君太勾人了,原来真的懂妖术,连血都带着毒。”
泽兰无法反抗,干脆闭眼不理,他却非要撑开他眼皮,“泽君看我,看看我嘛。”
泽兰怒而扭头,嗯嗯地骂了两字,是滚开,但他听不出来,就算听出来也不会滚。他既要自己看他,泽兰就偏不看他,合紧眼皮,看不见完哈约借机爬上床。是感觉腰上多了陌生触感,才猛然发现完哈约竟然跨跪在他身上,双手正掐着他的腰,一脸不可思议,“好……好棒。”
泽兰却不敢挣扎,怕这腰扭将起来,这身上人又生出些别的邪念,只目露凶光,嗯嗯唔唔地骂他。完哈约知他素来很会说话,如今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深觉逗趣,捏他下巴,俯身与他鼻尖相抵,“泽君只要不咬伤自己,我就解开绳子,答应就眨眨眼。”
泽兰只想和他作对,干干地瞪着眼睛,连眼水都要溢出。不料完哈约忽而朝他双眼轻吹一气,笑得调皮,“泽君眨眼了!”
我为什么要和这个囟门都没合上的人较真?!
完哈约托起泽兰后脑,如约解开绳结。泽兰顾不得牙齿酸痛,就要咬上唇瓣,却被他以指作挡,“都说不能咬了。”
起先到底心软,泽兰没能发狠咬断他的手指。完哈约看他这副模样,却不知想到什么,将打横的食指换个方向,并着中指直直插入泽兰口中搅弄。
这还能忍?!
泽兰门齿重重咬下,完哈约嘶地倒吸冷气,“泽君!疼!”
他吐出手指,依然咬牙切齿,“活该!”
完哈约倒很委屈,说他只是不想泽君咬伤自己,会心疼。泽兰呸呸,鄙弃得一个字都不愿再多说。完哈约转而抚上他手掌血痂,明知故问道:“都划开了,怎么不跑下去?”
他已跑到河边,距离自由与萧敛风不过一条河的距离,却未能跃身跳入河中,是因担心他的毒血会漫入河水,叫周围的人闹出病来。他虽沉默不语,但完哈约是想得通的,便觉得泽兰愈发吸引人,贴上脸去软软道:“泽君,你真好。”
泽兰一面躲一面怒吼:“你大爷的完哈约!你到底图什么?”
他亲昵地蹭了蹭泽兰脖颈,“图你呀,泽君。”
泽兰已经气得开口闭口都是粗话了,“你他娘的不知道我——”
“喜欢萧敛风。”完哈约一寸一寸抚摸过他腰间裸露在外的肌肤,最后按进他的肚脐,泽兰不由一颤,听他附耳低喃:“知道,所以呢?”
他不知何为对错,人说杀就杀,明知泽兰有心悦之人,却依然喜欢他。
从不受宠,幼年丧母,主子残暴乖戾。泽兰知他极其缺爱,但他几时给过他爱,害得他这般一意孤行地喜欢上自己。
完哈约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看不得泽兰难受,还怕他被关久会闷,夜晚竟说要带他出门,只是不准泽兰乱跑,否则以后再不带他出去玩。泽兰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这算什么话?当他也是个小孩么?
若真如此,也没见过这般防人的。完哈约以黑布绑住泽兰双目,自后牵起缰绳。泽兰目不能视,笃笃马蹄声,以及完哈约在他发间闻嗅时的呼吸声,全都格外清晰。
阿风还说这香是他所有物,连泽兰本人都闻不到,若知道如今这被他人闻了个够……泽兰没再想下去,转而盘算该如何逃离。其实方法从来都有,只是他不愿玩弄他人情意,如今走投无路,只能怪这一切是完哈约咎由自取。既打定主意,完哈约问他在想什么,他便随口说道:“在想你。”果然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泽兰撩人功力了得,要暧昧,要看似无意实则有心,还要时刻注意不能让人设崩塌,所以冷声补了句:“想你要带我去哪里,总不会是金都。”
完哈约问:“想家了?”
“你明知我不是伽泽祈兰。”
他把脑袋搁到泽兰肩膀上,软声道:“你若是他也不错,一刀将你杀了,省得我日思夜想,怎么把萧敛风从你心里挖出来,把我换进去。”
泽兰暗骂他变态,面上不动声色,“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要什么原因?”
嘿你个小王八!
泽兰扭头,却是故意贴得极近,唇瓣自他脸颊擦过,“这不是我说过的话吗?你还记得?”
完哈约心中一动,乖乖作答:“泽君说过的话,我全都记得。”
“请听题,我和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他却沉下声去,不情不愿地吐出三字:“‘萧敛风’。”
……这就撩得很失败了。
但泽兰是谁,三言两语化险为夷,“这不作数,不要提他,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