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信。
今日日头很好,照在人脸上暖暖的,王大站在门前抬头望望蔚蓝的天空浮着绵软的白云:‘小殊人暖,但怕冷,这个日头他若在家,定是要拖着他一道晒太阳的。’
思索完,扛起麻绳,准备开工。
远处两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定睛一看。云殊回来了!怎么还和鸡蛋黄一起?
王大不及思索,丢下麻绳,迅猛狂奔。
“小殊!”王大一个猛扑,云殊不支,二人重重倒地。
“王狗子,你是不是疯了,他伤重着呢!”鸡蛋黄在一旁边骂,边拉起云殊。
王大从地上弹起,目光死死锁着云殊。
云殊目光呆滞,是微微抬了抬眼看他,从袖口摸出几颗碎银子,估摸着十两有余,淡淡一句:“我们走吧……”
王大愣愣伸手,银子还未落入他的手中,云殊便在鸡蛋黄的呼喊声里晕了过去。
王大也不顾地上的银子,背起云殊往草屋跑。
鸡蛋黄替他们捡了银子,一入草屋,便将银子塞到王大手里:“这辈子你都得好好照顾他,好好对他!赶紧走吧……”
说完转身出门,却被王大堵住,要问个究竟。
鸡蛋黄目中有恨:“能说的,该说的他会告诉你,旁的我也不管,他这一遭半条命没了,我只告诉你,他现下性命无碍,但身子虚弱,往后要好好调理,尤其冬日!只这样,你们好好过活吧,对他好些,你欠他的……”
鸡蛋黄奋力推开王大,径自离开。
王大望着紧闭双目的云殊,心中的歉疚整个三山大地都填不平。
鸡蛋黄说他性命无碍,该是看过大夫了,他缓缓走到床边,唤着云殊。
云殊半睁着眼睛,盯着门口。
见他醒来,王大激动地满屋乱窜,一会儿喂水,一会儿盖被,一会儿问问哪里不舒服。
云殊微微转头:“王哥哥……”
王大瞬间一动不动,盯着床上的云殊:“小殊,我在,我在!”
“往后……不可再赌了……”
王大清脆地给自己一个耳帖子:“小殊,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再赌我就不是人!命你拿去!”
云殊闭了闭眼,泪水滑落,转头朝里,无力的声音响起:“收拾收拾,我们走吧,今日就走……”
好字本想说出口,发现云殊的身体不适合行路:“小殊,要不然等你好些再走?”
“即刻就走!”四个字很费力,也很果决。
“好!即刻就走,即刻就走!”
现下的王大,云殊说什么都好,一切的一切,待他好了再说吧。
说是收拾,两个人最值钱的就是这床被子,一口破锅子,和那对碗筷。
王大连带着此前攒下的银钱,和云殊拿回的一起,尽数塞到了云殊手里:“往后咱家钱,你管!”
一通胡乱收拾,布包一个,扛在背上,扶起云殊,缓缓出了屋子。
屋外日头正暖,王大掩了掩云殊的领口:“小殊,冷不冷?”
云殊摇了摇头。
“你想去哪儿?”王大问道。
云殊又摇了摇头:“只要离开,去哪里都好。”
“那,我们去南边,你怕冷,南边暖……”王大道。
云殊愣愣点头。
两个小身影在炫目的阳光下缓缓向南而行。
一路上因着云殊的身体一路走走停停,现下二人手上有银钱,也看得起大夫,索性寻了一处小镇,几贴药下去,云殊终归好的七七八八了。
离开了南水城越远,云殊的Jing神也越来越好。王大几次尝试问过云殊他在朱家发生过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云殊身上的鞭痕。
云殊说朱家的老祖宗已经去了,家里人悲痛,迁怒他没照顾好,打了他一顿,不过古稀而逝,算得喜丧,所以又给了他些银钱,只如此。
王大知道那绝对不是一段好的回忆,再问起,云殊会整日闭口不言,之后便学乖了,也不会再问。
连带着给云殊瞧病,二人走了月余,云殊不说停下,王大也不提,只管带着他走。
一日二人穿过要热闹城镇,名唤西棱,待出了城,云殊止住了脚步,呆呆的望着前路。
王大沿着云殊方向望去,一条小河蜿蜒向前,傍边是一片空荡荡的林子,光秃的树干,根根往上,看着虽萧条,却也透着强韧。
“小殊,怎么了?”王大问道。
“王哥哥,就这吧……”
“这儿?成啊!”王大脱口而出,他又不是没流浪过,住哪里都一样,云殊喜欢就行。
“小殊,那咱们回镇里?”王大探问。
云殊摇了摇头,指着前方约摸两里地的那片枯树林:“那里吧,建个木屋……”
王大憨憨一笑:“成,你喜欢哪里都成,只是小殊,咱是不是可以找个稍微好点的地方?好歹茂密点的?能遮风挡雨的?”王大一直